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體通過?!
全班一陣驚愕,時間如同靜止了一樣,根本沒人意識到生了什麼事。然而短暫的安靜之後,整個班一瞬間就炸開了窩,聲音幾乎將教室的玻璃震得嘩啦直響。即墨黎文說了聲安靜,可班裡那震耳欲聾的喧鬧聲完全淹沒了他的聲音,憑他說幾遍也沒人聽。火系教學樓就在風系教學樓對面,只見族長站在與風系七班相對的火族教學樓樓層中,眼角露出了微笑的皺紋,聲音也充滿感歎地說道:「已經好多年沒見這個班如此熱鬧了。」
教室裡的聲音終於平息了下來,每個人臉上卻除了激動,還充溢著迷惑與驚訝。沒有人想到,即墨黎文口中的考核,那傳說中被添油加醋地描述為地獄的考核,那曾經淘汰了十年學生的考核,居然會是看你有沒有勇氣參加考核。沒有人想到,即墨黎文的考核,就是看你有沒有信心和勇氣面對即將到來的困難,去挑戰那種看似艱巨的困難。沒有人想到,即墨黎文的考核,其實就是看你有沒有勇氣踏出那一步。
即墨黎文掃視了全班一眼,臉上的嚴峻表情依舊沒什麼改變,聲音卻由冰冷變成了平靜:「在成長的過程中,你們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困難,並且隨著你們的成長,那些困難會越來越大。如果你們要成長,便不能時時刻刻逃避困難,你們要做的,就是堅定自己的信念去迎接挑戰,在不斷的挑戰中,在不斷戰勝困難的途徑中,你們才能踏上更高的台階。記住,困難是什麼,完全取決於你們的心態。你們害怕困難,困難便是前進的障礙物;你們勇敢地挑戰困難,戰勝困難,困難便是你們的墊腳石,是你們不斷成長的台階。所以,你們先要做的,就是不要被內心的恐懼擊倒。『相信自己,相信朋友。』如果你們不能相信自己,那你們永遠都不可能前進。」
全班一陣沉默,都在靜靜地看著即墨黎文。他們想即墨黎文說的沒錯,如果連未知的困難都會害怕,完全敗給了內心的那種恐懼,那又該怎樣戰勝困難,怎樣不斷前進,怎樣成長?!
即墨黎文的目光十分平靜,眾人看著他的眼睛時,忽然現內心十分平靜,根本沒了一絲恐懼和驚慌。老師看著學生,學生看著老師,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已經靜止,剩下的,只有那種心心相印的感覺。
過了好久,即墨黎文終於說道:「現在,你們是第三個風系七班的學生,是風系七班真正的學生。」
風系七班十四個學生全部通過即墨黎文考核的消息不脛而走,迅傳遍了整個學校。校園裡每一處都議論紛紛,驚歎,羨慕,不屑,鄙夷,遺憾等各種聲音充斥了校園各地。對此最高興的莫非李景皓和侯鑫兩人,他們說等了這麼多年,如今真等到了一班合適風系七班的學生。
考核過後,即墨黎文放了學生兩天假,週三再來上課。其他班學生對此羨慕至極,然而問風系七班學生即墨黎文的考核究竟是什麼時,又沒人問得出,別說其他人,就連平時大大咧咧、口遮攔的雷新瑜也對此緘口不言,根本不理會其他班學生的再三追問。
和以前一樣,蕭鈺彤成了風系七班的班長,不過班裡幾乎沒有其他班幹部。雷新瑜本來還想提議選其他班幹部,但見其他人不熱心,遂作罷。
早上受到即墨黎文那麼長時間的煎熬,現在事情告一段落,眾人終於鬆了口氣。從教學樓出來,周曉天現天空十分明朗,他本來想直接去澤林,因為他最關心的還是米勒,可雷新瑜、凱瑟琳那些人哪肯放過他,沒等他說話便拉著他去聚餐,以慶祝他們經歷千辛萬苦之後終於通過了即墨黎文考核的事。富有戲劇性的是,當時為解除全班緊張氣氛而踏出第一步的林雨萱還和她平時的作風一樣,一個人回了寢室,在聚餐這件事上根本沒理眾人。
聚餐過後,葉雪嵐又帶周曉天來到了昨晚的那個地方,陽光下,周曉天才現葉雪嵐口中的這個「樂園」如此美妙。一望際的草原,看起來十分平坦,直到遠處才與樹林接壤。這兒十分安靜,即使是在嘈雜的白天也聽不見任何噪音,就連遠處高聳的教學樓、寢室樓等也看不見。周曉天猜測,即使在這兒進行一場激烈的戰鬥,正在校園遊玩的學生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曉天,來這兒。」葉雪嵐突然對周曉天喊道。周曉天好奇地走了過去,這才現面前出現了一群粉紅色的毛茸茸的細小花瓣。他知道這就是昨天晚上葉雪嵐帶他來看的粉玉雪絨花,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粉玉雪絨花的真正樣子。
「這些花真漂亮。」周曉天蹲下後感歎道。他向那些花瓣伸出了手,令他驚訝的是,如同磁石吸引著碎鐵片一樣,那些花瓣居然全向他手邊靠攏了過來。葉雪嵐雙手扶在膝蓋上,看著他笑瞇瞇地問道:「曉天,這些花神奇吧。」
周曉天愣愣地點了點頭,看著花瓣說道:「你更神奇,居然找得到這麼神奇的地方。」
葉雪嵐說要回家,可她拉著周曉天逛了一下午也沒提回家的事,見她還要繼續逛街,周曉天終於忍不住問道:「雪嵐,你今天不回家嗎?」
「回啊。」葉雪嵐頭也不回地說道,可目光依舊停留在四周。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指著不遠處,滿臉都是興奮地叫道:「曉天,我們現在已經是風系七班真正的學生了,為了慶祝,我們去那兒玩吧。」
天黑了。
周曉天坐在車上,疲憊的臉上充滿了奈。他早就該想到,葉雪嵐怕黑,所以葉雪嵐肯定會讓他送自己回家。他本來還想去澤林,被葉雪嵐這麼一鬧,一整天的時間又流逝了,因此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由於疲憊已經睡著的葉雪嵐,不禁苦笑了一聲。
葉雪嵐說自己家挺遠,周曉天送她到家時才相信了她的話。葉雪嵐說她家在郊區,可是周曉天沒想到她家幾乎接近外郊區,更沒想到的是,葉雪嵐家居然是一幢別墅。他本來想將葉雪嵐送到門口就回家,可葉雪嵐靠在他身上,一副有氣力的樣子,站也站不起來,虧得他攙扶,才支撐到了門口。
「冀伯,開門啊。」一趴在門上,葉雪嵐便使勁敲起了門。周曉天抱怨她有門鈴不按,偏偏和門過不去,正想按下門鈴,門忽然開了。沒有了門的支撐,葉雪嵐頓時向前倒去,剛好栽進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懷裡。
男人看了周曉天一眼,又看著一身力的葉雪嵐,聲音有些奈,也帶有一絲責備地說道:「小雪,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這位是……」
一聽男人的聲音,葉雪嵐頓時如同被電擊中一樣,連連向後退了幾步,周曉天見狀,趕快扶住了她,她這才沒踩空台階。然而她一臉震驚地看著男人,滿眼都是難以置信的目光。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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