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場面混亂起來,一直藏身在後面的城主府幾位老者一個個陰沉著臉。
其中一人皺著眉歎氣說「這幾人的實力連我都看不出來,我想還是有必要去把府中幾位太上長老請來。」
「可不到危急之時,太上長老不是不讓人打擾嗎?」
「混賬,來人的實力連我都看不出來,城主府都到生死存亡之刻了,還不叫危急之時嗎?」
開始說話的老者呵斥一聲,不再理會剩下的幾人,騰空就朝著太上長老閉關之處飛去。
再看此時場面上,幾十個戰將級別的強者,因為魔家三兄弟的壓制,根本不敢騰空攻擊。
看著場面的混亂,魔家兄弟卻不為所動,人群之中,卻隱藏了一個大魔法師。
在其他人不敢妄動之時,連續幾個高級魔法已然出手,漫天風雪突降,週遭氣溫一下子遽降幾十度。
這一番打擊根本就是大範圍襲擊,引得週遭之人一片混亂,幾十人叫罵不絕。
「哼,鼓噪!」
魔家三兄弟動了,這一刻恍如滅世。
魔家老大勢大力沉,每一次轟擊都能炸起一片能量,被他攻擊者不被狂暴的能量轟得粉身碎骨。
魔家老二形如脫兔,身形閃動間速度比之秦宇的瞬間加速還要捷。
每一次攻擊都是一擊必殺,與他對敵之人根本連看都沒有看清楚,就已經魂飛天外了。
三人之中最血腥殘暴的還要數魔家老三了。
凡是敢與他對敵之人,不被他以徒手撕裂,血水和殘碎的內臟,鋪滿了他身體周圍。
這是一片劫難,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
數十個戰將級別的高手,在魔家三兄弟面前,如同嗷嗷學語的嬰孩一般,根本形不成一絲抵抗。
殺戮僅僅持續了短短的時間,圍攻的人們退縮了,那些個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的人,直到此時才醒悟過來。
倖存下來的幾人,連頭都不敢回的跑了,絲毫沒有戰將級別高手的風度。
聶東流等人退回幾個老者身邊,此時倖存的城主府之人,也僅剩下不到十人而已。
有幸目睹這一切之人一個個全部呆滯著,直到發生之後,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看著眼前血腥的戰場,秦宇終於相信三人說的話了,以這樣的實力,滅了柳家,確實只是順手而已。
戰將級別的高手,所使用的武器可非同小可,特別是那些隸屬於城主府的戰將,使用的武器最差的都是七品寶器以上的。
這些都是今後強化的資源,秦宇可不會放棄,眼看著別人不敢亂動,他一一的將那些血泊中的武器收起。
等秦宇不顧他人詫異的眼光,將所有武器全部收起,做完這些之後,再次返回魔家兄弟身邊。
魔家老三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巾仔細的擦拭被血染紅的手掌,嗤笑了一聲。
正在城主府之人進退兩難的時候,一開始離開的那個老者回來了,隨之而來的是三個老的老頭。
三個老頭形如枯木,也許是長久不見陽光的原因,一個個皮膚慘白慘白的。
一見三人到場,城主府之人如同見了主心骨一般,很自覺的靠了過去。
聶東流見到三人到場,急忙朝著其中一人拜倒。
這人正是聶家的最強者,城主府的太上長老,有著戰將八級的修為。
聶東流一番哭訴之後,三人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只見聶家老頭如疼橘皮的臉上,湧起一陣怒意,如同鬼哭般陰聲道「你們四個,自己瞭解吧,省的老夫動手,讓你們吃盡苦頭。」
對於這人的話,其他人竟然不覺得有何不妥。
魔家兄弟即使再厲害,有怎麼可能是戰將八級強者的對手。
這一刻在所有人心中,秦宇等四人已經與死人畫上了等號。
對於聶家老頭的話,秦宇根本不為所動,他只是來長見識,順便沾一些便宜的,眼前的戰鬥,還不是他現在能夠參與的。
而魔家兄弟,是一個個如同沒聽到一般,只是在那一臉嘲諷的看著那個大言不慚的老頭。
「嘿嘿……」見到四人不為所動,聶家老頭如同鬼哭般淫笑「看來你們是不識抬舉了,也好,老夫很久不曾動手,就拿你們練練筋骨吧。」
說罷已然出手,根本不像他所說的那般隨意。
同樣的萬獸擊—戰狼奔騰,在他手中使出,比聶東流使出何止強了百倍。
濃郁的戰氣匯聚而成的戰狼猶如實質一般,雙的威勢逼人而來,周邊之人已經想像到了一擊過後的場景。
秦宇沒有動,因為他知道,自己動不動都一樣,魔家三兄弟同樣沒有動,眼看著猶如實質的戰狼已經近前,三人依然不為所動。
聶家老頭皺巴巴的老臉上,已經勾起了淫笑,敵人已經被他狂暴的一擊鎖定,看樣子是嚇傻了。
下一刻笑容在他臉上定格,魔家老大好像有些厭惡的揮揮手,如同趕蒼蠅一般,揮袖間將戰氣凝聚成的戰狼拍散。
「這……」
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戰將八級強者的含怒一擊,就這樣被拍散了。
周邊之人好難才反應過來,聶家老頭臉色狂變,在下一瞬間,整個身體猛然鼓脹起來,原本乾瘦的身體,硬生生拔高一段。
「吼」
如同野獸般的吼聲從他嘴中咆哮而出,雙手揮舞間,萬獸擊不斷出手,數各種猛獸被他在剎那間凝聚成形,隨著他的動作,朝著四人攻擊而去。
「哼」魔家老大輕哼一聲,看都不看那些攻擊而來的獸影,頂著攻擊跨前一步。
這一步跨出,一圈看不見的波紋擴散開來,原本比狂暴的萬獸奔騰的景象,在他一步之下,硬生生被震散成絲絲戰氣消散在空中。
「想走,不覺得晚了嗎?」
魔家老大整個人沖天而起,一巴掌化成遮天巨掌,將見勢不妙想要溜之大吉的聶家老頭拍到地下。
聶家老頭被一掌從空中擊下,落地之時已經口吐鮮血,整個身體再次變成原來枯瘦的樣子。
「咳咳……」聶家老頭怨毒的盯著魔家兄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
「可笑,真正可笑,連我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一上來就連下殺手,還叫我們當場自裁。」
魔家老大怒笑,抬起腳朝著聶家老頭迎面踩去。
這一腳要是踩實了,聶老頭的頭顱保管像夏日剛摘下的西瓜摔在地上一樣,非四分五裂不可。
「魔兄還請腳下留情!」
人未到聲先到,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凌厲之極的戰氣。
「哼」魔大冷哼,卻不得不收腳避過了這一擊。
遠處一人凌空而來,其速度之,絲毫不亞於魔家兄弟飛行的速度。
此人面容五十上下,面白鬚,身穿一身藏青色長袍。
在魔大收腳之後,此人轉瞬即至,含笑著對著魔家兄弟「三位怎麼對聶家之人出手了,我記得貴主上曾和戈登大人有過約定,絕不故對所屬我方的勢力出手吧。」
在這人出現的時候,秦宇就看著他心中厭惡,總有種這人絕不是好人的感覺。
再看他從出現就一副笑裡藏刀棉中帶刺的做派,秦宇加不喜。
直到他口中說出戈登這個名字的時候,秦宇才打起精神。
聽了那人的話之後,魔大還沒說什麼,脾氣最是暴躁的魔三已經怒喝。
「故出手,去你全家的故出手。」
「戈齊鳴我告訴你,他小小城主府,竟敢傷我家少主人,是開出懸賞要緝拿我家少主人。」
「你說這叫故出手,是不是哪天老子把你們那破爛地方砸了,也叫故出手啊?」
魔三罵得一發不可收拾,被罵之人也是一時語,聽到魔三說的事情,連他都皺起了眉。
雖然己方勢力不懼對手,但萬一那個老鬼發起瘋來,還真沒人能夠輕易承受他的怒火。
想到這,這個叫戈齊鳴的人也不由發愁。
聶東流是他最小的妹夫,此次也是正好路過前來看看,沒想到正好見到魔家三兄弟發威,所以急忙出手擋了魔大一招。
原本以為只是城主府的人得罪了三兄弟,那他還能從中周旋一下,卻沒想到事情搞得那麼大,竟然把老瘋子的弟子都牽扯了進去。
這一刻如果有得選擇的話,戈齊鳴一定會甩手就走,但一想到父親對小妹的疼愛,就有些拿掐不定了。
這時候聶東流見到自己的大舅子,喜出望外的擠開人群跑了出來。
對於自己大舅子的能耐,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正在戈齊鳴糾結著的時候,聶東流擠開人群跑到他身邊,一把抓著的他的胳膊就哭訴起來。
「大舅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那外甥,給叫他們害死啦,現在人家打殺上門來了,你一定不能讓們跑掉,一定要滅他們全族,挖他們祖墳啊。
聶東流好一番大哭,卻沒見到戈齊鳴的臉色已經變了。
「嘿、嘿……」
魔家三兄弟一個個冷笑地瞪著聶東流和戈齊鳴,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的肆虐著。
這一刻,戈齊鳴知道,此事想要善了,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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