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刀瞬間埋沒了周曉天和林雨萱的身影,落在地上後,光是濺起的那片塵土就有旁邊半個竹子高。那片玻璃刀從迷鏡面前源源不斷地飛了出來,不間斷地攻擊著,過了好久,周圍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塵土消失了,一團火焰卻出現在迷鏡和紙鶴兩人眼中。兩人相視一眼,仔細看時,這才現那是一團極規範的圓球火焰。那團火焰包圍了周曉天等人的身影,看起來雖小,可是防禦極其堅固,周圍雖然插滿了迷鏡的玻璃刀,可圓球火焰周圍堆滿了液態玻璃,都是玻璃刀碰到火焰,被融化後形成的。
流動的河水在月光下閃閃著光,和它一起光的還有一些掉在靈水河邊的玻璃刀。四週一片安靜,河邊那片火焰這時慢慢消失了。只見林雨萱抱著劉晨風仰面倒在地上,而周曉天擋在他們面前,右手正抓著一把從他背部刺入,穿透他左肩的玻璃刀。
「你,沒事吧……」看著鮮血順著玻璃刀流了下來,林雨萱不禁問道。她伸出右手,一滴鮮血正好從刀尖滴下,「啪」地一聲落在了她手心裡。見她一臉擔憂的表情,周曉天卻輕輕一笑,搖了搖頭,站起來後看向了空中的迷鏡和紙鶴。迷鏡見狀冷笑一聲,正想繼續攻擊,一股極強的氣息忽然從竹林裡面飛了出來,以極快的度來到了他面前。他還沒反應過來,便感覺腹部痛如絞割,就像有人在不斷撕裂他的身體一般。他看了紙鶴一眼,不由吃驚地現紙鶴的情景居然和他一樣,也用手捂著腹部蹲在千紙鶴上,臉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一個人從竹林中走了出來,站在地上冷冷地看著迷鏡和紙鶴,不是別人,正是蕭鈺彤。迷鏡和紙鶴感到了蕭鈺彤身上散出的那股寒氣,馬上明白受到蕭鈺彤一擊的他們已辦法再打敗她。聽高空傳下了一隻滅朱鳥叫聲,兩人立即乘著千紙鶴離開了,然而黑暗中卻傳來了紙鶴冷笑的聲音:「丫頭,這只是開始。」
校醫院。
手術室外的走廊裡,蕭鈺彤正靠在牆上等待著周曉天的手術結果。在她旁邊,林雨萱右手握著左臂,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和她一起等待著手術結果。蕭鈺彤覺得奇怪,她現來到校醫院後林雨萱便一直用右手緊緊握著左臂,於是悄悄用雪眼看向了她的左臂。當她的目光透過林雨萱的衣服停留在林雨萱的手臂上時,不禁吃驚地現一枚玻璃碎片深深扎入了林雨萱胳膊裡面,而鮮血正從傷口處向外不斷流著。
蕭鈺彤沒有多想,在林雨萱身邊坐了下來。林雨萱剛抬起頭,蕭鈺彤便一把抓住她的左手,迅揭開了她的袖子。林雨萱想抽回左手,見她極力掩蓋的樣子,蕭鈺彤不禁有點氣憤,朝她大喊道:「你幹嘛?血都流成這樣了……」
林雨萱嚇了一跳,看著蕭鈺彤的雙眼滿是驚恐的目光。她的表情令蕭鈺彤吃了一驚,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會令林雨萱表現得像一個擔驚受怕的孩子。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將右手放在了那塊玻璃碎片上,拔出碎片後通靈出了急救箱。
靈水河邊站滿了秘靈組的成員,全都仔細地檢查著周圍戰鬥的情況。坑坑窪窪的地面上,於夜蓁撿起了一條被斬斷的樹枝,用手摸向斷痕處時,眼中馬上露出了吃驚的目光。樹枝的斷裂處十分平滑,她明白只有像御劍這種攻擊武器才能形成這樣的結果。不過她知道火族除了即墨黎文和俞季同外再沒有御劍者,所以對誰在這兒進行了一場戰鬥感到十分疑惑。
一個人忽然來到於夜蓁身後,說道:「隊長,現血跡。」
於夜蓁聽後站了起來,說道:「帶我去。」
一個感靈族人正蹲在地上,用感靈能力知著那攤血跡。見於夜蓁走了過來,他站了起來,看著於夜蓁搖頭說道:「不行,查不出來。」
感靈族人憑借觸碰對方的一點血液便可以知道當事人流血前後到底生了什麼事,然而地上殘留著大片血跡,可那個人卻回答查不出來,於夜蓁不能不感到十分奇怪。那個人看出了她臉上的疑問,於是回答說:「這是我碰到的第一樁怪事。我從他的血液裡不出一絲一毫的內容,就如同他根本沒有思想。」
正在這時,一股猛烈的風從空中吹下,待眾人抬頭看時,只現一隻黑雕從空中飛過,接著一個人影從黑雕背上跳了下來。他不是別人,正是米勒。一見周圍殘留的戰鬥痕跡,他便明白了事情大致始末。見那個感靈族人腳下有一攤血跡,他馬上問道:「有什麼現?」
那個人搖了搖頭,面露苦色地說道:「沒有。這個人似乎沒有思想,從他的血液中查不出一點信息。」
米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又消失了。那絲驚訝消失得雖快,可依舊沒瞞過於夜蓁的眼睛。她明白米勒瞭解什麼,於是問道:「你知道是誰幹的,對吧?」
米勒聽後一笑,卻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死神。」
一聽死神,於夜蓁眼中立即閃過了一絲震驚。她看向了那攤血跡,又問道:「他們的目標是誰?」
一聽那個感靈族人說從血液中查不出任何信息,米勒便明白周曉天肯定被捲入了這件事中。在那次災難中,周曉天雖然突破了若水能力,可米勒後來現,仍有一部分若水能力潛藏在他的體內,保護著他的思想。他曾請安庭帆過周曉天的思想,可和以前一樣,安庭帆依舊不出任何內容。他明白那一小部分若水能力將周曉天的思想轉到了別處,卻也沒有多話,只是心裡湧起了一團疑問。現在見周曉天被捲入了死神這件事中,他沒有多話,只是輕輕一笑,回答說:「你們這麼多人都查不出,我又哪裡知道。」
聽了米勒的話,於夜蓁不禁哼了一聲,反問道:「那你怎麼會知道是死神干的?」
見於夜蓁一臉冷淡,米勒不禁笑了:「你這個丫頭,還是一點都不可愛。行了,繼續忙你的事吧。至於死神那件事,我會處理的。」
「你怎麼會受傷?」急救室外,蕭鈺彤看著林雨萱,眼中充滿了疑惑。一個學期,除了系花晚會那天晚上,蕭鈺彤還從沒見過林雨萱受傷,就是系花晚會那次,林雨萱受的也是內傷。今天林雨萱居然受了外傷,蕭鈺彤論如何也理解不了。
林雨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拉下了自己的袖子,蓋住了蕭鈺彤幫她包紮好的傷口。蕭鈺彤知道自己絕不可能從林雨萱口中問出什麼,於是又用雪眼悄悄觀察起了她的身體。上次她的注意力都在林雨萱的傷口上,而這次才吃驚地現,林雨萱渾身居然沒有一點靈力。她終於明白結界這次沒能再保護林雨萱的理由,然而滿眼震驚地看著林雨萱,難以置信地說道:「你的能力消失了?」
林雨萱沒有說話,臉上的表情也十分平靜。正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兩人一起看去,只見一個人一步步向她們走了過來,不是別人,正是謝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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