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說起來就有些詭異了,就好像秦宇去把人家場子給砸來,本來還準備迎接看場子的人拚命的,但事實卻是那些所謂的看場子的全部跪在邊上不敢抬頭,一個個好像嗑了藥一樣,渾身都興奮得顫抖著。
使出反常必有妖,秦宇可不敢放鬆了警惕,就在秦宇疑惑之時,邊上的一個看起來有些顫顫巍巍的老者抬起了頭顱「天行八部恭迎主人回歸!」
老者的話音落下,邊上跪倒之人同時參拜,嘴中說著同樣的一句話「天行八部恭迎主人回歸!」
這事情無論放誰身上都會疑惑,本來還以為會幹一場,誰想到人家見你霸氣側漏的砸了場子,竟然一個個倒頭就拜。
秦宇可不認為自己有這樣的霸氣,心中知曉這事的背後,肯定有什麼蹊蹺,當下雙眉微微皺了一下,信息太少根本就推論不出什麼東西,只能發問道「你們都起來吧,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什麼是天行八部,你們為何叫我主人?」
「是!」老者恭恭敬敬的起身「天行八部是原主人所取,取義天行建君子自強不息的意思。天行有八部,分別以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字命名,每一部人有八名成員,天行八部合擊六十四人!
當然,除了這六十四人之外,天行八部還有著無數外圍子弟,這些人不斷競爭著,以進入天行八部為榮!」
老者說完這些的時候,秦宇已經大致的知道了天行八部的意思。如果真的如同老者所說,那這天行八部到不失與一種良性的競爭,對八部之外的子弟都有著不小的促進作用。
畢竟進入八部的弟子不敢放鬆,只要有所鬆懈,就被被別的弟子,把自己挑戰下去,而外圍的弟子,又會勤學苦練,爭取早日能夠進入八部之中。
由此可以看出,很多時候贏足不一定是什麼好事。把所有人都吸收進去。就失去了那種時刻上進的進取之心了!
但是秦宇依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叫自己主人,而他們口中的原主人是誰?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難道是我身上的魔神戰甲?這些人和當初的沐天啟一樣,是因為自己是魔神戰甲的傳人。所以才會這樣?」
「不。應該不可能!」秦宇把自己心中的觀念推翻「這些人稱自己為主人。神態無比的恭敬,甚至有一種虔誠在裡面,更像是參拜自己的神靈。而不是像沐天啟那樣,雖然會維護他,但這種維護有個度!
但是看在場這些人,他們的眼神之中,充滿了狂熱,就好像在參拜心中信仰的神靈一般!」
老者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主人的身上,有神令的氣息,當主人憤怒出手的時候,這種氣息才暴露出來,我們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發現竟然是主人降臨的,所以急忙將陣勢撤掉,前來拜見主人的!」
此時秦宇依然雲裡霧裡的,什麼神令氣息,更是亂七八糟,好不容易讓自己平復下來,秦宇再次開口道「我還是很疑惑,你能夠將一切的來龍去脈詳細的給我說說嗎?」
「好的主人,先請您跟我來,我帶您去一個地方,等到了那裡,有些疑惑你就能自己解開了,在路上我會盡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說清楚的!」
被一個老者稱呼主人,秦宇心中有些怪異的感覺,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見秦宇答應,拉著露出一臉笑意,但是當他轉身之時,整個人身上透露出一股無雙的氣息,那種氣息的強大,讓秦宇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那種強大的氣息,秦宇只在白衣門主身上感受到過「難道這個口口聲聲叫自己主人,對自己恭恭敬敬的老者,竟然是一個真正的聖尊級別強者?」
秦宇心中驚駭歸驚駭,但盡量不讓自己露出聲色。老者轉身之後喝令「集結天行八部,前往神堂之外等候!」
「諾!」
下面之人大聲回應,一個個中氣十足,竟然全部都是實力強大的強者,而且看他們的令行即止的樣子,分明平時就訓練有素啊,當然,現在秦宇也只是有這種感覺而已,還不知道天行八部真正強大之處。
「主人,請您跟我來吧!」老者在前引路,在路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番。
老者是天行八部的八位長老之一,名叫玄拓,是玄部的直系長老,八部之中,像他這樣的長老,總共有八個。
玄拓的這話讓秦宇一震,在秦宇的感知之中,玄拓的實力,絕對不會比白衣門主差,可是按照他的意思,這樣實力之人,天行八部中竟然擁有八個之多,這讓秦宇如何不震驚的,恐怕整個天宇大陸,也不一定能夠八個聖尊級別的強者吧。
這倒是秦宇想錯了,不說那些隱地之中或者隱世的強者,光是封魔者聯盟之中,就絕對不止八個聖尊,再加上大夏皇族,青山聖地等地方,天與大陸實際上聖尊強者遠遠要比秦宇想像的多得多。
當然,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秦宇從玄拓的嘴中,知道了一些信息。就如同他猜想的那般,這裡就是惡靈墓穴的第三層,只不過世人都以為惡靈墓穴的第三層,肯定是死氣瀰漫的死地,事實上卻是這樣一幅世外桃源,或者說是天行八部的隱世之地。
說是隱世之地也不盡然,因為天行八部世代居與此地,為的就是守護一件東西,等待一個人而已。
這等待的人不用多說,自然是玄拓口中的主人,也就是秦宇,至於守護的東西,與那瑯嬛絕地有關。
秦宇一開始被困的瑯嬛絕地,雖然不是真正的瑯嬛絕地。但威力也不比真正的弱,要不是在秦宇爆發出全部力量的時候,玄拓覺察到了他身上神令的氣息,說不得秦宇在天地之威下,要吃一番苦頭。
是玄拓在緊要時刻,將陣勢撤掉,才免了秦宇被天地之威反噬的結果。
把所有的事情理一理的話,其實事情並不複雜。天行八部之人隱居在此處,而此處又正好是惡靈墓穴的下面,所以大部分人都以為。惡靈墓穴第二層的下面。就一定是第三層了。
可惜事實上卻並不是這樣的,準確來說,惡靈墓穴就只有一層,也就是中間仿造地獄黃泉的那一層。
第一層的迷宮實際上是死亡魔神所化。只不過因為她的殺戮。造成了屍山血海。又正好落在了惡靈墓穴之上,受到惡靈墓穴之中的死氣渲染,所以才會形成新的一層惡靈墓穴。
至於這第三層就是天行八部隱世之地。擁有通往惡靈墓穴的出入口,為了有人闖進此地,將此地的消息洩露出去,所以在入口處設下了陣勢,將人困在其中。
這些年那些進入惡靈墓穴第三層的人,其實全部都被困住了,只不過天行八部之人也不會將它們困太久的時間,一般都是將他們身上的戾氣消磨掉之後,就會將它們從陣勢之中接出來。
只不過為了不至於洩露消息,這些人也不能離開此處,能夠進入第三層之人,每一個都是天賦強大之輩,雖然不可能讓他們加入天行八部,但是最終還是將這些人聚集在了一起,讓他們有一個很好的修煉環境。
這群人獨立出來成立星部,總共有十幾人,擁有兩個聖尊強者,其餘最弱的都是帝級中階的強者。
說實話,連秦宇自己都很難想像,到底自己的身上有什麼氣息,是能夠讓玄拓這個聖尊強者,心甘情願的跪拜的。
秦宇沉吟了良久之後,依然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我很疑惑,你是怎麼判斷我就是天行八部等待的主人的?」
像玄拓這樣的強者,又是關係到天行八部之主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完全的把握,不可能魯莽認定的,既然玄拓這麼說了,一點是有理由的。
前面有人領路,玄拓自己卻不敢走在秦宇前面,聞言之後恭敬的回答「主人的身上,有兩種氣息存在,一種是玄種的氣息,另外一種就是神令的氣息。」
「玄種,神令……」秦宇依然不解「什麼是玄種,什麼又是神令?」
「玄種是世界的種子,我們身處的這方世界,就是玄種所化,我們稱之為玄界,或者說我們現在身處的玄界,只是玄種所化的世界之一。
至於神令,是上一任主人打造的一塊令牌,只不過當年因為某些原因,主人將我等封印在這玄界之中,他獨自一人去尋找一線生機,最終卻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片玄界唯有用神令才能開啟,如果沒有神令的話,我們這些人永遠無法從玄界出去。」
其實這也是星部之人願意留下的原因,要不是連這裡的人都沒有辦法出去,那些星部之人,此時已經成了氣候,就算不可能將天行八部壓下來,但是一個聖尊強者想要逃離的話,就算幾個聖尊出動都不一定能夠攔得住。
更何況只有前日做賊的,哪有前日防賊的,就算天行八部有八個聖尊,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去戒備著那兩個星部聖尊離開啊。
聽完了玄拓的解釋,秦宇心中若有所思「打從我一開始進入這裡,心中就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這片世界與系統之中的修煉空間,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
現在按照玄拓所言,這所謂的玄界如果就是修煉空間的話,那玄種就應該是玄種了,系統之中,不止擁有一片空間,所以玄拓才會說這片玄界,只不過是玄種所化的世界之一而已。!
只不過真是讓人震驚了,想要將修煉空間或其他空間,擴展到如此規模,系統需要進化到什麼程度才能辦到?
還有,如何將系統中的空間,變成與現實接軌的一片世界,這又是一個難以解釋的問題,至少以現在的我來說,還無法理解這一點!
玄種的疑惑暫時能夠這樣解釋,那神令呢?」
秦宇腳步不停,卻微微皺著眉,心中不斷的思考著玄拓所說的那些話「我身上的令牌,天門的天門令和聖武王府的聖武令都是普通的令牌,只能代表我在天門的身份而已,不可能是玄拓口中的神令。
那除了這些普通令牌之外,就只有依附在系統臂彎之中的兩塊刻著魔武兩字的令牌了,但是玄拓明明說神令只有一塊,可自己手上的魔武令牌分明就有兩塊,這又該如何去解釋!」
秦宇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前面引路的人停下了腳步,玄拓趕上前兩步道「請主人先進入休息一下,我這就去將天行八部的長老召集過來,到時候我們會為您解釋一切的。」
「好!」秦宇點頭,從容的走進了前面的建築。這是一間大廳,裝飾很簡單,除了兩排座椅桌案之外,就只有最前方的主位比較華麗一些,唯有牆壁上刻滿了筆畫,算是唯一的點綴了。
這大廳看起來像是平時議事所用,秦宇也不在意,隨便找了個位子先坐下來,在玄拓等人來之前,先把腦中的信息過了一遍。
最終兩塊刻著魔武的令牌出現在秦宇手上,仔細端詳了兩遍之後,卻看不出有什麼出奇的地方也沒有感受到什麼特殊的氣息。
這兩塊令牌秦宇平時也沒少研究,一直就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此時拿出來自然不可能有所發現。
「算了,暫時先不去想這些了,待會自然會有定論!」秦宇吐出口氣,把心神放鬆了下來,眼神掃到那些牆壁上的壁畫,秦宇心中一動,站起身快步走到牆壁邊上。
目光在一幅幅壁畫上面一動,秦宇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這些壁畫之中,果然有很多有用的信息。
當秦宇看完那些牆壁上的刻畫之後,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眉目,雖然不是很確定,但總比之前滿是疑惑要好得多。
於此同時,大廳的門被人推開,一群人從外面魚貫進入,走在最前面的,並不是一開始迎接秦宇的玄拓,而是一個面容清瘦,身著一身儒裝的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