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簷下站著的吳雲呆呆的出神兒,哈飛幸災樂禍的看著他。「你也不要幸災樂禍的,你幸災樂禍我的同時就是幸災樂禍你自己,真不知道你幸災樂禍什麼呢原始部落,猛男很彪悍!」吳雲對哈飛道。被吳雲這麼一說,哈飛也樂不起來了,他們可是大哥和二哥的關係。
珍珠在房裡看書寫字,武巫在一旁端茶研磨,一時屋裡的氣氛安靜靜謐,讓人也感到很愜意,只是這樣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朵拉進來道:「宮主,王爺的小廝騰霧來了。」
「這個時候來,有什麼事兒,讓他進來。」珍珠停了筆道。不一會兒騰霧進來,見了珍珠跪下請安,道:「見過娘子,我來是帶了王爺的口信兒的,說讓娘子郊外一敘。」
珍珠仔細端詳了端詳下面跪著的騰霧,看他面色恭敬,沒有什麼別的表情,眼珠兒轉了轉,道:「你家王爺可說有什麼事嗎?」
「這個騰霧就不知道了,王爺之吩咐我把話帶到就行了。」騰霧道。「你家王爺可說了要我什麼時辰到郊外?」珍珠接著問。「這個這個王爺也沒有說。」騰霧頓了頓道,這王爺給誰帶話兒,那人不是立刻就去的,那有問什麼時辰讓到的,就是到的早了,在外面等著就是了,偏偏這珍珠娘子問什麼時候讓到,騰霧估計這是他伺候王爺這麼長時間之後第一個這麼問的,弄的他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那好,我知道了,我會抽時間去郊外見王爺的,你先回去回話吧,我手頭兒恰恰有些事兒,需要處理一下。處理完了立刻就去。」珍珠道。
「這那好吧,騰霧告退。」騰霧從裡面退出來,一邊皺著眉頭走,一邊想珍珠說的話,聽珍珠娘子的意思,她好像不會立刻去郊外,可他來的時候看王爺正呆坐在寢帳中,今兒一天也好像也沒什麼事兒,不會已經在去郊外的路上了,如果這樣可就麻煩了。騰霧一臉的苦惱。這可怎麼辦呀,那有讓王爺等的道理,要不回去跟珍珠娘子說一聲兒。可可自己已經出來了,再回去說什麼呀,讓珍珠娘子快點啟程?這麼說弄的娘子不高興了,到時候倒霉的還是自己,騰霧往前走兩步。往後退三步,原地又轉了兩圈兒,弄的哈飛和吳雲全都看著這騰霧,這是要幹什麼呀,不認識路了,還是瞬間失憶了。怎麼用手撓著頭,在原地打轉兒,這是什麼情況?騰霧一回頭看珍珠院子裡的人都一臉莫名的盯著他看。他的臉立刻紅了,轉身匆匆忙忙的跑了,這跑出去後就犯了愁,要如何和王爺交代呢。
珍珠打發走了騰霧,立刻吩咐紅絲叫晨生進來。問那隻鳳釵可有眉目了。晨生說銀樓的掌櫃讓三日後去聽消息,已經把鳳釵收下了。珍珠擺擺手讓晨生出去。「郊外一敘,郊外相見,這打的什麼主意,為什麼要去郊外?」珍珠細細的揣摩分析著為什麼恆王要讓她去郊外。
其實那天珍珠從恆王府出來,恆王就立刻快馬加鞭的連夜回了大營,他前腳走了,後腳兒銀樓的人就從後門進府了,得知王爺回大營之後,就馬步相連的緊跟著出城往軍營而去。恆王在戰馬都是神駿非常的,不是平常馬匹可以比的,天擦亮的時候,就進了大營。恆王在馬上休息過了,回到軍營就立刻著手處理軍中的各項事務,過了午時銀樓的大掌櫃也到了,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交給轅門的兵卒眼看,那兵卒看了看,立刻放行,往裡通報。
恆王正在大帳看諜報,聽外面說銀樓的大掌櫃來了,立刻皺了皺眉,現在是什麼時候,怎麼還讓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來煩自己,但那裡畢竟是自己的一個情報據點,原來的地位一般,可現在陪都是金陵了,金陵的據點也都跟著水漲船高,隱隱的有總領他的情報消息的勢頭,既然如此,那就見見吧。銀樓的大掌櫃一路低頭來到帥張,外面士卒林立,刀斧手分列兩廂,旗牌官來往穿梭,報——聲不斷,所有人都整齊有序,恭肅非常,殺氣森然。
大掌櫃的身子躬得更低了,他被帶著悄悄的繞到眾人後面帶進帥帳,此時帥帳中只有王爺的親兵和向世子。「見過王爺,王爺萬福金安!」
「齊安,什麼事讓你十萬火急的來見本王,你是知道爺的脾氣的,說的事情重要還則罷了,如果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兒,仔細著你的皮!」恆王看到大掌櫃就沉聲道。
「是,小人是知道的,只是真的碰上一件特別迷惑的事兒,這事兒只有王爺能定奪,所以就日夜兼程的來求見,這有樣東西還請王爺過目東床最新章節。」大掌櫃說完,把身上背著的包袱解下來,遞給一旁的超光。等超光把包袱打開,掀開裡面的紫檀木匣子後,恆王看到前些日子自己送給珍珠的五鳳銜珠釵時,也愣了,看著這鳳釵,恆王一時搞不清這到底是要幹什麼,不由得又看向大掌櫃。
「看來王爺是記得這鳳釵,這鳳釵不光王爺認得,小人也是認得的,這鳳釵是在京城的時候,一個小娘子當了一萬一百兩銀子,前些日子王爺想選一樣出色的首飾,我們就覺得這首飾還能拿得出手,這可是內務府造辦處的新品,今年因為種種原因,內務府和各個銀樓都沒出什麼時新的樣子,於是就把這鳳釵送到府裡了。沒想到王爺也是慧眼獨具,眼光獨到,目光如刀」
「說重點,那那麼多沒用的話!」恆王打斷了大掌櫃拍馬屁的話,不耐煩的道。向世子為了掩飾眼裡的笑意,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東西我們送到王府,王爺也看上了留下了,我們都很高興,銀樓也銷了帳。只是這不昨天,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突然又拿著這支鳳釵來了銀樓,說要當了。本來王府的東西出現在這管家手裡,我們心裡就疑惑,聽了這管家的話,我們就更疑惑了,也更不敢做主了。」大掌櫃說完,頓了頓,抬起頭悄悄的看了恆王一眼,看恆王正看著他認真的聽著呢。
「那管家說什麼了,你倒是快說呀!」恆王眉頭皺的更緊了。
「是,這管家說要當五十萬兩銀子。我一聽就以為是來砸明火的,心裡暗罵這人是瞎了狗眼,砸明火砸到恆王府頭上了,立刻就想讓人給把這人打死了扔出去」
「什麼,你要把這人打死了扔出去,可動手了沒有?」恆王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時已經從帥案後面站起來了。
「沒有,沒有,奴才一時不知道根底兒,就悄悄的讓人盯了這管家的稍兒,他從銀樓出來那裡都沒去,直接回的雞鳴巷胡同王宅,然後就再也沒出來。我也讓人打聽過了,這人姓王,是王家的管事兒,這戶人家說什麼是從山東避難來的,和威武鏢局好像關係不一般,因為時間緊迫,小的就打問出了這些,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就來求見王爺,是不是不要理他們。」銀樓的大掌櫃把前因後果都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確實夠詳細的了。
「炳輝你先帶齊安去你那裡歇會兒,我這裡還有些諜報要處理,等處理完這些,再說這件事怎麼辦。」恆王道。炳輝立刻上前,帶著齊安去了他們平時歇著的軍帳,讓人給齊安燒水洗澡換衣服吃飯。齊安笑著道謝,塞給耀輝一個荷包,道:「輝哥兒在王爺身邊辛苦了,還勞煩你照顧我。」
「照顧王爺當然辛苦,你們在城裡也不輕省,都是伺候王爺,干的活兒不一樣罷了。」炳輝和齊安兩人互相恭維著。炳輝把齊安安排好,就回帥帳了。
帥帳裡恆王看著大掌櫃出去之後,就扭頭看向向天笑,道:「天笑怎麼看?」
「呵呵,還能怎麼看,你的小美人兒又來訛你的銀子來了,不過這胃口有些太大了些吧,五十萬兩你不是沒有,可也不是小數目了,我看你也拿不出這多些現銀來,難不成她要你賣房子賣地的?」向天笑喝了口茶,搖了搖頭道。這小美人看著也不像是個貪得無厭的,就算是因為受這麼多苦要讓齊譽補償,這也要的太多了點兒,恐怕事情沒這麼簡單,他聽到風言風語的好像是這小美人在打金陵生絲的主意,可這也不需要這麼多銀子呀。
「什麼叫訛銀子,她一定是遇到什麼難處了,前些日子才把家裡的東西都賣了,那些東西大概有個二十幾萬兩,怎麼現在又需要這麼多銀子,要是需要鋪面,那些銀子綽綽有餘,怎麼還需要五十萬兩。暗箭,你去打探打探,這裡面有什麼變故。叫齊洪過來。」恆王吩咐完,暗箭應聲出去,超光轉身出去把齊洪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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