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筱靈看著周曉天的眼中充滿了疑惑,也明白要林雨萱參加比賽的事情已經泡湯,於是沒有多話,只是轉身離開了公園。[guanm?官場-小說]歐文見周曉天沒事,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對周曉天揮了揮手便離開了。周曉天知道歐文的性格,於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回答,而林雨萱在旁邊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四個人沒一個人說話,不過都心知肚明,明白今天關於周曉天所有事情的詭異性。
見梁筱靈和歐文離開了,周曉天這時轉身看向了林雨萱。林雨萱看了周曉天一眼,正要離開,周曉天突然叫道:「林雨萱。」
林雨萱停了下來,身體還是一如既往地散著周曉天熟悉的寒氣。周曉天吞了口水,輕聲問道:「你,沒有受傷吧?」
林雨萱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畢竟剛才受到攻擊的是周曉天。她輕輕搖了搖頭,見周曉天一身狼狽,想問他為什麼沒有受傷,可嘴張開後,話卻始終沒有出口。周曉天見狀沉默了一下,知道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歐文與梁筱靈挑起的,於是替歐文請求諒解道:「今天的事,別在意。」
林雨萱看著周曉天,眼中忽然出現了一種幽怨的眼神。周曉天不明白那是林雨萱在責怪他受到攻擊還在為別人說話,然而在他還愣的時候,那種眼神又消失了。林雨萱低頭向學校走去,周曉天看見後馬上追了上去,可他剛向前走了一步,林雨萱又突然停了下來,叫道:「周曉天。」
周曉天停下了腳步,林雨萱那冰冷的聲音這時又傳入了他的耳中:「請你不要接近我。」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完全靜止,兩個人都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樣。空氣中充滿了詭異的氣氛,而那種微妙的氣息不止經久不散,反而越來越濃。
「請你不要接近我。」
林雨萱的聲音在周曉天頭腦中不斷迴響著,時時刻刻敲擊著他的心臟。他眼中充滿了疑問,過了好久,終於張口問道:「為什麼?」
周曉天的聲音打破了沉寂,林雨萱身上散出的那種冰冷卻依舊存在。她看著遠處,猶如在看著一件令她痛心的事物一般,只是聲音卻如已經習慣了一樣恢復了平靜:「接近我,你只會受到傷害。」
「你和別人不一樣,小萱。」
「這些年過去了,你也應該明白這一點。小時候,你和同伴一起玩耍時,結界便會意識地出現,在保護你的同時也會傷害別人,所以別人會認為是你故意傷害了那些孩子。你要知道,玲瓏是自私的,它只懂得保護你,根本不管其他任何事情。所以,你和別人離得越近,對他們造成的傷害便會越大。」
「在這個世上,只有你一個人才是玲瓏的主人,也只有你一個人才能使用玲瓏。所以放棄吧,你和我們屬於同一類人,注定一生都沒有朋友。」
周曉天想起了他看到林雨萱的回憶時,那個男人對林雨萱說過的話,因此看著林雨萱慢慢離開的背影,不禁自言自語道:「玲瓏真的那麼可怕嗎?因為它,你便用冰冷武裝自己,借此排除一切人?」
週六晚上,周曉天在公園等葉雪嵐一直等到十點多卻依舊不見葉雪嵐的身影,不由有點鬱悶。下週六就要在鑒鏡場舉行比賽,因此班裡的學生一個個忙得焦頭爛額,都在為比賽做準備,然而他們兩人卻閒得要命。葉雪嵐聽說火靈山的斷崖峰比較好玩,於是約他週六晚上一起去斷崖峰。
斷崖峰在火靈山主峰旁邊,距主峰較遠,是火靈山第二大山脈。周曉天經常去斷崖峰,不過晚上從沒去過,葉雪嵐聽後馬上邀請他晚上去斷崖峰,還說晚上比較刺激。
快到十一點了,可周曉天依舊沒見葉雪嵐的身影。他有點沉不住氣,於是站了起來,準備去欣雅樓找葉雪嵐,誰知就在這時,遠處一道車燈照了過來,直刺得他睜不開眼睛。他用手擋著那道車燈,想等那輛車離開後再去欣雅樓,誰知那輛車竟在他面前停了下來。他感到好奇,剛剛放下右手,葉雪嵐便打開車門衝他叫道:「曉天,上車。」
去斷崖峰的路上,周曉天才知道葉雪嵐回了趟家,將她自己的車開來了。他對葉雪嵐沒事先跟他打招呼抱怨了幾句,葉雪嵐聽後馬上道歉,並保證說下次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曉天,你經常去斷崖峰嗎?」葉雪嵐忽然問道。周曉天搖了搖頭,回答說:「沒有啊,一個月還去不了一次。那兒除了玉碑之外,再沒有別的特色。」
一聽玉碑,葉雪嵐馬上笑道:「那我們一會兒就可以看到靜靈壇的玉碑了,聽說玉碑在晚上最好看。」
第二次靈界大戰結束之後,火族為了紀念在戰爭中犧牲的人,便在火靈山斷崖峰上建造了一個八方形祭壇,在祭壇上立了一塊刻滿名字的玉碑。只要不下雨,不下雪,斷崖峰幾乎每天都有人去看望玉碑,看望玉碑上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人。
周曉天心裡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他湊近葉雪嵐,用十分低沉的聲音說道:「雪嵐,我晚上一直沒去過靜靈壇,是因為我一個人不敢去。」
一聽這話,葉雪嵐頓時好奇了起來:「為什麼?難道你一個人害怕。」
周曉天用力地嗯了一聲,裝出了一副很恐懼的樣子,說道:「我確實害怕,因為一到晚上,斷崖峰上真的有鬼。」
葉雪嵐本來還興致勃勃,一聽周曉天的話,車馬上減了下來。她渾身一抖,卻故作鎮靜地說道:「誰,誰說的?我聽新瑜說……」
「那是因為他晚上從來沒去過,」周曉天打斷了葉雪嵐的話,又拉長聲音說道,「所以他才不知道。你知道住在我家下層的那個人嗎?他就是晚上去了一趟斷崖峰,回來後便莫名其妙地死了。怎麼,你還要去嗎?」
葉雪嵐身體抖了起來,呼吸也變得十分急促。她的聲音極不自然,卻不服輸地說道:「怕,怕什麼啊,我們可是兩個人……」
周曉天嗯了一聲,看著外偷偷笑道:「就是就是,這樣即使死了也還有個伴。既然你一個姑娘家都不怕,我還怕什麼啊。」
偌大的停車場上空蕩蕩的,在夜幕下看起來不止詭異,簡直有點恐怖。周曉天正準備向靜靈壇走去,葉雪嵐忽然跑到他身邊,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胳膊看向了四周,樣子如同一隻受驚的小貓。他輕輕湊近了葉雪嵐,在葉雪嵐耳邊突然叫道:「雪嵐。」
葉雪嵐嚇了一跳,一臉驚慌地看著周曉天,卻見周曉天一臉壞笑地說道:「你這麼怕鬼啊?」
「我,我哪有?」葉雪嵐不服氣地叫道。她和周曉天一起踏上了通向靜靈壇的台階,雙手卻死死地抓著周曉天的胳膊,生怕周曉天丟下自己不管一樣。藉著月光,周曉天見葉雪嵐一臉驚懼,不禁感到好笑又心疼,於是說道:「都嚇成這樣了還說沒有。好啦,剛才是故意嚇你的,靜靈壇晚上根本沒什麼鬼。」
葉雪嵐啊了一聲,聲音充滿驚訝的同時又夾雜了一絲質疑:「那住你家樓下的那個人……」
話沒說完,周曉天便嘿嘿笑了起來:「騙你的。那兒本來住著兩個比我還小的孩子,後來被人領養後離開了。」
葉雪嵐這才鬆了口氣,忽然又將手指狠狠擰在了周曉天胳膊上。周曉天疼得要命,一抬頭,卻見靜靈壇玉碑前正站著一個人,如鬼一樣,因此到嘴邊的聲音愣是嚇得叫不出來。靜靈壇上,那個人忽然轉身看向了他們,好像鬼魅一般,在幽幽的月光下顯得十分恐怖,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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