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天順著腳抬頭,當他看到秦宇那張帶著邪意笑容的臉時,眼中的驚懼加強烈幾分。最
「不要殺我,我什麼都告訴你,只要你別殺我,我就把知道的都全部告訴你!」
「嘿」秦宇有些哭笑不得,本來還以為要費一番手腳呢,沒想到對方這麼上道,什麼都沒問呢,就已經這樣了。
這讓他有種一拳打在空出的感覺,不由不爽地道「廢什麼話,殺你如屠豬狗,我怕髒了我的手。」
「說說看吧,秦白兩家和城主府的關係,還有你是怎麼來這裡的,」
聶雲天此時心性已失,聽到自己還有活的希望,哪裡還會去管那麼多,一股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部吐露了出來。
秦白兩家早在數十年之前,就是城主府聶家暗中扶持的兩個家族。
為的好像是打探一處神秘的所在,像這樣的勢力,在每一個青山入口都有安排。
根據聶雲天所言,這件事情好像還牽扯到戈登的勢力。
秦宇對這個戈登很好奇,自從他踏出秦家的那一日後,每一件事情都會牽扯到戈登。
「這戈登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從城主府外阻止魔家兄弟的那人的話中,可以聽出,戈登的地位可以和魔師平起平坐。」
「可就是這樣一個至少聖級的強者,為什麼他手下之人五花八門,什麼樣的存在都會和他扯上一些關係!」
「還有就是,這青山山脈到底有著什麼秘密?為什麼戈登下屬勢力會在每一個青山入口扶持一些勢力,用這些勢力去監視入口情況。」
秦宇微微皺眉的思索,隱約中好像抓住了什麼關鍵,但仔細想想依然一片模糊。
雖然最終還是沒能想明白,但秦宇知道,自己好像正在陷入某個事件之中,而這事件的關鍵人物就是戈登。
「看來下次再去封魔谷時,一定要好好問問魔師,這個戈登到底是什麼人。這樣一來的話應該要比自己胡亂猜測要簡單很多。」
秦宇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轉而看著癱軟在地的聶雲天。
此時的聶雲天滿身的血污,身上衣衫破爛,褲襠處一片血肉模糊。
整個人萎靡的蜷縮著,身上的傷勢讓他變得加憔悴。
當初剛出現的意氣風發已經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如此淒慘模樣。
看著他的樣子,秦宇連動手的慾望都沒有。
秦宇嘲諷走開,把散落在各處的利刃收回。
這些都是高品的寶器,在外界價值很高,都是今後強化自身的資源,秦宇自然不會就這樣浪費的遺棄在這裡。
等所有東西都收回之後,秦宇忽然走到聶雲天身邊。
聶雲天在秦宇剛走開的時候欣喜若狂,他看到了生存的機會。
同時他不斷的在心中咒罵,他發誓等他回去之後,一定要稟明主上,把一切責任全部推在秦白兩家兩個死鬼身上,然後再將秦宇推出去。
聶雲天相信,只要帶回秦宇的消息,他一定能夠免罪,說不定還能得到賞賜,自己的傷說不定也能恢復。
正在他心中盤算著這些的時候,忽然見到秦宇再次走過來。
這一下讓他差點嚇得魂遊天外,虛弱的身體再次掙扎著想要後退。
「你說過不殺我的,難道你說話不算數嗎?」
聶雲天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雖然連他自己都會很鄙夷這種所謂的誓言,但此時卻已經成為了他最後的救命稻草。
「哼」
「收起你的偽裝吧,我說過,我不屑殺你!」
秦宇冷笑的走開,聶雲天看著眼前的背影,眼中閃動著熾烈的惡毒。
「總有一ri,我會讓你後悔的!」
這時候秦宇忽然轉身,聶雲天急忙低頭。
他雖然反應很,但他眼中的惡毒,又怎麼可能逃過秦宇的眼睛。
秦宇轉身,並沒有打算去拿他怎麼樣。
這一刻聶雲天才總算鬆了口氣。
「一個戰將級別的高手,身上應該有不少寶物吧,特別是一個身受重傷的戰將,這說不定會是誰就此崛起的機會吧!」
秦宇走著走著,忽然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大聲念叨,又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說的話是讓人一時摸不著頭腦。
唯有幾個反應過來的人,看著聶雲天的眼神之中,已經充滿了貪婪。
秦宇帶著點邪意的笑著,再次邁開步伐離去。
他確實沒有動手去殺聶雲天,但是他相信,聶雲天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白家的大院。
人性的貪婪是最可怕的,他剛才不經意的一句話,相信已經讓很多人反應過來了!
此時的聶雲天,就是一個拿著巨大財富的小孩一樣。
重傷失去力量的他,疑會成為他人的目標。
就連白家河秦家也是這樣,失去了頂尖武力的鎮壓,卻擁有著讓人眼紅的財富和地位,
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忍不住出手的。
走出白家大院,看著遠空的蔚藍,秦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長久的仇恨和屈辱,壓得他沉甸甸的,每每想起,心中就有一種堵塞的感覺。
此時的他一朝崛起,所有有負與他之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一朝散盡心中積怨,整個人的感受都不一樣了。
此時在他眼中,就連天空都變得藍了一些,心境也比以前變得平緩多了。
走出白家大院,走在那片格局的道路上,秦宇心中翻騰,忽然有一種很想去秦家看看。
並不是去幹嘛,就是想去看看自己的那間小屋。
一個人成功之後,總有種感歎,有一種特別想回去某些地方追憶的衝動。
這種衝動來得莫名其妙,但秦宇還是決定回去看看。
想到就做,轉過幾個彎之後,就筆直的朝著秦家的建築區走去。
秦宇剛走過了兩條街區,在一處類似廣場之處,此時圍了一群人。
這些人看服se應該都是這片格局各家族的族人,讓秦宇停下腳步的卻是被那群人圍在中間的幾個少年男女。
「怎麼是他們?」
秦宇一眼望過去,正好看到了幾個熟人。
此時沈瑜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糟糕,在她身邊,少年沈浩好像正在和人爭論些什麼。
秦宇走近,外面的人群雖然有些擁擠,但他到走過之處,人群好像被硬生生分開一條通道一般。
有人剛想開罵,但話才到嘴邊之時,看到秦宇之後又生生的縮了回去。
這是一種莫名其表的氣場,雖然法解釋,但確切的存在著。
這時候沈浩和人爭論的好像並不愉,只聽他就連聲音都急促了起來。
在他們對立之處,一群孔武有力的大漢,擁簇著一名身穿黃色大馬褂的青年。
青年四肢粗壯五短身材,一張臉上長滿了麻子,卻撲了一層厚厚的粉。
整個人整的油頭粉臉的,臉上神情說不出的囂張跋扈。
只聽他嘲諷的哼了一聲道「就你們這群窮寒酸的傭兵,哪來這種寶物,分明就是你這個小賊從本少爺身上偷的,還不交出來。」
「你胡說,這兩顆晶核分明是秦大哥忘在我們這的,你憑什麼說是你的?」
「哼,憑什麼,就憑這是青山鎮,就憑我馬家是青山鎮第三大勢力,你說這夠不夠?」
青年志得意滿的取笑,週遭之人也是一臉的嘲笑,區區外鄉的幾個小傭兵,也敢和馬家少爺作對。
幾個少年被馬家少爺的話氣得不輕,一個個臉色氣得通紅,卻敢怒不敢言。
沈瑜死死的握著手中戰劍,俏臉寒霜柳眉含煞。
要不是顧忌馬家的勢力,她真恨不得在馬家少呀那張馬臉上捅個十七八個窟窿出來。
這事情要從秦宇和他們分開之後說起,他們一行人護送商隊到交易市場之後,沈浩從秦宇的坐騎袋子裡發現了那兩顆晶核。
沈浩找到沈浩說了這個發現,兩人稍一商量,就決定去找秦宇把東西還回去。
卻不想這事情怎麼走漏了風聲,半路引來了這個馬家的少爺。
馬家少爺一出現,二話不說就帶人將它們圍了起來,叫他們交出他失竊的兩顆晶核,過程中又見se起意,想來個人財雙收。
之後雙方才起了爭執,不過此時雙方還沒有動手,這還是因為沈瑜的實力讓人顧忌,馬家青年接到消息後來得匆忙,並沒有帶起高手,所以雙方才會對峙起來。
這時候秦宇雖然才聽了幾句,但大致上的前因後果卻已然明白了。
「看來這事情還是因我而起,說不得自己還是要出面解決一下了!」
就在秦宇這麼想的時候,那邊馬家青年大笑「小賊簡直一派胡言,什麼禽大哥獸大哥的,就算有這個人,也是你們的同夥。」
「要真有這個人的話,你有本事叫他站出來看看,我讓他見識見識馬王爺的厲害。」
「不錯,你有本事叫他出來對峙啊,我看這一切分明是子虛烏有吧!」
「區區幾個傭兵,也敢和馬少爺最對,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眾人討好著起哄,在這片街道之人,誰不知道馬家的實力,在青山鎮上,那可是除了秦白兩大巨頭之外最強的勢力了。
幾個玫瑰傭兵團的少年氣得臉色發青,卻不敢發作出來。
在這青山鎮上,馬家的大名絕對足夠響亮,絕不是他們這支小小的傭兵團能夠招惹的。
一片征討和討好聲中,一聲嘲諷的冷笑突兀傳出,顯得格外刺耳。
冷笑聲中,秦宇身前之人紛紛被迫開。
「我秦宇就在這裡,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你馬王爺是如何厲害。」
隨著秦宇走出,如同寒冬般冷意將馬家一群人籠罩。
秦宇剛經歷了一場殺戮,身上的殺意何等強烈,又怎麼可能是那些個不入流之人能承受的。
被這股寒意一激之下,被籠罩之人一個個雙股打顫,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勇氣。
當秦宇出現之時,一個有些眼光,為人又比較機靈的消瘦黃臉漢子悄悄縮出了人群。
那人一退出人群,急忙拔腿就跑。
他還算有些眼光,看出了秦宇絕不是好惹的角色,恐怕自己少爺要吃虧,所以他急忙溜出來去請救兵。
那人一路往白家大院那邊跑去,馬家的家主此時正在參加秦白兩家聯姻的酒宴,馬家的高手都在那裡。
那人還沒跑出幾條街道,正看到自家老爺和幾個高手急匆匆的為這邊趕。
黃臉漢子急忙上前稟報,當他將事情扭曲了真相說完之後,馬家家主馬大偉勃然大怒。
「走,帶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吃了狗膽,敢在青山鎮上和我馬家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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