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葉雪嵐輕輕咳嗽了兩聲,周曉天見狀趕快扶起了她。她睜開眼睛,看著周曉天笑了一聲,接著又閉上了眼睛。聽著葉雪嵐平穩的呼吸聲,周曉天才鬆了口氣。他摸著葉雪嵐濕漉漉的衣服,指間慢慢出現了火紅色的光芒,那些光芒迅傳遍了葉雪嵐的衣服,一陣白霧馬上升起,完全籠罩了他們兩人。白霧升起了好一陣子,等完全消失後周曉天再摸向了葉雪嵐的衣服,現她的衣服這時已經乾透了。他本來只是想試試這個御火方法,沒想到還真起了作用,於是用同樣方法烤乾自己的衣服後,將外套脫了下來,蓋在了葉雪嵐身上。
周曉天爬上水池,捧起了一捧水,意中現水池底部藏了一個通靈圖案。那個圖案刻在池底石頭上,悄悄隱藏在幾片蓮葉之下,如果不是他們剛才掉進水裡撥開了蓮葉,他現在根本不可能現。他挽起右手袖子,將右手伸進水裡後,池底的通靈圖案馬上變成了金黃色。不一會兒,一塊翠玉便被周曉天通靈出來,從水中慢慢浮了上來。
翠玉一出現,水池中那幾朵蓮花身上的光芒馬上消失了,受此影響,整間密室瞬間暗淡了很多,如果不是飄浮在空中那幾團火焰,整間密室恐怕馬上又要回到一片黑暗中。周曉天伸手抓起翠玉,攤開手掌時現那是一塊呈現葉子狀的翠玉。不過令他感到驚奇的是,那片葉子上纏繞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玉龍,看起來十分奇妙。
雷新瑜慢慢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校醫院的天花板。他坐了起來,看向旁邊時,正好看見時昱羽站在陽台上,背對著他看著晴朗的天空。
「他們還活著嗎?」時昱羽忽然聲音嘶啞地問道。雷新瑜沒有說話,看著面前床單的目光卻出現了絲絲痛苦。時昱羽喉嚨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說。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了,陽台上留下的只有一片白色雲彩。
二幢體育館樓上,林雨萱正靜靜地看著手中那條藍色絲帶,這時蕭鈺彤走了過來。一見那條絲帶,蕭鈺彤的臉上馬上出現了驚訝夾雜疑惑的表情:「鳳凰輪迴帶。」
林雨萱嚇了一跳,蕭鈺彤覺後不禁笑道:「沒想到你也有心不在焉的時候。」林雨萱聽後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手中那條絲帶。蕭鈺彤靠在護欄上,看著那條絲帶說道:「我曾在史書上見過這條帶子的照片,只是沒想到,它竟然會在你手裡。」
「它很珍貴嗎?」林雨萱聽後問道,目光卻沒有離開絲帶。蕭鈺彤沒想到林雨萱擁有這條絲帶,卻完全不認識它,臉上不禁露出了驚詫的表情。她看著那條絲帶說道:「鳳凰輪迴帶共有兩條,你手中的是其中一條,另一條和它的樣子相同,只是鑲在帶邊的寶石是綠色的。它上面的寶石是十大神器之一——輪迴杯上的寶石,醫族人從輪迴杯上摘下了些許寶石,將寶石鑲在了特製的絲帶上,這才製成了輪迴帶。這條鑲有紅色寶石的輪迴帶代表雌性,另一條代表雄性,兩條都具有極佳的醫療效果。將它們纏在傷口上,短期內傷口便會復原。後來醫族將其作為禮物送給了火族,不過在戰亂中,兩條輪迴帶都失蹤了。」
林雨萱依舊靜靜地看著那些絲帶,臉上的表情一點變化也沒有。蕭鈺彤想起了那天在校醫院碰到林雨萱的事,於是看著她說道:「你是因為他救了你,這才會擔心他吧?」
林雨萱看著熱鬧的操場,並沒有回答蕭鈺彤的話,眼中卻出現了一絲憂傷:「你說,他會回來嗎?」
靜紋湖岸。
一片樹葉被風吹起,飛過那排墓碑後落在了六月菊石雕上。溫璐頤和米勒並排站在岸邊,看著平靜的湖面,米勒忽然輕輕歎息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溫璐頤苦笑一聲,臉上充滿了奈:「明天就是元旦了,可誰也沒想到今年最後一天所做的事,竟會是哀悼。」
被青獠妖蜚的妖火吞噬,兩人都明白意味著什麼。他們一起沉默了起來,周圍慢慢晃動的除了被風吹過的樹枝外,只剩湖面上漾起的條條波紋。
學校裡十分熱鬧,每個學生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表情。不少學生跑來跑去,專為晚上的元旦晚會做準備。有的學生三五成群去校外逛街,買東西,畢竟下周放年假,而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準備工作。
時昱羽坐在百亭裡他曾和葉雪嵐一起呆過的那個亭子中,精心地雕刻著手中的通靈石。石雕已初具規模,上面一個女孩正坐在月亮上,嘴角的笑容依稀可見。
雕刻刀突然消失了。時昱羽將通靈石放在腿上,看著石雕沉默了起來。
「昱羽,你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別人的目光呢?」
「其實,我也不想在意別人的目光,只是……當看到別人那種鄙夷、嘲笑的眼神時,我心裡便十分痛苦,不自覺就會失落起來。我報風系七班,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挑戰,同時也是給以前那些人一個表態。我想,如果我可以通過即墨老師的考核,成為死亡之班的學生,那他們應該不會再用那種眼神看我了。可是,我錯了……他們的眼神沒變,一點都沒變。」
「那這就不是你的問題嘍。」
「以前冀伯對我說過,人呢,最難改變的是自己,因為改變自己是需要很大勇氣的。既然你嘗試著改變自己,而且已經成功地改變了一次,那他們應該對此讚賞才對。可是他們沒有,這就說明他們的見識根本不及你。況且,他們對魔風族的認識本來就不對,誰說每個和魔風族有關的人都和第二次靈界大戰中的魔風族人相同呢?誰又說現在的魔風族人還和以前的魔風族人一樣呢?」
「昱羽,我覺得你還是沒有交對朋友。如果你將你和魔風族人的關係告訴我們班任何一個人,他們都不會歧視你的,相信嗎?」
一滴淚忽然掉在了石雕女孩的臉上,順著她的臉慢慢流了下去。
密室上空,一團火焰忽然熄滅了,整個密室頓時暗淡了很多。周曉天一次又一次使用風刃對牆壁進行攻擊,可不管他試多少次,牆壁上始終連一點風刃的痕跡也沒留下。他明白使用風刃不可能打破牆壁,不禁來到牆壁前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當時,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周曉天的手指觸到了牆壁,除了感覺陰冷外,再也沒有任何事生。他想再找一次,看牆壁上是不是有暗門,可找了半天也沒任何現。
牆壁上的陰冷忽然滲入了周曉天右手,周曉天頓時感覺自己右手變得十分冰涼。他想起了進入密室時身體突然出現的那股冰涼,不禁一拳打向了牆壁,嘴裡叫道:「可惡。」
「啪」地一聲,周曉天右臉撞在了牆壁上,頓時哎喲哎喲叫了起來。他直起身體,不由吃驚地現右臂竟然融入了牆壁中。他從牆上慢慢抽出右臂,感到整個右臂雖十分冰涼,可身上並沒有出現那種感覺。他有點詫異,然而明白那種冰涼十分可貴,於是小心控制起了那種冰涼。一將注意力集中在那種冰涼的感覺上,那些冰涼馬上如同流水一樣快流遍了他全身。他慢慢睜開眼睛,看著牆壁自言自語道:「再試一次。」
當周曉天整個身體進入牆壁時,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若水能力。那個奇怪的能力,那個一直保護著他的能力,會在他遇到危險時自動出現的能力,此時早已不見了,可當他的身體穿透牆壁時,他又恍如正在使用若水能力一樣。牆壁對他來說似乎變成了一個障眼的影子,他從牆壁上探出腦袋,不禁吃驚地現眼前竟是那座和洞穴連在一起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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