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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心煩意亂第四節 文 / 競存生靈

    澤林內,一大片風刃在空中不斷飛舞著。[guanm]周曉天坐在一處陰涼下,右手控制著那些不斷飛舞的風刃,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輕鬆。忽然間,他手指微動,一把風刃馬上燃燒了起來。其他風刃受其感染,立即如燎原烈火般燃燒了起來。火風刃一把傳一把,空中很快出現了一大片不斷燃燒的風刃。那些風刃在周曉天右手的控制下上下飛舞著,飄飄蕩蕩,似乎凌亂,實則以一定的規律飛行。站在遠處看,只覺得色彩紛呈,十分漂亮。

    正在這時,不遠處那片水池裡的水面出現了微微晃動。周曉天對此並知覺,依舊用心控制著那些火風刃,然而本來平靜的水面好像突然沸騰了一樣,不止晃動,水面上還出現了數氣泡。

    那片火風刃飛到了水池上方,一條巨大的水龍馬上從水裡鑽出,咆哮著衝了出來。周曉天嚇了一跳,受他影響,本來一直平靜的火風刃也亂飛起來,相撞的,消失的,碰到水龍的,落地的,各種樣子都有。那只水龍很顯然是有備而來,它不止攪亂了所有火風刃的飛行,還在空中旋轉身體,打落了依舊飛在空中的火風刃。

    周曉天好不容易才成功地令如此大面積風刃燃燒了起來,卻沒想到有人居然來此搗亂,他不禁感到有點氣憤。他站了起來,正要說話,一轉頭,卻見朱迪從澤林外邊走了過來。

    朱迪手指微動,那條水龍馬上鑽入水下,迅消失了。周曉天沒想到剛才御水的竟是朱迪,站在原地立馬沒了言語。他感到氣氛有點尷尬,可他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難看地笑了笑。

    朱迪在陰涼處坐了下來,看向了那片漸漸平靜的水面。周曉天感到氣氛越來越尷尬,他沒好意思坐在朱迪旁邊,只是難受地站在原地,奈地看起了天空。

    「曉天。」朱迪忽然叫道。周曉天心裡一驚,低頭看時,只見朱迪看著不遠處那片水面,說道:「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我……」周曉天想直接說出沒有,可看著朱迪那一臉落寞的表情,他到嘴的話愣是說不出來。與朱迪第一次見面,朱迪便對他大打出手,從那之後,朱迪也一直尋找機會與他作對。他對朱迪的態度一開始是疑惑,後來是內疚,再後來是平淡,可他從沒想到朱迪會愛上他。他杵在原地,半天都沒有作聲,甚至連朱迪看都不敢看。

    「在你心裡,只喜歡她們兩個,根本沒有我的容身之地嗎?」朱迪又問道。周曉天苦著臉,根本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朱迪這時又說道:「還是說,你不想傷害任何人,所以才不想做出任何抉擇?」

    周曉天心裡一驚,明白朱迪的話刺中了他內心最怕碰觸的地方,目光馬上變得躲躲閃閃起來。他也不明白自己一直迷茫的原因,現在一聽朱迪的話,才明白自己確實害怕傷害林雨萱與葉雪嵐兩人中的任何一個,才一直沒有做出明確的答覆。

    看著周曉天的樣子,朱迪馬上明白了他的心思。她站了起來,死死地盯著周曉天,又問了一遍:「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怕傷害任何人,才怕做出任何選擇?」

    在朱迪的質問下,周曉天根本不敢看她,然而他越這樣,朱迪越生氣。她向周曉天逼近了一步,周曉天不自覺便退了一步。看著他那躲閃的目光,朱迪忽然說道:「你怕傷害任何人,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恰恰傷害了所有人!你怕傷害,怕內疚,可是你有沒有替別人想過?你只知道自己的感受,你又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

    周曉天心裡十分糾結,因為朱迪的話完全刺痛了他的內心。看著他的樣子,朱迪突然大聲叫道:「周曉天,你這個自私鬼!」說完狠狠推了周曉天一把,轉身跑開了。看著她那遠離的身影,周曉天心裡那份糾結又明顯增加了一層。他一步步來到水池前,轉身後仰,「撲通」一聲落進了水裡。

    周曉天在水裡慢慢下沉,可腦子裡全是朱迪剛才那席話,根本法揮去。他努力靜心,想讓自己平靜下來,然而朱迪的話就像魔咒一樣死死纏繞著他,令他完全喘不過氣。

    「你怕傷害任何人,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恰恰傷害了所有人!你怕傷害,怕內疚,可是你有沒有替別人想過?你只知道自己的感受,你又有沒有想過別人的感受?」

    一陣恍惚的感覺,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周曉天一驚,睜眼看時,才吃驚地現自己居然進入了心魂裡面。看著面前平靜的通天柱,他的聲音充滿了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不明白嗎?」一個聲音傳入了周曉天耳中,令周曉天感到十分疑惑。他聽得出,那個聲音並不是心魂的聲音,然而聽起來十分熟悉。他想找出那個聲音的來源,可那個聲音就像一個影子一樣,完全沒有蹤跡。

    「你是誰?」周曉天看著四周問道。話音剛落,剛才那個聲音便笑了起來。可是那種笑聲飄忽不定,似乎是從空中那片火雲上落下來的,又似乎是從通天柱上傳出來的。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像螞蟻鑽出地面一樣,從通天柱表面鑽了出來。看著不遠處那個越升越高的人影,周曉天心裡充滿了驚愕。他想那個人可能是敵,可能是友,可能認識,可能不認識,他考慮過一切可能,可他壓根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會是他自己。

    人影從通天柱上冒了出來,抬頭看時,周曉天現那果然就是他自己。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見那個人從通天柱上冒出來,他簡直要懷疑自己和對方之間是不是有一面鏡子。然而不同的是,對方雙眼漆黑一片,而且漆黑之中還有片片血紅。

    「你是誰?」周曉天看著對方問道。對方輕輕一笑,向周曉天走了過來,反問道:「我是誰?你認為,我會是誰呢?」

    周曉天沒有說話,對方這時繼續說道:「本來我不想在你面前現身,可看你如此可憐,才忍不住站了出來。堂堂一個預言之子,居然會被感情弄得狼狽不堪,真是惹人笑。」

    對方的聲音像是笑,可周曉天從中聽出了全是冷漠。他不明白正向自己走來的這個男人是誰,於是抬頭朝那片火雲喊道:「心魂,你在哪兒?」

    「心魂?」對方聽後停下了腳步。他看著周曉天,嘴角不自覺便出現了一絲嘲弄:「我讓它回去了。那個傢伙,是最煩人的。」

    「你,怎麼可能……」周曉天聽後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滿臉都是不可思議。對方見狀冷冷一笑,看著他問道:「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嗎?」

    看著對方那冷漠的目光,詭異的笑容,以及身上散的那股熟悉卻又陌生的靈力,周曉天忽然想起了心魂的兩個作用。他知道心魂不止能救人於生死之間,還能將對方的心魔找出來,再配合本人一起戰勝心魔,不由大驚,叫道:「你是心魔?」

    「別說的這麼難聽。」對方看著周曉天,眼中依舊滿是嘲弄。他冷冷笑了兩聲,回答說:「你猜得沒錯,我確實就是你的心魔。我之所以會存在,完全是拜你所賜。不過別心魔心魔地叫,我們是有名字的,名字就叫——鏡現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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