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溪區。
愫緣飾品店內,葉雪嵐硬是拉著周曉天上了六樓,說是要帶他看一枚十分漂亮的戒指。周曉天本來不樂意,不過一上六樓,他的目光便被一枚戒指立即吸引住了。那是一枚十分漂亮的戒指,在精美的雙戒身戒環上,六爪鑲嵌圓形明亮型車工單顆美鑽與密鑲圓形明亮型車工鑽石相交映,看起來十分奇異。
「怎麼樣,這顆鑽石漂亮吧?」葉雪嵐看著周曉天笑嘻嘻地問道。周曉天一臉驚訝地點了點頭,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這時走了過來。一見葉雪嵐的面,他便知道葉雪嵐又來瞄這顆鑽石,於是奈地說道:「雪嵐,你這丫頭又來瞄這顆永恆之心啊?」
葉雪嵐抬頭看了男人一眼,笑嘻嘻地回答說:「沒有啦,李伯伯,我只是帶朋友來看看這顆永恆之心而已。」
「這顆鑽戒名叫『永恆之心』?」周曉天聽後問道。李伯嗯了一聲,見周曉天要說話,於是立即說道:「雪嵐,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這顆永恆之心不賣啊。」
周曉天一臉疑惑地看著李伯,他不明白明明是展櫃裡的東西,為什麼會不賣。葉雪嵐看出了他的疑惑,於是解釋道:「李伯伯說,因為這顆永恆之心,一直在等一個人。」
「是啊,這顆永恆之心,一直在等一個人。」李伯聽後微微歎息了一聲,看著外說道。見他眼中閃過的哀傷,周曉天明白關於這顆永恆之心肯定有故事,於是沒有多問,只是靜靜地看著永恆之心,希望將這顆戒指的吸引力全部容納在心中。
郊區一個名叫「風車」的牧場,佔地很廣闊,卻早已廢棄,變成了一片人管理的地方。也由於交通不方便,牧場內經常沒有人影,看起來十分荒涼。一次偶然的機會,歐文現了這個地方,於是經常來這兒練習御靈能力。
天氣正好,一片平坦的草地上卻盤旋著十幾隻黑色的夜鷹。那些夜鷹在空中鳴叫著,一隻忽然分裂成兩隻後,兩隻又分裂成了四隻。夜鷹的數量越來越多,很快便覆蓋了整個天空,站在牧場內向空中看去,頓時覺得明朗的天空一瞬間便變成了黑夜。
歐文站在牧場上看著空中,血紅色的眼睛中,那輪金黃色的月亮一直都十分明亮。空中的夜鷹還在不斷飛舞著,他忽然一抬手,向空中伸出右手後,一把劍刃馬上從他面前飛了出去。那把劍刃以極快的度劃過了一隻夜鷹的身體,那只夜鷹頓時變成了兩半。劍刃消失了,可是變成兩半的夜鷹卻幻化成了兩隻,很快融入了整片夜鷹群中。
一個人從遠處走了過來,停在了歐文不遠處。他看著歐文,眼中充滿了疑惑,卻又夾雜著一絲明顯的震驚。歐文覺察到那個人在看著自己,卻沒有在意,只是繼續著自己的御幻和御劍。空中那片夜鷹群的飛行度越來越快,而劍刃也從他面前接二連三飛向了空中,加入了那片夜鷹群中。不遠處那個人看到這一幕,雖然沒有說話,可歐文很明顯能感到他內心的那種震動。
歐文忽然停了下來,空中那片正在飛翔的夜鷹也迅停了下來。他看向了那個正望著空中夜鷹群的男人,問道:「請問,有事嗎?」
男人低頭看向了歐文,眼中的震驚卻沒有消失。他一步步向歐文走了過來,聲音充滿疑問卻又帶有限渴求般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在西域群山中和歐文交戰過的人很多,可歐文對此記得一清二楚,也明白他根本不認識面前這個男人。他頓了一下,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反而又問了一遍自己的話:「有事嗎?」
男人覺了歐文的警惕心,於是停了下來,可他的目光卻沒有從歐文身上離開。歐文被男人看得很不自在,臉上漸漸出現了不悅的表情。他知道男人明明現了他內心漸漸湧起的怒火,卻依舊死死地盯著他看,那股一直被壓抑的怒火最終不禁洩了出來。他手指微動,空中所有的夜鷹立即全部衝了下來,目標正是他面前的那個男人。
男人看了那些衝向自己的夜鷹一眼,卻站在原地動於衷,又低頭看向了歐文。歐文對男人的舉動十分惱火,不由加快了夜鷹的飛翔度,想借此警告男人對別人應該尊重一點。
夜鷹飛了下來,可在碰到男人身體的一瞬間全部消失了。歐文對此大吃一驚,仔細看時,才現男人的身體似乎變成了一個底洞,將碰到他的夜鷹全部吸收了進去。他對此感到十分震驚,因為他現男人和他一樣,也是一個御幻者,而且男人並非吸收了夜鷹,而是完全解除了他的御幻。公園裡,歐文對梁蜃能用自身靈力開他的御幻便感到十分吃驚,現在對面前這個男人感到更加吃驚。這種血紅色眼睛製造出的幻境還從沒有人能夠破解過,即使是上靈界的御幻者也沒人能夠破解,所以歐文實在不明白,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為什麼能夠如此輕易地破解他的御幻。
夜鷹被男人全部吸入了體內,可是在空氣停滯了幾秒之後,又如同火山噴的情景一樣,所有的夜鷹又從男人身上全部湧了出來。那些夜鷹在空中不斷鳴叫著,而且明明和他的夜鷹相同,卻有所差別。一眼望去,只見所有夜鷹雙眼全部變成了血紅色,而且血紅色的眼中還有一輪金黃色的月亮。
夜鷹全部朝歐文飛了過來,一見這個情景,歐文馬上明白他的夜鷹絕被面前這個男人反控了。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的御幻能力遠在他之上,因此看著那些衝他飛來的夜鷹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將雙臂擋在了面前。
夜鷹來到了歐文面前,突然在一瞬間全部消失了,本來由於夜鷹群阻擋而形成的陰暗天空也突然明亮了許多。歐文難以置信地看著慢慢向他走來的男人,這時男人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歐文·西門。」男人回答說。他放下右手,看著男人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男人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搖了搖頭,看著天空說道:「沒什麼。我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一個御劍者,更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一個幻月族人。」
「幻月族人?」歐文眼中出現了一絲疑惑,然而看到他的樣子,男人眼中的疑惑馬上變得比他還要濃重。他死死地盯著歐文眼中沒有消散的那片血紅,問道:「沒有人告訴你,你是幻月族人嗎?」
歐文雖在西域群山中和別人對戰過很多次,也使用過很多次那種血紅色的眼睛,可從沒人注意過他的眼睛,他也沒對別人提起過。現在見男人對他的眼睛如此感興趣,他馬上明白這雙眼睛肯定與眾不同。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男人卻失聲笑了起來,笑容又顯得有些奈。他看了一眼遠處,聲音奈又痛惜地說道:「是啊,幻月族已經滅亡三十多年了,現在自然沒人認得出幻月族人。」
聽了男人的話,歐文馬上上前一步,看著他問道:「叔叔,您為什麼認為我是幻月族人?」
男人看著歐文沉默了起來,歐文也看著男人沒有說話。兩人一動不動地看著對方,似乎都極有耐心。良久,男人終於說道:「這種眼睛名叫『幻月眼』,是幻月族的標誌。不要心存疑惑,因為,我也是幻月族人。」他剛剛說完,雙眼便變成了血紅色,而且那片血紅色中,慢慢出現了和歐文眼中一模一樣的金黃色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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