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靈山斷崖峰。
即墨黎文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靜靈壇玉碑前,李景皓這時從不遠處走了過來。他來到即墨黎文身邊,只聽即墨黎文說道:「你是來看海蓮的吧?」
李景皓沒有回答,和即墨黎文一起沉默了起來。兩個男人站在那座玉碑前,身影看起來都十分孤單,就像兩片掛在枝頭的被風吹的孤零零的枯葉。
「又在想玲琳嗎?」良久,李景皓終於說道。即墨黎文看著玉碑上侯炎的名字,聲音出現了一絲不明顯的惋惜:「現在想,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那你為什麼不去找她?」李景皓聽後問道。即墨黎文的表情很平靜,聲音也顯得十分平靜:「我耽誤了自己,所以不能再耽誤那些孩子。況且,她離開的那天便說道,要去一個永遠沒有我的地方。現在就是去找,又怎麼可能找得到。」
李景皓輕輕歎息了一聲,這時俞季同從遠處走了過來,他看見後不由說道:「季同這些天好像有點怪。」即墨黎文明白李景皓的意思,沒有說話,李景皓則說道:「或許,你們該好好談談。」
李景皓從原地消失了,俞季同這時來到靜靈壇下,看著即墨黎文的背影久久不語。即墨黎文知道俞季同一直沒有回家,而且這些天他經常去第一醫院,可他沒有說道,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玉碑,就像一座雕像一樣。
過了好久,俞季同終於問道:「玲瓏左臂的傷是怎麼回事?」
聽俞季同生硬的語氣,即墨黎文心裡立即出現了一絲疑問。俞季同看著他的背影,眼中慢慢出現了一絲冷淡:「火族的御劍者,除我之外只有你。」
聽了俞季同的話,即墨黎文立即明白了**分。他想鍾玲琅的傷應該和那次主峰上他和謝靖豪的御劍有關,於是沒有回答,反而說道:「現在的火族,並不僅僅只有你和我兩個御劍者。」
俞季同對即墨黎文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突然他冷笑一聲,說道:「或許,我真不應該請你教我御劍,即墨先生。」
即墨黎文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他不知道俞季同為什麼會這樣說,於是說道:「一個優秀的御劍者應該展他的御劍能力,否則就是一種浪費……」
「你就是一直抱著這種信念御劍的嗎?所以當年為了御劍,這才拋棄了一切?」俞季同打斷了即墨黎文的話,看著他的背影說道。即墨黎文一瞬間明白了俞季同的話,他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御劍沒有錯,錯的只是人。季同,不要學我,畢竟失去的,是不可能回來的。」
「已經太遲了。」俞季同轉身背對著即墨黎文說道。他看著空中歎了口氣,臉上出現了一絲苦笑:「我們在得到的同時,必定要失去一些東西。」
俞季同慢慢離開了,即墨黎文卻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著玉碑,眼中的目光漸漸變得十分複雜。
昏暗的天空下,幾聲清脆的碰撞聲響了起來。一隻夜鷹正在空中盤旋著,突然渾身晃動了一下,「啪」地一聲變得粉碎。牧場內,歐文連連向後退去,看著向他走來的巴赫不斷喘著粗氣。兩人眼中的幻月眼都十分明亮,然而巴赫顯然更勝一籌。只見他眼中那輪金黃色月亮一閃動,空中的夜鷹馬上會破碎一隻。本來一大群不斷飛旋的夜鷹,此時也僅僅只剩孤零零的幾隻,在昏暗的天空下顯得十分顯眼。
歐文向巴赫伸出右手,幾把劍刃馬上從他面前飛出,帶著響亮的呼嘯聲向巴赫衝了過來。巴赫繼續向前走著,只是輕手指,立即有幾把劍刃從他面前,正好和歐文的劍刃撞在了一起。御劍碰到御劍,剛才那種清脆的碰撞聲又響了起來,十分清晰地傳向了四周。
劍刃全部落在地上消失了,天上唯一幾隻夜鷹此時也一隻接連一隻破碎,最後只剩一隻,在空中淒慘地鳴叫著。歐文看了那只夜鷹一眼,那只夜鷹馬上落下,閃電般向巴赫飛來,似乎要做最後的鬥爭。
巴赫停了下來,抬頭看向了那只夜鷹。夜鷹衝了下來,可剛到他面前,便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了一般,再也法前進半步。歐文的注意力全在那只夜鷹身上,而那只夜鷹也不斷拍打著翅膀,奮力做著最後的鬥爭。
巴赫眼中的月亮突然動了一下,一股形的巨大力量馬上衝向了那只夜鷹,一瞬間便將夜鷹擊得粉碎。歐文被那股力量擊得向後飛了好遠,這才重新落回了地面。巴赫眼中的血紅色慢慢消失了,伴隨著那些血紅色的消失,空中昏暗的天氣也慢慢消失了。陽光穿透烏雲照了下來,落在牧場中後,本來死氣沉沉的一切似乎又在一瞬間完全復活了。
歐文站了起來,眼中的幻月眼這時也已經消失了。巴赫看了他一眼,說道:「使用幻月眼時內心必須平靜,這樣才能揮幻月眼的威力。如果見法破解別人的招式內心變得急切起來,那你永遠也不可能掌握好幻月眼。至於御劍,你必須讓靈力在體內自由流動,否則只能揮出御劍一半的威力。好了明天再來吧。」
巴赫轉身準備離開,歐文這時忽然叫道:「威廉叔叔。」巴赫停了下來,只見歐文向他走來,眼中充滿疑惑地問道:「您究竟是誰?」
巴赫一臉平靜地看著歐文,說道:「為什麼這樣問。」
歐文停在了巴赫面前,看著他說道:「當年幻月族滅亡的那天晚上,有兩個幻月族的孩子逃了出來,其中一人後來變成了火族的七子之一。而另外一人,是他弟弟。」
巴赫一臉沉默地看著歐文,歐文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巴赫。兩人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似乎在避免著什麼,又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良久,巴赫終於開口說道:「你猜得沒錯,我就是當初的那個孩子,風靈子約翰巴赫的弟弟。」
遠處走來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凱瑟琳。巴赫看了凱瑟琳一眼,又看了歐文一眼,沒有說話便轉身離開了。雖然明知道結果,可看著巴赫漸漸遠離的背影,歐文眼中那份震驚仍然很久都沒有消失。
「哥。」凱瑟琳來到歐文旁邊,見他在愣,於是碰了他一下,一臉好奇地問道,「想什麼?」
歐文看著凱瑟琳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反而問道:「kitty,你怎麼來了?」
「怎麼,就你能來,我就不能來啊?」凱瑟琳聽後不服氣地叫道。她忽然來到歐文背後,趁他不注意,笑著跳到了他背上。歐文背著凱瑟琳,故意逗她說:「哎呀,什麼時候又重了?」
「才沒有呢。」凱瑟琳聽後立即拍打著歐文後背叫了起來。她忽然停了下來,湊到歐文耳邊問道:「哥,筱靈姐的生日快到了,你準備送她什麼禮物啊?」
「不是還早著麼?」歐文動了動鼻子,一臉不經意地說道。見他一臉淡定的樣子,凱瑟琳立即伸手擰起了他的臉,氣憤地叫道:「什麼還早啊?今天已經週三了,週四,後天,後天筱靈姐就過生日耶。也就是說,你還有兩天時間準備。」
「那不是還有兩天嗎?」歐文依舊不經意地說道。見到他的樣子,凱瑟琳不禁氣得使勁揪起了他的耳朵,連連叫道:「你究竟懂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啊,懂不懂,懂不懂……」
「哎呀,疼,疼……」歐文連忙叫了起來,凱瑟琳這才鬆開了他的耳朵,說道:「你還知道疼啊?女孩子最看重她生日時你送她什麼禮物,可你倒好,不僅沒有準備,還大大咧咧地說還有兩天,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那你替我準備嘍。」歐文聽後立即說道,可凱瑟琳卻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才不呢。後天我約了雪嵐一起去給筱靈買禮物,至於你那份,和曉天轉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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