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為他們蓋的吊腳樓,在入冬以前一定讓他們住進子就是了,神廟乃百姓朝拜之所‥‥」
「不必說了,這個我哪還有不明白的,你說的這些我都同意,只是孔方和張頌一個是身殘書生,一個是大夫,他們如何能通得過狼兵考試,就是你們有意防水,也不能服眾,也是不行的。」珍珠有些愁苦的道。
「這個宮主不必煩憂,宮主可以邀請他們成為神廟的客卿,這也是及被山裡百姓尊敬的。」武巫道。聽了武巫的話,珍珠臉上愁雲盡消,心裡豁然開朗,臉上陽光燦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大概形容的就是此時此刻珍珠的表情,高興之色溢於言表。屋裡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珍珠,原來珍珠自內心的高興是這樣的,那一霎那的風姿,攝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好就按你們說的,那該和誰去學規矩,怎麼挑選狼兵,這些都趕快進行吧,馬上給孔方和張頌安排處,孔方身體不方便,今天就住下吧,不要下山去了。」珍珠道。
「宮主,你讓孔先生和張大夫住進來可以,不過你得下道法旨,曉諭九山,這樣比較好。」財巫道。武巫沉默著在一旁沒說話,藥巫和蠱巫也沒有異議。「那就趕緊寫吧,怎麼寫,去那裡寫?」珍珠熱切的看著幾個人道。「宮主,去書房寫吧,那裡有現成的彩絹。」蠱巫道。
珍珠馬上站起來,從天鳳閣出來,往茗茶居走,門口一個黑衣人回話道:「宮主,您王家莊的族人吵鬧的厲害,吵著讓你下山去,不要住在這有傷風化的地方,還出口辱罵神廟·已經被狼兵丟出去了,現在請宮主的法諭,怎麼處理這件事。」
「那就丟出去吧,不要管他們。」珍珠沒理會這些·她在山門外已經聽出王家莊某些人的意思來了,就是看這裡亭台樓閣聳立,要來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是王家莊人慣用的說辭,這次為什麼說什麼都不在這裡住,還要自己搬出去,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麼?
珍珠去了茗茶居,在幾位大巫師的指導下,下了入住神廟的第一道法諭,招孔方和張頌為神廟客卿,陪住神廟偏殿文昌閣。這一天珍珠過的很充實,幾乎都在忙碌,明天就要出山會見那個修羅王了,也該好好想想·不要出現什麼紕漏才好。
「石頭,孔方和張頌你們去安排住處就好,等我忙過這段日子再去他們的地方轉轉·明天就要出山,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想些事情,別的事情你們看著處理吧,我要安靜一會兒。」珍珠對幾人擺了擺手,讓她們都出去。四位大巫師轉身從裡面魚貫而出,到外面分頭去安排事情去了。
珍珠在正殿坐了一會兒,站起來去了東邊的屋裡,眼角有意無意的看到兩條金蛇就在身側,猛的嚇了一個機靈·真是奇怪,屋裡有人的時候這兩條金蛇就隱蔽起來了,沒人的時候它們倆就現身了,對自己還真是全天候無間隙的立體式保護。雖然知道這兩條金蛇不會傷害自己,可看到它們還是怕怕的,尤其是沒人兒的時候·珍珠慢慢的盡量如幾大巫師一般,沒什麼激烈的動作,免得金蛇有什麼大動作,到時候被自己的保護者給攻擊了,這樣豈不成了笑話。
珍珠進了東邊,脫鞋上了榻上,榻上擺了一個小紅漆木桌兒,四周放了幾個坐蓐,上面放著一個壺茶,一個琉璃盞,珍珠端起來茶來喝了一口,不涼不燙正合適。珍珠跪坐在榻上,自斟自飲額的喝茶想事情,金蛇夫婦就在塌下盤臥起來,腦袋埋在身子下面一動不動。
神廟建在半山腰,離地有幾百上千米,氣候涼爽舒適,時不時有山風吹過,屋裡很是涼爽,並不同於山下的濕熱難擋。想想這幾天生的事情恍若夢中,雖然來到這個世上都是千載難逢的奇事兒,可這兩天生的事兒,更是奇中之奇,如此多的奇聞怪事都生在自己身上,珍珠不知道將有什麼樣的命運等著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上,雖然千辛萬苦,幾經磨難,總是山窮水復疑無路,可經過多番努力,總歸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好運總是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眷顧自己,上天待自己不薄,難道就是等著今天,讓自
己代她老人家照顧這些淳朴子民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會做好的,會好好照顧這些山裡百姓的。
收回思緒,珍珠打算再倒茶的時候,看到桌上有幾本線裝的書籍,整整齊齊的碼放在小几上,怎麼剛才自己就沒注意到呢,是用來裝飾屋子的書嗎?雖然這麼想著,可珍珠還是伸手從桌子上把這本書給拿過來,一本是《天鳳宮志》,不用說這是記載歷任天鳳宮宮主事跡的歷史傳記,一本是《戒律堂戒律》,這個可是珍珠一心想知道的,她來到神廟,就如同傀儡一樣,幾大巫師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一點兒神廟的規矩都不知道。現在有了神廟規矩,自己打開翻一翻看一看,不就全知道了,再也不用聽被人說讓自己做什麼做什麼了。
想到這裡,珍珠再也不管別的書,只打開《戒律堂戒律》這本書看,珍珠如癡如醉的看著這本書,看著看著天暗下來,她卻渾然不知,還在努力的盯著書看,眼前燈光一閃,桌上放了一盞美人兒頂盤兒的油燈。珍珠抬頭看到是武巫,他正跪在木桌旁看著自己,「宮主天黑了,吃點東西休息吧,明天出山趕路,恐怕四更天就要起來準備,不要看了,以後有的是時間看。」著,武巫溫柔的替珍珠合上書,從她手中抽出去,放到桌上。
「是呀,好累呀!」珍珠拍了拍臉,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看下面蠱巫和藥巫領著幾個提著食盒的黑衣人站在塌下。珍珠站起來,活動了一下麻的腿腳兒,在榻上溜躂。藥巫蠱巫脫了鞋,走上塌,把紅漆小木桌搬到一旁,立刻有兩個黑衣人抬了一張矮腳四方餐桌放到塌上,藥巫和蠱巫把食盒中的飯菜放到小餐桌上。
中醫養生講究早餐吃好,午餐吃飽,晚餐吃少,神廟因為有藥巫這個頂級藥師在,自然也嚴格遵守著這項規則。晚餐是用翡翠琉璃碗盛著的,一小碗散著香氣的黑乎乎的什麼粥,一碗羊乳羹,四盤兒精緻小菜,一雙銀筷,一盤兒春卷兒糯米糕,真香!珍珠坐在餐桌旁,仔細的端詳著那碗黑乎乎的散著想起的粥。
「宮主,這是墨米粥,吃了很養人的,這是幾個月前在山外從一個南北貿易的豪客手中買的,宮主嘗嘗看合不合你的口味。」武巫在下面站著道。
「啊?哦,一定很貴吧,我是看這只碗很精緻,真的是玉做的嗎,用來盛粥會不會燙壞。」珍珠嘟囔著,拿起白玉瓷勺兒,喝了一小口。嗯,真的是很香,很好吃,珍珠滿意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道:「好吃!」
武巫聽了珍珠的話,很是無耐,這位宮主總是出其不意,在大家都關心花朵的時候,她卻在研究土壤為什麼是這種顏色,在大家都在討論詩詞的時候,她卻去注意這人的書法好不好,神女呀,這位宮主可真是神女轉世。
珍珠吃過飯,就去休息了,讓藥巫三更天叫她,要起來準備的。「蠱巫,我剛剛看了《戒律堂戒律》其中好像說,巫師的巫術不經天鳳宮宮主的允許不能隨便施為,你怎麼看?」珍珠邊洗手邊問蠱巫。屋裡的其他人全都靜立默然不語,沒想到宮主這麼快就難了,蠱巫一天到晚不是手癢就是心癢,渾身技藝無處施為,就時不時的惹是生非,看,現在宮主第一個就拿她開刀了。
財巫在屏風外聽了也很是歎服,這位宮主真的不簡單,這麼快就進入狀態,而且知道從規矩入手,做事有理有據,看看那只花蝴蝶如何自辯,此人在外面幸災樂禍。
「蠱巫知道自己心浮氣躁,所以有時候才忍不住一時手癢,但是從來沒有害人性命,只是一時玩笑罷了。」蠱巫立刻跪在塌下,顫聲道。神廟的規矩是很嚴厲的,本來蠱術巫術就被所有人忌憚,一個弄不好就會和巫婆草蠱婆聯繫上,非常有損神廟形象,因此歷來神廟對巫師也是管束很嚴厲,如果不經宮主允許,善用巫術蠱術看情節大小是要受責罰的。最嚴重的是受萬蛇之苦,離神廟不遠的一個小山包,上面爬滿了各種各色的蛇,美其名曰蛇山,神廟最嚴厲的懲罰就是被去蛇山,受萬蛇之苦。受了萬蛇之苦,就算僥倖活下來,那也是容顏盡毀,對於美女來說,這是比殺了都難以忍受的刑罰,光想想就無限恐懼。
文字首發,歡迎讀者登錄閱讀全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