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教室裡出來,周曉天感到十分鬱悶。[guanm]前天晚上在斷崖峰時,葉雪嵐還告訴她,感覺西域群山中會再次出現滅神獸攻擊城市的事,可他沒想到這話今天就實現了。想起上次的事,他還感到心有餘悸,因此看著天空中飛來飛去的大群滅朱鳥,他覺得天幾乎都要塌下來一樣,滿眼都是烏雲。
大三、大四學生由學校安排,被編入西域群山和死亡森林的臨時防禦隊伍中,大一、大二學生又都在上課,所以校園裡靜悄悄的,根本沒有一個人。周曉天意中抬起了頭,不由一愣,只見朱迪和項青庚從遠處走來,而且看那樣子,似乎是專來找他的。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周曉天等兩人來到面前後開口問道。朱迪沒有說話,而且故意將頭別向一邊,看向了遠處的天空。周曉天知道她還在心裡責怪自己,不由苦笑一聲,臉上露出了些許奈。項青庚見氣氛一時有點尷尬,於是笑道:「來找你問點事。」
「什麼事?」周曉天雖然知道他們問的極可能和火族一天內變得如此緊張有關,可仍裝出了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然而他的偽裝很快被項青庚識破了,只見項青庚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問道:「曉天,你應該知道生了什麼事吧?」
「不,不知道啊……」周曉天極欲辯解,然而項青庚的目光像是一把刀,死死壓得他喘不過氣。突然之間,朱迪開口說道:「和神兵有關吧?」
「沒……」周曉天張口便道,可一緊張,完全露了餡。他知道再也瞞不過面前這兩人,只能說道:「其實,鏡利用神兵,在兩天之後便要大舉攻擊城市了。」
兵神獸大舉攻擊城市這種事,在誰聽來也會覺得震驚,可朱迪和項青庚只是單純地噢了一聲,並沒做出其他反應。周曉天有點意外,看著兩人,一臉驚訝地說道:「兵神獸要攻擊城市,你們,不感到震驚嗎?」
「這有什麼好震驚的?」朱迪聽後反問道。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遠處,嘴角卻露出了一絲不屑:「神兵攻擊城市這種事,鏡以前又不是沒做過。」
「可這次不一樣。」周曉天聽後連忙叫道。朱迪和項青庚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只見他滿臉焦急地說道:「這次鏡已經做好了準備,他們要大規模地攻擊城市。你們,你們還是離開吧。」
項青庚聽後笑了一聲,說道:「曉天,你認為現在火族會讓我們離開嗎?」周曉天聽後一愣,還沒反應過來,項青庚便說道:「別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兩天後鏡利用兵神獸攻擊火族這件事,火族一定會封鎖消息,不會讓這個情報流露出去,否則傳入其他大族,其他大族肯定會趁機攻擊火族。現在誰要離開火族,一定會被當成間諜看待,所以別說離開火族,現在就是與外界聯繫也十分困難。」
「沒錯。」朱迪聽後說道,「從昨天起,我便與水族聯繫不上了。而且我估計,這種情況一直會持續到這件事情結束之後。」
周曉天臉上露出了些許擔憂,項青庚這時又說道:「況且,我為什麼要離開?」周曉天驚訝地抬起了頭,只見項青庚越過他,邊向前走邊說道:「兵神獸攻擊城市,鏡肯定會出現。我正愁找不到沃爾夫呢,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自然再好不過。」
看著項青庚離開的背影,朱迪也向前走去,周曉天一見,馬上說道:「朱迪,這兩天呆在酒店裡吧,外面很混亂……」
「用不著你管。」朱迪白了周曉天一眼,繼續向前走去。看著她的背影,周曉天只能奈地歎氣。
校醫院裡,葉雪嵐來到時昱羽的病房前,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向了裡面。時昱羽受到鐵獸那一重擊,至今仍沒有醒。看著他那躺在病床上的樣子,葉雪嵐不由輕輕歎息了一聲。正在這時,蕭鈺彤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很擔心他嗎?」
葉雪嵐轉頭看去,只見蕭鈺彤向自己走來,臉上浮現著一種打趣般的笑容。她臉微微紅,可臉上充滿了不在乎的表情,不承認地說道:「哪有。只是他躺在這裡,溫姨那兒的活就得我一個人干,所以才來看看他到底醒沒醒。」
蕭鈺彤停在葉雪嵐身邊,看著她的表情微微一笑,卻沒有多話。葉雪嵐忽然感歎道:「不知道這次的事情會變成什麼樣。」
「你在擔心什麼?」蕭鈺彤聽後問道。葉雪嵐輕輕搖了搖頭,可她臉上的表情仍遮擋不住她的落寞。她想起了上次滅神獸攻擊整個城市的事,想起了上次主峰頂上溫璐頤與葉翰卿戰鬥的事,想起了葉翰卿最終引下的雙玉麒麟,忽然在原地打了個冷顫。她有種感覺,感到這次的事情要比上次複雜得多,也殘酷得多。
「不知道經歷這次災難之後,火族會變成什麼樣子。」葉雪嵐靠在身後牆壁上,眼中那份落寞不止沒減,反而增加了很多。蕭鈺彤聽後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放心吧,神兵固然可怕,可是我們一定能夠贏得勝利。」
靈水河邊,項青庚正一動不動地看著靜靜流淌的河水,朱迪這時走了過來,停在項青庚旁邊後和他一起看向了流水,好長時間都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朱迪忽然問道:「你一定要找沃爾夫嗎?」
項青庚動了一下,看著面前的流水,反問道:「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沃爾夫的實力……」朱迪看著項青庚張開了口,可話剛出口便停了下來。沃爾夫的噬靈絲可以吸取一切靈力,即使是對方的攻擊也一例外,朱迪對此曾經親身經歷過,所以沃爾夫有多可怕,她心裡十分清楚。然而看著項青庚的樣子,她明白自己就是說再多也法改變項青庚的心思,只能看著流水沉默了起來。
「我知道。」項青庚猜出了朱迪的心思,卻一臉平靜地回答道。他手指輕,一排劍刃馬上從他面前飛出,達到高空後又落了下來,掉進了河水裡。那些劍刃接二連三落入了水中,可河水依舊平靜地流淌著,根本沒有濺起半點水花。
「神兵在沃爾夫手中是很危險的,就像這次的事情一樣,沃爾夫可以憑借神兵毀掉火族,也可以毀掉整個靈界。叔父並不希望我替他報仇,可與沃爾夫這一戰必不可免。或許我可以阻止沃爾夫的計劃,即使阻止不了,也對此怨悔。」項青庚看著天空,眼中流露著淡淡憂傷,聲音聽起來也有點淒涼。看著他的樣子,朱迪忽然感到了一絲傷感。
「如果,這一戰你……」朱迪看著項青庚,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說完自己的話,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項青庚明白她的意思,可他淡淡一笑,一臉從容地說道:「如果,這一戰我輸了,明年的後天,到我墓碑前為我吹奏一曲雪夜吧。」
朱迪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同時也流露出了一種傷痛。她沒想到項青庚會說得如此直接,畢竟那種事就連她也沒有認真考慮過。她知道項青庚肯定會與沃爾夫戰鬥,卻沒想過項青庚會因此死亡。看著項青庚那平靜的面龐,她忽然說道:「和沃爾夫一戰,也算我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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