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銀子還沒借到人就走了,這可不行,魏帝立刻著急起來,連連給劉皇后使眼色。劉皇后一看魏帝著急,就知道不能讓珍珠走。不管劉皇后怎麼鬧,怎麼過分,其實都沒有碰觸過魏帝的底線,許多的事情也是在魏帝默許的範圍內進行的,如果魏帝堅決不允許,她就是想做也是做不成的。皇后的乖巧之處,就是能恰到好處的體貼聖意,她看魏帝不讓珍珠走,珍珠又不道歉,事情發展下去,只會越來越僵,因為眼前這個小女子,再也不是柔弱,膽小,任她蹂躪的那個沈奶娘了。
「王將軍,你看剛才都是本宮口不擇言,出言無狀,讓將軍誤會,讓皇上生氣,陛下,都是臣妾的錯,請你不要生王將軍的氣。」劉皇后轉身跪在地上道。
珍珠轉身看向劉皇后,這皇宮居大不易呀,這個高貴的女人,變臉也和魏帝有的拼,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說陰就陰,說晴就晴,變臉跟翻書一樣,和奧斯卡影帝影后有得拼,要不他們是夫妻呢,還真是像!外面的幾個閣臣覺得他們有義務進去給皇上解圍,如果任由兩個女人過招兒,想必他們的老闆一定頭疼的很,也難收場。皇后站著大義,就是千不對萬不對,也不能給珍珠道歉,可珍珠又不能得罪,還等著人家的銀子救急呢,於是楊崢給五福使了個眼色。
「皇上,張大人他們來了。」五福立刻從外面道。
劉皇后趕緊站起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端坐到炕上。魏帝也趕緊抹了把臉,讓臉上的表情嚴肅而不僵硬些,珍珠看著這些變色龍,忍不住眼睛和嘴角就帶了笑意。她這表情讓剛進來的閣臣們看了個正著兒,那就又成了她跟皇后叫板兒。欺倒皇后的又一證據,幾個閣臣皺了皺眉,沉著臉,警告的看了珍珠一眼。
莫名其妙,本小姐愛哭就哭,愛笑就笑,你們這群老古董瞪什麼瞪,珍珠收斂了笑容,撅著嘴想。
魏帝可沒心思看這些,他急著想知道幾個閣臣商量的結果。她到底能賣給珍珠多少錢。「陛下,我們粗略的算了算」張大人是首輔,當然由他來說。
「陛下。臣妾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恐怕大皇子醒了要找人。」皇后趁著張首輔和皇上說話的間歇,趕緊回坤寧宮,在乾清宮看著表面上皇后是吃了虧,但是皇后也清楚。實際上通過剛才皇上的話和進來的幾個閣臣的表情,她是佔了便宜得了分兒的。她這皇后也不是白當的,位居鳳位,不知道政治那還行,她深深的知道後宮和前朝的關係,也玩的得心應手。在後宮生活,可不是得了皇上的寵愛和幾個小嫩黃瓜爭爭風吃吃醋就可以的。
「皇后娘娘,我聽五福說你來乾清宮是和皇上商量劉小姐和恆王殿下的婚事的」珍珠說到這裡。屋裡的所有人都看向她,從他們的眼神裡,她能看出他們的想法是,你終於忍不住開口了,終於裝不下去了。這些人隱隱的都有些興奮,這個國家權勢最高的幾個人的三角戀。在各方很期待的中場了,他們終於能說道說道了。
這幾個人的三角戀是可以有,但不能進行,這關係到國家社稷的安慰,是最最危險的事兒,他們有義務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王將軍想說什麼?」皇后有些不解的問,她就等著珍珠在這件事上鬧騰呢,她怎麼鬧騰怎麼沒理。
「我想說的是,現在國庫空虛,皇上窮的都跟我借銀子了,皇后是後宮之主,天下女子的典範,是不是也要帶領後宮捐點什麼,以解陛下和朝廷的燃眉之急。恆王和劉小姐的婚事也要一切從簡,我已經聽宮裡宮外的人說過了,皇后娘娘在大肆為劉小姐準備嫁妝,為恆王籌備婚禮,只是眼下是國難當頭,皇后姐妹如果是深明大義的,就應該把劉小姐的嫁妝捐了,以示劉小姐支持夫君,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憂的胸懷。還請皇后娘娘和劉小姐三思。」說完珍珠插手施禮,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珍珠的行為讓暖閣裡的所有人瞠目結舌,他們預想了珍珠各種發難的可能,比如說這件事兒得得到恆王的首肯——這件事本來就是強行攤派的,市井之中已經有些風言風語了,說劉小姐使盡了各種手段要嫁進恆王府去,劉皇后那有不為妹妹,不為劉家著想的,當然要玉成此事,不惜為妹妹製造機會,或者都已經非清白之身了等等。要麼就是日子有問題,不易嫁娶,或者乾脆和皇上大鬧一場,讓這件事無限期擱置起來——取消是不可能的。他們想過所有的珍珠發難的可能,就是沒想到珍珠並沒有阻止劉卿卿和恆王的婚禮,只是在嫁妝和聘禮上做文章,兩個女人互相噁心,看看誰能噁心了誰。剛才皇后不是還深明大義慷慨激昂的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大家都是皇上的,銀子更是皇上的等等,這話音兒還沒落呢,就被珍珠拿來說她妹妹和恆王的婚禮了,這讓劉皇后不能有任何的反駁。不過想想也是,皇上和他們正在絞盡腦汁的跟人家借銀子,而皇后這裡卻大肆鋪張浪費的籌備婚禮,確實也說不過去。
「這個,這個畢竟是恆王殿下,我們的大將軍王要成親,太寒酸了也說不過去,要不這樣吧,讓皇后娘娘把禮單拿出來,我們給參詳參詳。」金右丞立刻道。這話兒聽著是給皇后解圍,也照顧了皇后,其實他這是想知道禮單的事兒,想詳細瞭解禮單上有什麼,給珍珠把禮單要過來。金右丞對劉皇后可半點好感都沒有,他們家的女人在後宮擔驚受怕,因為和皇后前後腳進的宮,位居妃位,而備受劉氏的監視,但是金氏勢單力薄,皇后又聖寵不衰,他不知道怎麼反抗扳倒皇后,現在有人出頭了,他為什麼不願意配合一下呢。
魏帝聽了幾個人的話,眼珠兒轉了轉,道:「這也沒什麼,朕也想知道都給劉小姐陪嫁了些什麼東西,畢竟皇后的妹妹出嫁,也不能太寒酸了,讓別人說朕小氣,但此時也確實是非常之期,就是這次辦的從簡,以後國富民強了,朕一定會補償他們的,就是委屈了誰也不能委屈了我的譽弟的。」
皇后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恨不得把珍珠吃了,「陛下,禮單不在臣妾手中,這些日子備嫁,單子在坤寧宮同喜手中呢。」說完皇后悄悄的看了魏帝一眼,那意思就是皇上不要綴著禮單不放了。
「那就不要麻煩了,你們跟皇后商量一下,看看陪嫁多少台比較合適,反正些都是有定制的,想必皇后是知道規矩,不會逾越。再說劉小姐也有不少平用慣的隨身物品,到時候也是要搬過去的,這些怎麼也不能算嫁妝的。」魏帝想了想,不好逼迫皇后太過,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他這是明顯的偏袒皇后和劉卿卿,把嫁妝的規格說了,可人家原來的私人用品大家是不能核算的,這嫁妝還可以改頭換面,以另一個身份回到劉卿卿手中。珍珠嘴角就掛了一絲冷笑,諷刺的看了金右丞一眼,大家都是枉做了小人!
劉皇后聽了魏帝的話,明顯就吃了一顆定心丸兒,鬆了口氣,臉上表情舒緩,「陛下,既然幾位閣老要管卿卿嫁妝,我也不好說什麼,就請他們給定格標準,以後勳貴之家嫁娶,也算有了標準。」得,皇后也是夠狠,把這次劉卿卿的婚事作為標桿,不要以為只我妹妹要遵守,以後大家都要遵守,可她貴為皇后之妹,可變換轉圜的餘地就大多了,嫁妝可以變成原來的私人用品,還可以成為之後皇上皇后賞的,畢竟她嫁的是大魏第二大地主。別人家可就沒這麼便宜了,恐怕以後的貴女都要受牽連,幾位閣臣和這件事情的發起者珍珠同志也會備受非議,為了一個嫁妝,讓幾位閣老成為閨閣婦人之中鄙視的對象,好像很不值得。
幾位閣老明顯的就面有難色,全都齊齊的看向皇上。「梓潼這麼說也言過其實了,這次正是非常時期,要節省著些,以後太平盛世了,自然也要豐富著些,怎麼可以此為例呢,大家都不要說了,珠兒和內閣的幾位大人商量一下規制,商量好呈上來,讓朕御覽,然後交給皇后去辦就是了。」
「陛下,我想也不要讓閣老們商量什麼,閣老們日理萬機,這些婆婆媽媽的事兒就不要插手了,我是因為皇上、恆王還有諸位大臣全都在為銀子的事兒發愁,又碰上皇后來跟皇上商量恆王和劉小姐的婚事,才想到這一層的。畢竟國庫缺銀子是跟我借的,我得確保我的銀子每一兩都用到刀刃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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