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沉默了起來,過了不久,葉雪嵐突然問道:「林雨萱,你要轉學嗎?」
林雨萱微微點了點頭,回答說:「豪叔說,等這些事情結束後就會離開火族。【絕對權力】」見葉雪嵐沒有說話,她突然說道:「葉雪嵐,能問你一件事嗎?」
葉雪嵐抬起了頭,卻聽林雨萱說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歡周曉天?」
葉雪嵐眼中瞬間充滿了驚訝,她沒想到林雨萱居然會問這個問題,而且問得如此直接。見她臉上出現了一片緋紅,林雨萱頓時明白了。她看著遠處,聲音充滿了回憶,說道:「他是個善良的人。」
葉雪嵐沒有說話,眼中卻露出了一絲疑惑。周曉天是怎樣的人她十分清楚,用善良來形容絕不過分,可她沒想到的是,這句話居然是從林雨萱嘴裡說出的。林雨萱忽然轉頭看著她,問道:「以後你能照顧他嗎?」
葉雪嵐滿臉驚訝地看著林雨萱,卻見林雨萱的表情十分認真,絲毫沒有玩笑的意味。她不明白林雨萱為什麼會這樣問自己,也不明白林雨萱為什麼會如此關心周曉天的事。周曉天是關心林雨萱,可葉雪嵐自認為她和周曉天的關係完全不比林雨萱差,但看林雨萱的樣子,分時就像一個孩子正將一件心愛的玩具托付給一個值得信賴的夥伴一樣。
一片霧氣毫徵兆地從林雨萱身後飄了過來,葉雪嵐看見後連忙喊道:「小心。」林雨萱心知不妙,立即離開了原地,轉身看時,只見那片霧氣迅聚起,接著南主從霧氣裡面走了出來,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冷笑。
「小姑,你為什麼……」未知裡面,周曉天站在那片蓮花叢中,向女人走了一步。女人看著周曉天,忽然問道:「曉天,你好像突破了我教給你的那個能力。」
周曉天迷茫地看著女人,女人這時又說道:「米勒叫它若水能力。不過你能突破它,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為什麼?」周曉天感到十分不解。一隻蜻蜓從旁邊一朵蓮花上飛了過來,落在了女人伸出的纖細手指上。蜻蜓扑打了幾下翅膀,飛起後繞著女人飛了一圈,又飛向了一朵蓮花。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教你若水能力嗎?」女人看著周曉天問道。周曉天沒有說話,只見女人蹲了下去,輕輕採下了一朵蓮花,說道:「我教你若水能力,只是想讓你過普普通通的生活而已。」
周曉天一臉震驚地看著女人,他做夢也沒想到女人的回答會是這個。女人這時繼續說道:「擁有若水能力,即使在戰爭中你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若水能力阻止著你御靈,所以在別人眼中,你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不過遇到危險時,若水能力便會自動出現,幫你將危險轉移到其他地方。即使你在意中受傷了,若水能力也會扭轉時間,將受傷前的身體狀況轉移到受傷之後,從而覆蓋掉受傷的那部分身體。不過突破若水能力後,你雖然得到了御靈,卻也失去了若水能力的保護。」
「所以後來我身上的傷口沒有再自動癒合過?」周曉天聽後問道。女人嗯了一聲,說道:「沒有突破若水能力,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在普通的地方過著普通的生活。突破了若水能力,你的生活,你的命運,你的一切,便只能靠你自己把握。」
「有什麼不同嗎?」周曉天聽後問道。女人輕輕一笑,雙手揚向了四周,周圍那片蓮花立即消失了。周曉天正在疑惑,一個人影忽然從他面前水面下方跳出,一刀向他砍來。他大吃一驚,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一把刀又從他耳邊飛出,刺中了他面前那個人。
周曉天轉身看向了身後,這才吃驚地現身後竟然變成了一片火海。火海中,一群人正在混戰,一把刀卻從遠處飛了過來。周曉天立馬躲到旁邊,可刀從他身邊飛過後,不偏不倚,逕直飛向了那個女人。
「小心。」周曉天連忙喊道。刀刺入了女人身體,可出乎周曉天意料的是,刀又如同一個影子一樣從女人身體穿了過去。周曉天愣了一下,這才現周圍的一切只是一片影子。
「曉天,這就是沒有若水能力之後你必須要面對的一切。」女人看著那片火海說道。周曉天吃了一驚,問道:「戰爭嗎?」
「曉天,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會選擇什麼?」女人問道。周曉天看著女人,只聽她說道:「看見這片火海了嗎?突破了若水能力,你便會遇到這種情景。」她說著輕輕一揮手,兩人又回到了剛才那片蓮花叢中。
「擁有若水能力,你便可以繼續生活在這片平靜之中。」女人看著周曉天,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我就是若水能力,碰觸我的話,你便重新擁有了若水能力,不過那樣的話,你的一切御靈能力又會消失。那麼告訴我,你究竟是想擁有若水能力,還是要融身於那片火海之中?」
「爸爸,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星空下面,歐文看著男人的眼中充滿了不解。男人來到不遠處的河流面前,緩緩說道:「孩子,你不明白嗎?其實你現在看到的,就是深藏在你心底的世界。」
歐文吃了一驚,男人這時又說道:「在你心底,一直盼望著再次回到以前這種寧靜的生活,不是嗎?」
歐文來到男人旁邊,和他一起看起了流水。靜靜的流水從他們腳下淌過,一隻青蛙忽然從河裡跳了出來,蹲在歐文腳下,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又跳向了他身後。
「歐文,以前的生活,還能回來嗎?」男人忽然問道。歐文沒有說話,男人卻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以前的生活回不來了,可一直幻想著找回以前這一切。夢境是夢境,現實是現實,它們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可你為什麼法區分?」
「我不知道。」歐文閉著眼睛說道。他也知道自己一直處於幻想之中,卻一直不能自拔。他看著男人,委屈地說道:「雖然生活在現實當中,可每當我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這兒被焚成一片的情景。爸爸,你知道那種景像有多恐怖嗎?以前我們開開心心地生活在這兒,多好,可是後來呢?後來,一切全被戰爭毀了。」
「以前的平靜,是不可能再回來了。」看著水裡的魚漂在不斷晃動,男人俯身將立在身旁的魚竿拿了起來,使勁一拉,一條鯉魚頓時被他拉出了水面。他將魚放在竹簍裡面,掛好魚餌後又將魚竿插在了旁邊,說道:「所以,歐文,你現在必須做出選擇。」
「什麼選擇?」歐文聽後問道。男人雙手揚向了空中,一處火光閃現後,一團火球突然從空中落了下來。歐文對此大吃一驚,那團火球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旁邊,一轉眼就化成了一片火海。
歐文雙眼充滿了震驚。面前的火海幾乎每天晚上都在他頭腦中閃現著,一遍一遍地重複著,如同噩夢般折磨著他。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晚上的情景,但沒想到現在居然又會再次面臨那種情景,而且這次比上次留下的痛苦更加深切。
男人打了個響指,一道光芒馬上從歐文腳下水面下方飛了出來,就像一面透明牆壁一般穿透了他的身體,將他隔成了兩半。歐文右邊那片火海逐漸消失後,又恢復了剛才那片平靜,可他左邊那片火海非但沒有恢復,淒慘的情景反而越演越烈。
男人看著歐文,表情嚴肅地問道:「你的內心一直十分迷惑,因為你明知自己身處現實之中,卻仍然希望回到過去那片幻想裡面。你的左邊是現實,右邊是幻想,那麼告訴我,你究竟是要接受現實,還是要繼續步入幻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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