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心裡想:你說前線的事兒,卻不讓這個大將軍王參加,那還商量個屁,找彆扭也不是這個找法好不好。
「陛下這也怪不得王爺,揚州城,城高,河深,古往今來歷朝歷代都有加固,是一座雄關,屬於易守難攻之地,他們只要堅守不出,我們確實也莫奈何,莫奈何呀!」楊大人連連搖頭道。
「譽弟你有什麼辦法?」魏帝轉眼看向恆王道。
「現在臣弟也是一愁莫展,我看韃子是想堅持到入冬,這樣就可平安的過上好幾個月,如果讓韃子在揚州城過了冬,那只有開春以後再戰了,他們四處搶掠,我們的大軍卻耗費巨大,長此下去,對我方不利。」恆王皺著眉道。
「不過有恆王大軍在城外嚴陣以待,城裡的百姓也不能出城收割稻米,這米都熟了,再不收割就要爛在地裡了!」梁大人著急的道。
「那有什麼辦法,總不能我軍後退,讓城裡的百姓出來收莊稼,這收上去不又成了韃子的,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金大人道。
「為什麼非讓城裡的百姓來收割莊稼,你們把揚州城圍的水洩不通,裡面的人也萬難出來,這軍中的士卒不是有好多農家出身的,讓他們收割了,大軍不是就有補給了,沒有糧食,揚州城裡的韃子也堅持不了多久,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就棄守了呢。」珍珠在一旁站著道。
珍珠說完這些話,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看的她也心慌起來,這是幹什麼,幹什麼這麼看著人,不管自己說的對與不對,反正只是說說。最後做決定的還是他們,難道就為了自己多了句嘴,就要把自己吃了不成。
魏帝面部表情為之一鬆,眼睛明亮的看向恆王和眾位閣臣,幾個人也一臉的欣喜,連忙道:「王將軍所言甚是,我等愚鈍居然都沒想出來,就這麼辦,所有地方都這麼辦,走一處這麼實行一處。還要大肆宣揚。別的城裡的百姓出不來收割,也要讓周圍的人知道,讓他們來搶收。不管誰收了這些稻米都行,只要不落到韃子手中就好!」
好嘛,只要這個事兒一傳揚開來,以後大魏就成了全民鬼子進村,見什麼拿什麼。見什麼搶什麼,美其名曰,不能落在韃子手中。乾清宮的君臣也是知道會有什麼副作用的,可非常時期,也只能行非常之事,所有政策都要以打敗韃子為第一要務。別的等趕走韃子再說吧。
「陛下,只是如此一來就苦了那些城中的百姓了,看來要凍死餓死許多人!兵者。果然是大凶之事也,不可妄動!」張首輔歎道。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等把韃子趕走了,朕再賑濟撫慰,休養生息吧。只希望祖宗基業不要毀於朕手就行了。」魏帝黯然的道。
「既然此事已經有解決之道。那臣等告退。」幾位閣老告退,恆王先是坐著不動。不是說了要一起吃飯的嗎?最後看魏帝也沒有賜膳的意思,就看了珍珠一眼道:「臣和王將軍也告退了,軍中細務還要跟她說個明白。」
「軍中細務自然有石將軍管理,你跟她說這個有什麼用。」魏帝瞪著恆王道。
「怎麼沒用,末將添為將軍,就要瞭解軍中諸事,珍珠愚笨,還請王爺不吝賜教。」珍珠立刻搶了魏帝的話頭,跟恆王站在一起。前面走的幾個閣老都停住了腳步,說這女子桀驁不馴,看來此言不虛,皇上不好跟她鬥嘴,他們可不能由著這女子的性子來,於是幾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轉回來。也不知道這些閣老們是怎麼想的,他們在御前唇槍舌劍就是國之諍臣,珍珠搶白了一句,就是桀驁不馴,果然是男女有別,雙重標準,男女尤其的不平等。
「既然王將軍想瞭解軍務,那你也得閱閱你的軍隊,讓皇上和我們看看你的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本事!」楊大人瞪著珍珠道。
「楊大人,珍珠年幼口無遮攔,還請眾位大人不要和她計較,散了,散了!」恆王趕緊道。
「閱軍就算了,她這個將軍也是掛羊頭賣狗肉的,你們也不要太和她較真兒了,都下去吧。」魏帝也跟著給珍珠打圓場,畢竟將軍是他封的,到時候演砸了,他臉上也無光,再說珍珠就是怎麼和他鬧騰,起因也是他對不起她,再怎麼說,在群臣眼裡,珍珠也都算他的女人呢,怎麼也得回護一二。
「哼,你們這都是小看本將軍,珍珠是年輕,是以女子而為將軍了,可我一沒有口無遮攔,二沒有掛羊頭賣狗肉,檢閱我自己的軍隊我有什麼可怕的,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本將軍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珍珠那裡會帶兵打仗,在現代全都是看瓊瑤劇的,軍事題材的,打打殺殺的全不愛看,她之所以敢這麼說,就因為她檢閱的是九山的勇士,而她是九山的神女,對於這些九山勇士來說,只要她一句話就可以定榮辱,決生死而不問緣由,因為她是他們的神,他們的一切都是她的。
「珍珠你——」魏帝也為珍珠的不懂事兒生氣,好心當成驢肝肺,這是較勁兒的事嗎,他也不管了,讓她跌個跟頭,吃個大虧,丟一次臉,她就知道朝堂之上是不能使性子的地方,以後長些記性就是了。
恆王在一旁直運氣,有這麼鬧騰的嗎,這可不是做生意,和幾個商家玩兒點陰謀詭計,煙泡鬼吹燈就能成的,那可是鐵血士卒,是用實力說話的地方,算了,事已至此,也只好這樣了,到時候自己多幫著些就是了。
「五福,擺駕軍營,朕要看看王將軍的十萬兵馬,是不是如他們所說的如此果敢勇猛,內閣張大人等隨駕。」不多時,魏帝的一身戎裝就被拿過來,他迅速的穿戴整齊,「珍珠和朕同攆吧。」
「不,陛下,末將會騎馬!」珍珠堅決拒絕了魏帝的好意,又招來幾位大人的怒目,瞪什麼瞪,瞪的多了就沒效力了,總瞪眼,也不怕眼睛疼,珍珠心裡歪歪的想。珍珠要騎馬,武巫迅速上來,給珍珠摘了頭上的銀冠,身上的銀牌銀鐲等物,這次是所有的人都瞪著她們,不知道男女有別,男女授受不親嗎?當著皇上和恆王,就這樣,這王將軍是故意的,還是腦袋有問題,就是和皇上置氣,也不應該用這個方法,這可是犯忌諱的?但珍珠渾然不覺。因為珍珠這將軍石才封的,軍中也沒有適合她的盔甲,她就只穿了一身簡便的騎馬裝,準備出發了。
魏帝也不好總訓斥珍珠,畢竟她已經是將軍了,而且是要馬上去檢閱自己軍隊的將軍了,打擊士氣,這是兵家大忌,以後在好好調教吧。這個武巫總是這麼慇勤,而其他跟著的幾個人也沒什麼一樣的表情,難道珍珠早就和這武巫有一腿了,這麼一想,魏帝不由自主的看向恆王。
恆王這時候滿腦子想的是關於軍中閱兵的事兒,對別的一無所覺,讓魏帝很是鄙視他,他們兄弟爭,還說得過去,武巫是個什麼東西,山野之民,他也配!還有就是珍珠都這樣了,他還對珍珠一臉的柔情蜜意,到底有沒有腦子,還是被蒙在鼓裡,一無所知呢?
騎馬起碼要走兩日才能到軍營,有皇上的鑾駕就走的更慢了,他們緊趕慢趕,在路上走了三日,魏帝先去中軍帥帳稍事休息,然後通知石頭,他們一會兒檢閱。皇上親臨檢閱的消息,早就在兩天前軍中就收到了,軍中上下都很興奮,全都憋足了勁想著好好表現。而石頭帶領的九山勇士得到的通知是神女要來檢閱,別人都可以忽略不計,自從珍珠坐床之後,由於很忙,上山朝見的人也沒幾個看到過的,對神女的仰慕就如對天上的太陽月亮一樣,對神女的親自接見,也變的飢渴起來。他們深信得到宮主的接見,會讓他們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會給他們帶來吉祥,不管這是不是真的,在每個人強大的心裡暗示下,這就是真的。
魏帝和恆王正在帥帳休息,就聽外面的傳令官來報,說外面有自稱是九山神女儀仗的一夥百十來人,抬著一頂漂亮的轎子在外面求見,請大帥讓他們進來。魏帝聽了就道:「這也是新鮮,朕出行有鑾駕,她這神女有儀仗,那就讓他們進來,讓朕也開開眼界,看看她這是弄什麼鬼呢。」傳令官看向恆王,軍中行事,莫不遵從軍令,就是皇上來了也的靠邊兒站。恆王點頭讓珍珠的儀仗隊進來。
不多時,石頭進來見駕,說那邊兒都準備好了。魏帝一行從帥帳裡出來,就看到一個漂亮的板攆樣子的轎子停在不遠處,魏帝和恆王以及諸位大臣都騎馬,獨獨珍珠早就褪去騎馬裝,穿戴好了銀冠銀牌等神女正裝,上了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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