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服侍宮主,守護神廟是我們的本分。」娃娃臉長老恭敬的道,「這些綵女是宮主以前用慣了的,因為來了神廟規矩不同,所以就教習了幾日。宮主身邊的人都是極聰明伶俐的,屬下就跟幾位說了說神廟的規矩和忌諱,教導了些平時的禮儀。宮主不認識的這幾個是一直在長老堂伺候的,本來她們沒見天日的機會,沒想到宮主誕生了,而且現在正缺人手,屬下就領她們出來見見世面,以後應選的綵女們來了,這幾個人如果做的好,宮主願意留下就留下,不願意留下就隨便給指個地方,實在不行就回長老堂。」那娃娃臉長老道。這娃娃臉長老說的意思珍珠聽的很明白,就是不忍這幾個花一樣的女孩子,在長老堂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枯萎了。
「長老的意思,珍珠明白了,都留下吧。」珍珠道。
娃娃臉長老一臉的高興,對著珍珠深深一躬,再鞠躬,隨後告退了。幾個女孩子就如同出了籠兒的小鳥兒一樣,滿臉微笑,腳步輕快的佔到四周去了。松花和澄妮從進屋的時候就看到器宇軒昂的恆王了,但全都不知道他是誰,這時候在暗處偷偷觀察這位年輕公子,頭上戴著玉冠,別著雲紋玉簪,身上穿著月白色箭袖,腰繫玉帶,這穿著雖然一般,可怎麼看怎麼不是尋常人,當看到此人腰間及的那塊玉圭時,松花就心頭大震,旋即臉色就有些白。
「回宮主,隨王爺來的向世子問王爺回不回去。」外面一個黑衣侍女進來道。這個時候看進來的幾個丫頭和珍珠眉來眼去的,她早就心不在焉了,可見這幾個丫頭是珍珠用慣了的,關係不一般,恆王也不是那麼沒眼色的。於是也站起來道:「本王也回去準備準備了,明天一早也回去了。」
珍珠連忙站起來說讓恆王慢走。哼,慢走,恐怕是讓本王快走呢,小樣兒,你的那點心思本王還不知道,恆王看了一眼珍珠,最後還是大踏步的走了。
富貴天成364
「給娘子請安!」看到恆王走了,再也沒有什麼外人兒了,送花和澄妮幾個丫頭再次跑過來給珍珠請安見禮。
「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們。還真是想你們,這些天你們過的可還好,規矩學的怎麼樣?」珍珠也有些激動。看著眼前的幾個丫頭,這麼多天沒見,幾個丫頭邊的越來越水靈了,看著也比原來精神了好多。
「我們這些天過的很好,每天都是四菜一湯。而且都不重樣,規矩也沒什麼難得,娘子難道忘了我們可是在王府別院伺候的,從幾歲就開始學規矩了,這裡的規矩有的地方和王府的不同,我們注意點就行了。長老還誇我們呢。」澄妮炫耀的道。
「你就知道顯擺」松花嗔了澄妮一句,抬頭看著珍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粉嘟嘟的小臉上一陣為難之色。「怎麼。松花想說什麼?」珍珠看著松花的樣子問。
「我想我看著剛才在屋裡的貴公子,好像我也說不清楚,我看他一定不是一般的人,我只是有點擔心」松花緊皺著眉,說的模模糊糊。「嗨,或許也是我瞎想的。娘子喝茶。」松花結果一旁一個黑衣侍女的茶來,遞給珍珠。
「你擔心什麼,你看著他身份不一般,從那兒看出來的。」珍珠問道。
「呵呵,一定是松花看人家長得風流倜儻被迷住了。」澄妮笑著道。「澄妮你個死丫頭你就知道胡亂說,死到臨頭了都不知道!」松花著急的道。松花這句話讓珍珠很意外,看著松花道:「看到我高興糊塗了,說胡話呢,怎麼就死到臨頭,胡說什麼呢?」「娘子,哦,宮主,我看著剛才的那位貴公子那位貴公子好像是不一般的人,我看到他身側的玉圭,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戴的。我們地處大山,那裡來的王侯將相,看他也是漢人,宮主可查明他的來路了?」松花憂心忡忡的問。
「松花,當真是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眼力不錯,我告訴你,他不是什麼貴公子,也不是什麼山外別的貴人,他就是大魏的恆王」珍珠的話才一出口,松花將要遞到的杯子也抖了三抖,裡面滾開的茶水灑出來,灑了珍珠一裙子,也燙紅了松花的手天下男修皆爐鼎。「哎呦,燙死我了!」松花痛叫一聲。珍珠也被燙的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從這幾個丫頭進來,武巫就看著他們幾個不穩重,特別是那兩個叫什麼松花和澄妮的,仗著以前服侍過宮主就一點規矩都顧了,一會兒娘子一會兒宮主的混亂叫,看看才來一刻鐘都不到,就把宮主給燙了,這那行,不如還讓長老領回去,重新學規矩得了。武巫看珍珠被燙了,一個箭步竄上去,撩起珍珠的裙子,捏起褲子,免得這滾燙的地方持續燙下去,喊道:「快去拿燙傷膏!」
松花看把珍珠也給燙著了,也顧不得自己被燙的一片紅腫的手,連忙原地轉著圈兒,喊趕緊拿燙傷膏來,她才來,東西都不知道放在那裡了。
燙傷膏拿來了,松花接過來就要給珍珠敷藥,被武巫一個瞪眼給搶過去,那裡還敢讓她敷藥,別給弄出別的毛病來。松花才來就闖了禍,被訓斥也是難免的,何況在學規矩的時候,長老再三告誡,神女玉體要仔細照顧,這是拼了她們性命也要保護的,否則就是死罪。松花聽了很不以為然,這有什麼鄭重其事說的,奴才伺候主子是天經地義的,當然要捨命相護,做什麼還千叮嚀萬囑咐的,小題大做。
珍珠看著武巫的表情知道是生松花的氣了,可讓武巫一個大男人給自己腿上敷藥也是很難為情的,滿屋子的丫頭侍女,那裡就用的著他了。珍珠拒絕了蹲在地上的武巫給自己敷藥的動作,伸手拿過燙傷膏來,「你們怎麼這麼小題大做的,不就是被熱茶燙了一下嗎,那裡就這麼大陣仗了。行了你們也別忙活了,恆王走了,我也會天鳳閣歇著了,折騰了一上午,我也累了,松花伺候我去歇著。」松花趕忙過來,扶著珍珠的手臂往外走。
「慢著宮主,松花身為天鳳宮的大丫頭,居然來的第一天就讓宮主玉體受傷,這是不可原諒的,不是規矩沒學好,就是沒有用心!來人請大長老來,把松花領回去,重新學規矩!」武巫對珍珠拒絕自己給她敷藥,袒護松花很是不滿,站起來對外面喝道。
「武巫!你這是幹什麼?如此興師動眾的,不就是灑了碗茶嗎!長老剛剛回去,就不要麻煩長老了,我會責罰松花的,以後讓她仔細著些。」珍珠扶著松花的手站起來,看著武巫道。
「宮主太仁慈了,伺候宮主不用心,讓宮主玉體受傷,這在神廟本來就是死罪,宮主不想著幫助下屬改過,反而袒護,以後終會犯下大錯,這樣置宮主的威嚴於何地?讓她重回長老堂,已經是最輕的處罰了!」武巫站在一旁絲毫不退步。
松花睜大了眼睛看著武巫,上前一步道:「武巫大人,松花犯了錯自會去長老堂領罰,可武巫大人當面駁斥宮主,不聽宮主號令,又該當何罪呢?」武巫被松花說的面上一囧,哼了一聲沒說出話來。「我聽過說宮主剛來的時候,因為質疑幾位轎夫的忠誠,幾位轎夫就當場自盡了,那武巫大人又該如何呢?」松花一點都沒被武巫的威勢所壓倒,而是一句一句的逼近武巫質問著。
「松花!好了,大家都有不對的地方,各退一步就是了,松花松花伺候不當心,讓本宮被被燙著,罰罰一個月的月錢。武巫當面頂撞宮主,罰你罰你一個月之內不得在本宮面前出現。」珍珠聽松花又提那幾個轎夫的事兒,這件事是珍珠心中永遠的痛,她不想再有人提起了,偏偏松花用這件事跟武巫頂牛,弄的武巫下不來台。珍珠知道松花是為了自己好,看武巫跟自己大小聲她看不過去,她是認真學了神廟規矩的,當然知道武巫這麼做是不對的,只是珍珠覺的沒必要讓大家都怕自己怕的要死,自己一句話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這有些太過了,所以從來了神廟之後,她都沒有用神廟的規矩去束縛過某個人,以至於弄的今天武巫被松花用話兒給擠兌住了。
「宮主,您這是什麼責罰,神廟的規矩裡就沒有罰月錢和不在你面前消失一段時間這一項,神廟每個人按等級是都有些零用錢的,可這不是必須給的,所以也就沒有罰錢這一項。如果宮主說讓某人消失,那就是取了他性命,而沒有消失一段時間這一說兒,宮主當真是罰的新鮮,和沒罰差不多。」財巫這時候走上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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