經過優娜的治療,凱瑟琳終於恢復了正常。周曉天知道優娜還在恨著自己,見她要離開,於是問道:「你要回死神嗎?」
「你要阻止我嗎?」優娜聽後問道。她背對著周曉天,又說道:「還是說,你想在這兒殺了我,以絕後患?」
「死神已經拋棄了你,我再殺你,又有什麼用?只不過是千草山那片風鈴草地上又多一塊墓碑罷了。」周曉天聽後淡淡地說道。一聽他的話,優娜馬上轉過身,盯著他問道:「在哪兒?」
「輪迴心湖正東邊的一片風鈴草地上。」周曉天聽後回答說。優娜一聽,馬上轉身要離開,忽然又停住了腳步,背對著周曉天握緊了拳頭,說道:「預言之子,今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優娜離開了,周曉天這時向傑尼和柏莎的病房走了過去。那兩人還沒醒,不過已經平安事,而且知道s組織不會再找傑尼的麻煩,周曉天這才舒了口氣。他想起違抗夜神殿的命令,帶著傑尼離開h城,到達幻族,又到這兒的事,慶幸自己所做的一切終於沒有白費。
來到傑尼和柏莎的病房前,周曉天正要推門進去,身後忽然傳來了葉雪嵐的聲音:「曉天。」他轉頭看去,只見葉雪嵐向他走來,問道:「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回去?」周曉天一時感到茫然。看著他有點驚愕的表情,葉雪嵐倒是一臉奇怪地說道:「回火族啊。難道你要一直呆在醫族?」
經葉雪嵐提醒,周曉天才覺自己已經四年沒回過火族了。上次他雖然和即墨黎文一起到達過西域群山,可是最終沒有進去,所以現在一想起火族,他的內心便一陣震顫。那是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他的故鄉,雖然他近幾年來漂泊在外,可是每次一想到火族,心裡都會忍不住激動。
周曉天重重地舒了口氣,看著外,緩緩說道:「是啊,火族,我也該回去了。」
千草山裡,輪迴心湖已經恢復了平靜。蕭鈺彤站在這面平靜地幾乎令人心醉的湖泊面前,靜靜地觀望著純淨地幾乎令人法相信的湖水,心裡感到十分平靜。她身後忽然傳來了腳步聲,她沒有轉頭,卻知道來者是森,手指不禁輕輕動了動。
那陣腳步聲停在了蕭鈺彤旁邊,來者不是別人,果然是森。森看著面前平靜的湖泊,說道:「你們,要回去了?」
蕭鈺彤嗯了一聲,聲音十分清晰,卻帶有一種猶豫不決的氣息。森嗅出了那絲氣息,然而只是輕輕歎息了一聲,並沒有說話。蕭鈺彤在原地沉默著,忽然問道:「我一直都想知道,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擁有強大的御木能力和召喚能力,而且死神四門主之一的北主還是森的老師,蕭鈺彤自然會對森的身份感到疑惑。然而森聽後只是笑了一聲,說道:「這個,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蕭鈺彤聽後立即說道,聲音十分堅決。聽了她的話,森臉上那份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傷痛和嚴肅。他看著蕭鈺彤,說道:「鈺彤,或許,我們終究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
蕭鈺彤低頭看起了腳下的地面,森這時看著天空又歎息了一聲,說道:「我法掌握自己的命運,雖然現在一直在逃避,可是終有一天,我還是會被命運降服。」
「我們,還會再相見嗎?」蕭鈺彤忽然問道。森對此輕輕一笑,回答說:「相見不如不見。如果這是宿命的話,我們,或許還會再見面的。」
蕭鈺彤忽然轉身離開了,看著她的背影,森開口叫道:「鈺彤……」
蕭鈺彤停下了腳步,看著她有點助的背影,森輕輕說道:「保重。」
蕭鈺彤快步離開了,森向她伸出了右手,然而他的右手停在空中,久久都沒有動。那個身影消失了,可是那個身影留下的那份孤獨與助卻時時縈繞在森四周,令森心裡十分傷痛。
知道周曉天要離開,希爾保特特別邀請他參觀自己的地下室。周曉天雖一直住在希爾保特家裡,卻不知他家竟還有一層神秘的地下室。他跟著希爾保特進入了地下室,一踏入,便為眼前的情景一愣。只見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排排鋒利的兵器,那些兵器排列有序,然而都是一些很久之前的兵器,看起來已經棄置了好長一段時間。
周曉天正感到驚訝,希爾保特這時來到那些兵器面前,撫摸著那兒的每一件兵器,說道:「這些都是阿爾法成員的東西,在阿爾法滅亡之後,我便將它們帶到了這兒,作為一種紀念。阿爾法消失了這麼多年,現在已經沒人再記得他們了……」
「不,還是有人記得他們的,不是嗎?」周曉天看著希爾保特說道。希爾保特笑了一聲,看著擺在他面前的兵器,眼中忽然充滿了傷感:「是啊,現在還有人記得他們。永不言敗,永不放棄,這就是他們的信念,可是現在,又有幾人記得他們的信念呢?」
周曉天在原地沉默著,希爾保特忽然轉頭看著他,問道:「曉天,你能繼承阿爾法的信念嗎?」
周曉天為之一愣,看著希爾保特,他半天都沒有說話。希爾保特這時向他走了過來,說道:「人們會漸漸忘了阿爾法,忘了阿爾法的曾經,阿爾法的信念也會因此消失。曉天,他們很孤獨,因為沒有人將他們的信念繼承下去,因為他們的信念要和他們一起被埋葬,一起永遠消失。他們一直在等,在等有人能繼承他們的信念,喬恩在等,沃爾夫在等,阿爾法的每個成員都在等。過了這麼多年,他們或許真的等到了,對吧,曉天?」
看著希爾保特那充滿希望的目光,周曉天感到內心起伏法平靜。他看著面前那一排排鋒利的兵器,那些兵器雖已人再用,可上面依舊散著一股股傲人的氣息,似乎那些人正一個個注目著他一樣。良久,他終於嗯了一聲,回答道:「阿爾法的信念不會消失,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永遠都不會!」
醫族車站。
森和羅傑前一天已經離開,巴赫也在歐文離開之後離開了醫族,所以此時醫族只剩周曉天等人。他們來到車站,抬眼一看,心裡不覺有點驚訝。只見車站站了不少人,除了醫族許多普通人外,還有好幾個領導。他們走了過去,來到那幾個領導面前,周曉天開口說道:「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給醫族添麻煩了。」
「不用客氣。說起來,我們還要謝謝你們呢。」一個領導看了旁邊的柏莎一眼,又看著周曉天說道,「如果不是你們,現在柏莎還不會控制『目』,醫族有可能會繼續受到『目』的危害。現在柏莎學會了如何控制『目』,這全靠你們的功勞。」
周曉天擺擺手,沒有說什麼,傑尼這時走上前來,向他伸出了手。他有點驚訝,畢竟這是火族的禮節,驚訝過後,他笑著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傑尼的手。傑尼看著他,臉上浮現出了一種平靜的笑容,說道:「謝謝你,曉天。」
柏莎這時走了過來,伸出雙手,而她雙手內,是兩張兌換過的紙幣。她看著周曉天,說道:「喏,還你。」
見柏莎臉上的那份幼稚已經消失,周曉天輕輕笑了笑,伸手接過了紙幣。他和眾人一起走進車站,轉頭看了一眼,只見傑尼和柏莎手牽手靜靜地看著他,樣子是那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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