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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百三十七章 嘴惹的禍 文 / 富貴天成

    「我來獅子樓宴請各位家主,這個是頭一天發的請帖,但也是以吳家主的名義發的,這個你說你們爺知道了吩咐你如何如何,還說的過去,昨天下注獅子樓和銀樓只是晚了一點點,前後沒有兩三個時辰,這點時間根本就不夠通知你們爺的,我看不是你們爺在城裡,就是你擅作主張,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還不從實招來!」珍珠確實如同審犯人似的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的分析,抓裡面的漏洞。

    「娘子,這您讓我怎麼說呢,爺他不在城裡,但是幾個時辰之內我們確實也能把消息傳到爺那裡,具體什麼方法,我們是不會說的。」錢掌櫃無可奈何的道。要不怎麼古人說世上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兒說的太有道理了,自從他碰上這小娘子開始,就沒佔過上風,掏到一個銅板的便宜,除了擔驚受怕就是賠銀子,以後再碰上這小娘子的事兒,拜託爺以後還是另尋能人吧,他是做不來了。

    錢掌櫃的一副有苦難言的樣子,讓珍珠覺得特別好玩兒,她現在已經明白點兒了,錢掌櫃不單單是獅子樓東家,銀樓大掌櫃這麼簡單的身份,他應該是恆王的特務頭子之類的角色,既然如此,她也就不說什麼了。恆王貴為大魏第二大地主,當然是有的是銀子賠,自己幹什麼戲台底下掉眼淚,竟替古人擔憂,這不是還沒吃飯就撐著了。

    話已至此,也沒什麼可說的了,珍珠站起來,對恆王的慷慨相助再次感謝,之後就什麼都不說了,讓跟著自己來獅子樓的人,全都坐下吃飯。別浪費了獅子樓東家的一番好意。「你們儘管放開肚子吃,以後這間酒樓就是咱家的了。」朵拉吳雲哈飛等人對珍珠的話深信不疑,石頭只是溫柔的看著珍珠,雖然不認同珍珠的話,但也滿含鼓勵,那就是這酒樓成了珍珠好,成不了也在情理之中。

    只有孫文和黃三吃的滿頭大汗,最後還要了酒,喝的醉醺醺的時候道:「娘子你是很聰明,可這和金陵城的所有富商干仗。這還真不好說,您怎麼一副這些銀子和酒樓已經放兜裡的感覺,吹的有些過了。有些過了。您有王爺賞識,想要什麼沒有,最好的去處就是恆王府的內宅了,您不要嫌我們兄弟說的話粗,這話粗理不粗。你你」

    珍珠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往外走。桌子上的人都全都愣住了,這是怎麼了。「你們都是死人哪,宮主要走了。」吳雲第一個站起來,緊跟在珍珠後面往外走。「走,走了?這還沒吃完呢就走了?這麼多好吃不吃都浪費了。就這麼走了?」黃三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戀戀不捨的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又揪了一隻雞腿放到嘴裡。吃著往外走,「你們等等我,等等我。」

    「閉嘴,你個蠢貨,這頓飯沒吃好。全是因為你的臭嘴!」吳雲憤怒的罵著黃三兒。

    「你個猴崽子,我看你是自從上次敗在爺手下就一直不服氣。處處看爺不順眼,每每和爺作對,我看是皮癢了!」黃三啪!的一口吐出雞骨頭,對著吳雲罵道。

    「你個蠢貨,笨蛋閉嘴,閉嘴!」敗在黃三手下是吳雲永遠的痛,本來這事兒只有他們幾個知道,現在這個死胖子又當著宮主的面說,這要是讓宮主聽到,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這不是當著大家滅他嗎。

    「你讓爺閉嘴爺就閉嘴了,你算個神馬東西呀,你也不睜開眼看看」黃三還要說下去,感覺衣角被孫文扯了扯,就嘟嘟囔囔的止住了話題。

    「你那兒那麼多廢話,你沒看到宮主不高興了!」孫文在後面小聲的斥責著黃三。「宮主不高興了?哪有,從始至終宮主一句話都沒說過,你怎麼能說宮主不高興了呢。」黃三依舊嘟囔道。

    這一天的紛擾過後,什麼都還繼續按照原來的軌跡運行,只有黃三兒第二天被告知鏢局人手緊張,需要他跟著走一趟鏢。本來都說好的,在珍珠這裡當差的就不再走鏢了,現在偏偏又讓他去,就是再粗的線條兒,也知道他是惹珍珠不高興了,失寵了。黃三垂頭喪氣的收拾東西準備啟程,臨走的時候找孫文喝酒,問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難道不該打敗吳雲,不該和吳雲鬥嘴,畢竟吳雲是珍珠帶來的人。

    孫文一臉頭疼的看著黃三兒道:「都不是,都到了現在了你還不知道,那天在酒樓你就不該說讓宮主去王爺的後院如何如何的話。」

    黃三驚訝的說,「這有什麼,這不是天下女人嚮往的地方嗎?娘子再能幹還能一輩子不嫁人,這天下的女人除了皇宮最想去的就是恆王府的後院了,娘子為什麼不願意去?再說了娘子和恆王不是一直都眉來眼去的嗎,也沒見娘子不高興,這不就證明她想嫁給恆王嗎?我這麼說只不過是想把這窗戶紙給捅破,讓他們成就好事兒,這有什麼不對嗎?」

    「黃三——你,算了,我看你還是去走鏢吧,你這腦袋在娘子院子呆的時間長了也不是個事兒,娘子和王爺怎麼樣,不用你操心,你算那根蔥,就伸手管王爺和娘子的事兒,說句難聽的話,說這話的是皇上還差不多,你也灌了幾碗黃湯就暈了頭,你」孫文都不知道說黃三什麼好了,黃師弟去走鏢就走鏢吧,這次說這話娘子不高興了只是把他調開,這要是碰上王爺不高興了,還不得那袋搬家,走吧,還是趕緊走吧。

    黃三半天沒說話,也大概明瞭,他說的話有多麼不合時宜,悶頭喝了幾碗久之後,對孫文道:「師兄這次兄弟我是栽了,希望我走鏢去回來,你在娘子和師傅面前多美言幾句,還讓我回來,我以後再也不嘴多舌的了,回來以後只是帶嘴吃飯的,沒有帶嘴說話的,行了,兄弟我告辭了,走了!」黃三明白了倒也爽利,拿上東西,去了威武鏢局。

    孫文一直把黃三送出門去,看著他的背影兒消失了,才轉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媳婦在後面站著,道:「當家的,娘子還能讓黃師弟回來嗎?我今天看黃妹妹偷偷哭了好幾回,這兩口子真真是生的差著十萬八千里,黃妹妹平時只知道悶頭兒幹活兒,跟個鋸了嘴兒地葫蘆差不多,問一句答一句,多的話一句都不說。你說說黃師弟怎麼就是個大嘴巴,兩人要是勻勻就好了。」

    「黃三什麼都好,為人豪爽,人心腸,沒有壞心眼是個直腸子,這個恰恰是娘子喜歡的,只是腦袋有時候不轉彎兒,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這次惹得娘子不高興了也是好事兒,給他敲敲警鐘。你看娘子只攆了黃師弟,可沒有攆弟妹呀,我看這就是有迴旋的餘地,下次黃師弟回來,管好自己的嘴巴就行了。」孫文歎氣道。

    「希望如此吧。」孫文媳婦想了想,跟著孫文回去了。

    「娘子,這幾天下的注一共是八十多萬兩的銀子,這是名冊,這才只是定金,真實的銀子可是要翻一倍的,光是陳家,蘇家還有獅子樓銀樓就佔了幾十萬兩,然後就是十幾家說不上名姓的人家,都下的很大,可他們根本就不是做這行兒的也來了。吳老爺當場就勸說了好幾位,可人家就是下注,還不高興了呢,吳老爺也管不來,最後只好由著他們來,這這都失控了,娘子您可得想個辦法,我們的生絲雖然多,可也沒這麼多呀。那些外行人,狼眼兒大人已經差人去打聽了,可能過幾天才能有消息。只是去順天府備案的時候遇到點麻煩,順天府以沒有先例為由,不給備案,吳老爺讓我過來問問您的意思,他好去辦。」晨生站在書房,正跟珍珠匯報著今天的情況。

    「這個我有什麼辦法,願意押銀子是好事兒,這就叫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來的越多越好!吳老爺倒是會討巧,讓我來拿主意,那好吧,我就想個主意,這白做工的差事那有人願意做,當然得給些好處了,你讓吳老爺去跟順天府的人說,只要給監管了這次的交易,給順天府一兩千銀子的利頭兒,不讓順天府白辛苦!」珍珠知道吳老爺什麼事兒都來問自己,並不是他沒有能力,而是表示的是臣服,兩人心中有默契,珍珠也不好太拿大了,來問自己,自己就說個意思,下面的事兒自有吳老爺派人去辦。珍珠之所以說給順天府一千兩銀子,那是在現代不管期貨交易還是股票交易都是要交稅叫手續費的,幾十萬兩鬧騰來鬧騰去,怎麼也得給順天府點甜頭,就跟交手續費是一樣的,殊途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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