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基地裡,一個人看著顯示屏,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有人闖入。」他旁邊一人眼中露出了一絲驚訝,似乎不相信他的話:「有人闖入了結界?」一般人根本進不了結界,能夠闖入者肯定都是高手,可是這位「高手」居然連隱藏自己的氣息都不會,所以眾人不能不感到疑惑。
葉雪嵐靜靜地向前走著,滿眼都是驚訝。結界裡面和外邊並沒什麼不同,可是散在空中的那種壓抑她完全感覺得到。她十分擔心白蘭,但是結界關上後她根本不懂打開結界的方法,而且她就是打得開結界,僅憑她一個人也不可能將白蘭從鏡手裡救出來。不過既然佈置著結界,裡面肯定有人,她雖然感到很累,卻依舊不停地向前走著,只想快點找到幫助,從而挽救白蘭的生命。
伴隨著數樹葉,一陣風忽然迎面吹來,葉雪嵐不禁伸手擋在了面前。那陣風吹過之後,葉雪嵐放下雙手,這才現她的四周站著許多穿著特製制服的人。他們一個個盯著葉雪嵐,如同圍捕著一隻驚慌出逃的野獸。
見終於出現了人,葉雪嵐感到一陣驚喜,馬上向其中一人走了一步,叫道:「大叔……」然而那個人一見葉雪嵐上前一步,他眉頭立馬一皺,向後退了一步,手裡還通靈出了一把刀。與此同時,四周的人全都通靈出了武器,雙眼死死地盯著葉雪嵐。
葉雪嵐只是想尋求幫助,卻不想被周圍的人像看待敵人一樣看待,她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她想起了白蘭,想起了那個捨命也將她送入結界以逃脫鏡追殺的女人,雙眼不由微微濕潤,心裡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周曉天在澤林裡沒看到葉雪嵐的身影,打她手機也沒人接,不禁感到十分奇怪。他在四周轉悠著,忽然看到兩行車輪印,心裡又驚喜又疑惑,於是跟著車輪印一直走了下去,終於找到了葉雪嵐的車。可葉雪嵐並不在車上,她的手機倒是在包裡,周曉天以為她迷了路,於是開車在死亡森林裡開始轉悠,誰知轉到天黑也沒現葉雪嵐的身影。他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開車回了家。
「穴」基地裡,一個人走了進來,對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說道:「隊長,結界外確實生過戰鬥,不過人已經全部消失了。」
隊長代號「雙狼」,他聽後揮了揮手,那個人立即退下了。正在這時,一個人從一間屋子裡走了出來,說道:「隊長,孤星已經探知,戰鬥生在七個人和一個女人之間,而且那個女人會使用封印能力。」
「封印能力?」雙狼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目光。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封印族人嗎?」
門開了,又一個人走了出來,表情卻十分凝重。雙狼感到奇怪,於是盯著他問道:「孤星,現了什麼?」
孤星抬起了頭,看著雙狼,一眼都是難以置信:「現了……有關去年西域群山中那次怪物突襲火族的事。」
整整兩天,周曉天都沉默不語。葉雪嵐兩天沒有現身,班裡的人對此感到十分奇怪,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去向。周曉天十分鬱悶,因為葉雪嵐是在死亡森林中失蹤的,而他則感覺是自己弄丟了葉雪嵐。他將情況告訴了即墨黎文,可兩天過去了,似乎即墨黎文也沒有找到任何關於葉雪嵐的線索。
不止是葉雪嵐,這兩天連白蘭也失蹤了。以前白蘭經常打電話叫周曉天去她家吃飯,可這兩天白蘭一點消失也沒有。周曉天去了白蘭家,可家裡空空如也,根本不見她的影子。
「曉天,你真不知道雪嵐去哪兒啦?」雷新瑜坐在周曉天旁邊,一臉好奇地問道。周曉天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新瑜,你問我第一百七十七次了,可我比你還心急呢。」他說著拿出了葉雪嵐的手機,看著手機起了呆。
外,鍾賦陽和米勒正站在對面的樓上看著教室裡趴在桌子上的周曉天。鍾賦陽忽然歎息了一聲,說道:「蘭姐一心想報仇,沒想到最後卻是報仇害了她。」
米勒的臉色也十分嚴峻。兩天來沒有一點白蘭的消息,他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不過因為鏡沒什麼大的動作,所以他心裡還存在那麼一點希望,儘管他知道那份希望十分渺茫。
「如果鏡已經得到了鎖芯,那一定會有關於神兵的消息。」米勒忽然自言自語道,只是他不知道這話是在安慰鍾賦陽,還是在欺騙他自己。
鍾賦陽輕輕笑了笑,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奈:「這次的事情很蹊蹺,不止蘭姐,連那個女孩都連累了。沃爾夫不會察覺不出蘭姐對曉天的關心,如果她們真的在鏡手裡,下一個恐怕就是曉天。」
米勒臉上露出了一絲擔憂。正在這時,墨鏡向他們走了過來,說道:「米勒先生,族長找您。」
「穴」基地中,雷月茹正雙手捧著杯子,坐在一間客廳裡喝茶,這時溫璐頤和米勒兩人走了進來。一見他們兩人的表情,雷月茹便猜到了幾分,不過沒有說破,只是放下茶杯,抬頭看著站在她面前、正緊盯著她的兩人說道:「真是巧合,你們兩個今天居然一起來拜訪我。是閒著沒事,所以來參觀『穴』,還是碰到了什麼麻煩,需要『穴』的一臂之力?」
溫璐頤沒理雷月茹的客套,只是面表情地說道:「我的孩子丟在了這裡,所以要帶她回去。」
雷月茹不會不明白溫璐頤的意思,可她話題一轉,盯著溫璐頤問道:「火族這麼大,你的孩子可能丟在任何地方,又是誰告訴你她丟在了我這裡?」
溫璐頤自然不可能告訴雷月茹她是怎麼得到葉雪嵐被關在「穴」的消息的。她向前探著身體,將雙手放在了桌子上,看著雷月茹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了,我的孩子丟在了這裡,所以我要帶她回去。」
面對和自己父親同輩的雷月茹,溫璐頤不僅沒有客氣,態度反而如此堅決,雷月茹明顯看出了溫璐頤在這件事上的鮮明態度。她也沒有再套話,站了起來,說道:「璐頤,這件事,你從一開始就犯了錯誤。我知道翰卿和你們的關係,不過他做出如此危害火族的事,我身為東部的領導,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不管他曾對火族做過多大的貢獻,和整個火族的安危比起來,一切都不重要。」
「這和那個孩子關。」溫璐頤的臉色十分陰沉。她知道在關於火族安危這種事上雷月茹根本不會低頭,於是迅撇清了兩者的關係。然而雷月茹聽後只是一笑,說道:「一兩年便足以改變一個人,更何況翰卿離開了火族這麼多年。他在火族隱藏了那麼長時間,又精心策劃了那麼長時間,最後雖然失敗了,可誰知道他在沒在自己女兒身上隱藏什麼?」
「他已經死了,又能隱藏什麼?」溫璐頤陰沉著臉說道。米勒聽出了她情緒的激動,眉頭不由微皺起來。
雷月茹雖然知道事實,可依舊絲毫不領溫璐頤的情:「雷光金甲,整個靈界也沒幾個人擁有的絕對防禦能力。他既然能在自己女兒身上隱藏雷光金甲這種頂尖御雷能力,你又能保證他不會在自己女兒身上隱藏其他情報嗎?」
溫璐頤一時氣結,卻沒有任何辦法。葉雪嵐畢竟落入了「穴」之手,而對「穴」具有直接領導能力的也只有雷月茹一人,她對此根本能為力。她和米勒與雷月茹舌戰到了深夜,可雷月茹依舊沒有一絲鬆口的意象。她在心裡直罵老頑固,可最終只能以失敗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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