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巫斜眼兒看了看石頭,一個漢人,因為得了宮主的青眼兒,居然做了護衛副統領,還不受他的節制,直接對宮主負責,掌管九山的諜報,統領九山的十萬勇士,為自己撈了許多的好處,憑什麼殺手巔峰全文閱讀。「現在裡頭正在要緊的時候,你們就在外面等吧,結束了,宮主自然會出來的。」武巫不鹹不淡的道。武巫這樣讓石頭很生氣,立刻道:「你就說狼眼兒有重要情報要請示宮主!」
「既然是這麼重要,你怎麼不自覺進去說,你不是狼眼兒大人嗎,你不是護衛副統領嗎?」武巫對石頭冷聲道。
「好,那請你讓讓,讓我去跟宮主說話。」石頭也沉聲道。「讓我讓讓,等你成了武巫之後再說吧。」武巫道。
「你,你這是什麼」
向天笑是個人精,又怎麼會看出兩人之間的暗潮洶湧呢,立刻上前道:「石將軍那我們就在外面等等吧,都過了午時了,我們也該吃點東西墊補墊補了,我們邊吃邊等王將軍出來。」向天笑說完,拉著石頭出去了。因為魏帝暫住了向天笑的小院兒,向天笑就只好搬出大帥行轅,在附近住下了,此時他拉著石頭去了他的院子。兩人進了屋子,立刻有小廝端了熱水過來,讓二人洗臉洗手,熱乎乎的飯菜也跟著送過來。向天笑吩咐小廝去大帥行轅探探消息,看看王將軍什麼時候出來。向天笑吩咐完,立刻有兩個十來歲機靈的小廝跑了出去。向天笑看石頭皺著眉頭在一旁呆呆的坐著,就走過去拉了石頭坐在桌旁兒,道:「別想了,先吃飯,等吃完了飯,我們一起去問問王將軍。看看她有什麼辦法沒有。」
石頭看了向天笑一眼,沒說什麼,但是也坐到了桌旁。石頭在向天笑的注視下,拿起了筷子,端起碗來,打算吃飯,向天笑也舉箸而食。「世子爺,爺,我們打聽清楚了,宮主根本沒在大帥的屋裡。早就讓藥巫和蠱巫陪著回西小院吃飯休息去了。」剛剛派出去的兩個小廝跑進來道。
「像什麼樣子,平時學的規矩都去那兒了,蠍蠍螫螫。咋咋呼呼的!」向天笑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喝道。
「請爺責罰!」兩個小廝嚇的臉色發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既然知道宮主在自己院子裡,副帥我們趕緊去吧,也別難為這兩個孩子。都是盡力辦差的。」石頭聽了立刻站起來道。向天笑抬眼看了一眼石頭,也跟著站起來,道:「先給你們記下這頓打,等爺有空了再跟你們算。」兩人一口飯菜都沒吃,立刻又急匆匆的出來,趕著去了珍珠的院子。
珍珠早就知道了恆王門口的爭執。也沒說什麼,男人之間的口舌之爭,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偏向了誰都不好。這兩個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對自己都沒得說,說來也奇怪,人都有著莫名的感覺,有的人一見面就很投緣。有的人一輩子在一起,卻會互相看著不順眼。她估計石頭和武巫大概會是後者。剛才有向天笑的小廝打聽她在那裡,估計這兩人很著急跟她討主意,魏帝君臣的大討論在珍珠一出恆王的屋子的時候,就被武巫稟報了。魏帝他們討論他們的,珍珠想自己的,這段時間,珍珠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恆王那裡她基本上幫不上忙,她只要知道這個輸血方法對恆王有效就行了,除了開始的時候的緊張,今天她已經很放鬆了,她相信恆王一定會沒事兒的。
向世子和石頭在外面求見珍珠,藥巫從裡面出來道:「宮主已經知道你們要見她是為什麼了,她正想著呢,說讓向世子和狼眼兒大人先回去吃飯,等吃完了飯在過來一起商量。」向天笑和石頭互相看了看,都笑了,連聲說是,兩人對藥巫拱手勢利,又回去吃飯了。這兩人心裡有事兒,又怎麼能踏踏實實的坐下吃飯呢,兩人來去如風,回來的時候,那些飯菜才剛剛端下去。向世子一連聲的讓趕緊擺飯。弄的下面的人們都暈了,他們向世子什麼時候不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說話不緊不慢,行動間不疾不徐的,可自從當上這代理大元帥之後,他們感覺世子爺都跟變了一個人兒似的,再也沒了原來的鎮定從容,幹什麼都是急三火四,說話不是嚷就是訓,讓周圍的人全都戰戰兢兢,這不今天又這樣了,大冬天的飯菜都涼了,怎麼也得熱熱再端上了吧。讓世子爺和石將軍吃了冷的,也是他們的失職,可誰也不敢去說,最後沒辦法,只有他從小跟到大的小廝向成被推進來。
「爺,您看著飯菜剛才在桌上擺了這半日,你們沒吃就走了,這剛撤下去想給爺們熱上,等爺們回來好能吃上口熱乎飯,小的們沒想到爺回來的這麼快,這些飯菜還沒熱呢,您看是等等,還是——」向成進來為難的道大道主。
「蠢材,廚房只有這些飯菜不成?那個熱就端那個上來,我和石將軍吃完了還有重要的事情呢,隨便上幾個吧。」向世子道。
「爺,廚房常備著飯菜,不過都是下人們吃的大鍋菜,爺怎麼能吃這個?」向成道。
「爺著急的很,有什麼就吃什麼吧,不拘什麼,端上來就是了。」向天笑有些急躁的道。向成聽了,沒再說什麼,立刻去廚房親自端了兩大海碗剛出鍋兒的大鍋菜,兩大碗米飯,給端上去,然後讓廚房趕緊把剛才的東西熱熱,再給端上去。
向世子和石頭一人一碗大鍋菜,一人一碗米飯,西裡呼嚕的就吞下肚子去了,這碗大鍋菜吃的是暖心暖胃,很是舒坦。兩人吃完了大鍋菜,那些熱好的飯菜又端了上來,但向世子和石頭那裡還顧得上吃,已經要了茶漱口完畢,往外走了。小廝們只好再次把東西端回廚房去,向成看著來來回回熱了好幾次的飯菜,歎了口氣,他們爺什麼時候給忙成這樣了,這些日子他們主子早就沒了嘻嘻哈哈的好性兒,沒了原來的儒雅圓潤,變的有稜角起來,他們這些經常跟著的下人,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向天笑和石頭吃過飯,再次來到珍珠的院子裡,求見珍珠。珍珠聽兩個回來的這麼快,就搖了搖頭,「也難為他倆了,讓他們進來吧。」
向世子和石頭進門之後,珍珠依然在椅子上坐著,因為她是石頭的主人,坐著可以,因為她和魏帝兄弟倆的特殊關係,坐著向世子更是無話可說,再說了,這不是他們來求人家的嗎,人家大牌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向世子,石將軍請坐,你們這次來的目地我也都知道了,這個問題我也想過,也知道程將軍說讓皇帝做誘餌的事兒,我想這件事雖然凶險,可也不是完全不可行。我們這裡最大的誘餌就是皇上和恆王,只是要是恆王出城或者往城牆上一站,韃子不但不會傾巢而出,反而會安分起來,所以這誘餌只有皇上了。只要我們考慮周全,保護周密」
「王將軍,請您不要往這方面想了,讓皇上做餌這件事兒,是萬萬不可的,我絕對不會同意。」向天笑立刻站起來打斷了珍珠的話。珍珠看著向世子道:「我理解你的決定,也明白你的壓力,我只是說這個餌是最好的,你不選擇,我們就再想別的辦法。」
向天笑對珍珠扯了扯嘴角兒,一臉的苦澀,大家都讓皇上做誘餌,只有他反對,弄的他跟膽小如鼠一樣,看來這代理元帥就是代理的,永遠也轉不了正。皇上是什麼,國之根本,大魏的定海神針,怎麼以身犯險呢,就是拿他向天笑去做餌,也不能拿皇上去做餌,這膽小如鼠的名聲他是背定了。
珍珠眼裡帶著笑意,低頭喝了口茶,道:「我也想了這半日了,你看我們家家戶戶都有老鼠吧,我們捉老鼠的時候也是要下餌的,餌料當然要是老鼠感興趣的。這就跟韃子一樣,韃子感興趣的除了我們的皇帝,還有什麼呢,他們眼下最迫切需要是什麼,我們就下什麼餌就行了。」
向天笑還是一臉的迷糊,不知道韃子最迫切需要得到是什麼,除了皇上之外,難道是揚州城?「韃子除了想活捉皇上之外,還最想得到揚州城,以至於他們天天來攻城,讓我們不勝其煩!」向世子像個小學生一樣回應著珍珠的啟示。
「難道是糧草?」石頭突然有些興奮的道,他緊緊的盯著珍珠,希望珍珠給他一個大大的紅色對勾兒,或者一個大大的一百分。
「對,就是糧草,韃子不是為了搶糧不惜本系百里嗎?不是只有攻城的才有飽飯吃嗎?如果我們讓他們知道,我們要運一大批糧草進城,你說他們會怎麼樣呢?」珍珠挑眉看著兩個身子前傾,認真聽講的學生,循循善誘的啟發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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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怯的說,什麼都求,捂著臉,從指縫裡看十二道:「十二,我的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