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也算見多識廣的了,山中草藥,世間蔬菜,我們不說都知道,也知道十之**,特別是稀有之品種,我們一般都會看看,有什麼藥用價值,卻對這辣椒一無所知,不知道這辣椒是何物?」武巫迷惑的道。
「武巫大巫師,馬家主在小院外面,說你就不下山來,今日下山,他有禮物送給宮主和巫師。」一個黑衣人進來道。
「哼,他來做什麼,就說我正伺候宮主用膳,讓他等著吧。」武巫輕聲道。馬家主的拜訪適當的解了武巫和珍珠之間不知所謂的對話。
珍珠當然也聽說過武巫說過一句他和馬家的恩怨,既然如此,她成為神女,入主神廟,馬秀山也算是有人做主兒的人了,讓那牆頭草馬秀成在外面等會兒就等會兒吧。此後珍珠有滋有味的吃了一頓午飯,整整用了一個多時辰。
一個黑衣人端著茶進來,武巫順手接過來,呈給珍珠。「行了,別讓你哥哥等的久了。」珍珠笑著接過茶來道。「是!」武巫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對珍珠躬身施禮,從裡面退了出來,有人關心原來是個感覺,這是他馬秀山出生以來得到的為數不多的關懷和袒護了,這讓他的心酸酸甜甜,他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出來的。
武巫來到院子外面,看到馬家主正在外面轉圈兒,一臉的焦急和無可奈何,此時他身邊的小廝趕緊扯了扯馬秀成的袖子。馬秀成抬頭看到武巫穿著玉色半臂長衫,腰繫黑色玉帶,腳穿薄地兒布鞋,氣色很好,看著也不那麼瘦了,越的英姿勃,風流瀟灑。
「小弟你可出來了,走我們邊走邊聊,自從你上山以後就絕少回家·家裡你的院子,我們還都給留著,姨娘的遺物我也都好生收著,你不想回去看看嘛?」馬秀成看著武巫立刻搶步上前·一把抓住武巫的手,親熱的道。
武巫好像很不習慣和別人親密接觸,不著痕跡的避開馬家主的手,目視前方低沉的道:「我已破門而出,皈依神廟,生是神廟的人,死是神廟的鬼·那裡還有什麼家,馬家主說笑了。至於我姨娘,死都死了,那些遺物不看也罷,自從我上了神廟,不是族譜中已經記載我死了嗎?再說什麼家不家的不是荒唐,謝謝你的禮品,如果馬家主沒什麼別的事兒·小巫還要回去侍奉宮主。」
「秀山你說的如此絕情絕義又是做什麼,族譜中記載你死了,這是族裡的規矩·你怨憤什麼?至於你皈依神廟,那也是家族的選擇,我們這一輩本來就人丁稀少,算上你也就兄弟四五個,我們家不出一個人去神廟,以後山裡那還有我們的立足之地。當時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二從小體弱多病,在家裡都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那裡還能上山修行,老三老四都是不成器的·唯有你老成持重,你說說,你不去,難不成我去?」馬家主歎氣道。
「呵呵,真是好笑,幾歲的孩子就能看出老成持重來·看來馬家主真的是慧眼獨具,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武巫再次道。
「唉,秀山,你,你讓我說什麼好,我也不求你別的,就求你在宮主面前美言幾句,她剛來山裡的時候,咱們馬家多有怠慢一‥可能宮主心裡不痛快,會對馬家有成見,你一定要讓宮主消除成見,到時候有什麼好事兒一定要顧念這你點兒。」馬家主看武巫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也就不外玩抹角的,照直說道。
「哼,顧念著我點兒?我看是顧念這你點兒吧,我從上得神廟就孑然一身,要那麼多身外之物做什麼。」說完武巫大踏步的往回走,迎面碰上珍珠走出來。
「秀山,過些日子就要選狼兵了,你要想辦法讓達兒選上,在山上多多關照!」馬家主趕緊在後面低聲道。
「這才是你今天的最終的目的吧?馬達可是你的愛子,你捨得讓他上神廟受苦?」
「秀山,當初就像馬家捨得你受苦一樣,我一樣捨得達兒,馬家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我不捨的,我不捨得,大家怎麼辦,馬家怎麼辦!我們家只有這塊地方了,如果再不融於大山,我們還能去那裡。現在金陵城才有了起色,我不想後方不穩,所以得捨得!神廟有你一人在,我覺得不放心,不
夠!」馬家主緊走幾步急切的道。
「馬達可是你的嫡長子,你願意讓他一.這好像和馬家的規矩有些不符一」武巫停住腳步,轉身看向馬家主道「你說的這些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麼做當然和規矩不符,我當然不願意讓他去選什麼狼兵,可是達兒那小子跟吃了**湯一樣,自從知道珍珠成為神女之後,跟我鬧騰上了,所以我這次著重拜託你的不是讓他選上,而是以後的事兒,要一.要讓他一.讓他死心‥以我們家在山裡的時日,還有你的身份,選不上才讓那死小子起疑心呢。所以你要趕在他前面讓宮主這樣也可阻擋一二,還有做些手腳,讓他知難而退,你知道嗎?」馬家主說了一堆吞吞吐吐的話,偏偏武巫都聽懂了。
「我會如你所願,但是以後得事兒,就看達兒的造化和你的運氣了!不知道是達兒的造化大點兒,還是你的運氣好點。」武巫站住突然莫名一笑道。
「好,謝謝你山子,你知道我的運氣一向很好,有你保佑這馬家,我的運氣又怎麼會不好呢。唉——你也知道我們是漢人,我們不能按山裡的規矩來,我們是要外出行走的,那樣是行不通的,我想你不想讓馬家在山外被人恥笑和指指點點吧?謝謝你了,武巫大人,我會把姨娘的牌位抬進宗祠,讓姨娘接受馬家子孫的香火。」馬家主看著武巫的背影道。
武巫的腳步頓了頓,想說什麼最後喉嚨給堵住了,眼裡的淚花轉上轉下的,最後他努力瞪了瞪眼,把眼淚逼了回去。與此同時,珍珠帶著一行人走過來,武巫趕緊低頭側身,給珍珠讓行。
「見過宮主!」馬秀成立刻跪在路邊。
「看來你們兄弟談的不錯,回去吧。」珍珠一行人在馬秀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走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繡鞋裙角一對對閃過,看著這隊人的背影,馬秀成了會兒呆,意識到珍珠已經走遠,他的小弟弟也亦步亦趨的跟著走了,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土思索著回家了。
鳳轎不知道什麼時候停在珍珠跟前,珍珠四下看了看,這還沒有出哈家呢,這麼大的鳳轎估計哈家的大門時進不來的吧?他們幾個是怎麼把轎子抬進來的,一會兒她們怎麼走出去呢?
神廟的眾人好像並不擔心,請珍珠上轎,然後轎子就飄了起來,直接跳牆而過,一路上在樹梢,草尖上行走,實在是拉風刺激的很,就是在現代坐豪華轎車,也享受不到這離地幾尺的飄然感覺。在現代要麼就是坐豪華轎車在地上狂奔飆車,要麼就是飛上幾千米高,在雲間風馳電掣,像現在在草尖樹梢的感覺就沒有過,算是多了一種豪華體驗,拋開開始的緊張和恐高,她現在有些享受這個感覺了。這種享受真實獨一無二的,估計皇帝佬都沒這福氣享受,珍珠閉上眼睛,愜意的想。
一個多時辰之後,珍珠他們回到神廟,轎子停在神廟大門外,藥巫道:「宮主,神廟的大殿偏殿您還都沒見過,是不是我們從正門進,你先看看呢?」
珍珠揉了揉有些脹的腦袋,疲憊的道:「那天清閒了再看吧,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我想休息休息。」珍珠知道,關於她的職責和工作馬上就要下來了,世上除了自己的父母會考慮無償養育自己的孩子,還沒有光拿薪水不幹活的好差事。藥巫這是在委婉的說讓自己工作,她們潛移默化的想讓自己瞭解自己的職責,但是她現在真的不想,她有許多事情要做,她沒時間學習神廟這些繁文縟節,先拖著吧,能拖多久是多久。
大家只是給個建議,怎麼決定還是要聽珍珠的,現在她說累了要休息,當然就趕緊抬她回去休息了。回到天鳳宮,珍珠下了轎,往左右看了看,天鳳閣左邊的建築物掛著清雅小築的匾,右邊是茗茶居。「這兩邊是做什麼用的?」珍珠邊四下看,邊往天鳳閣走。
「那兩處是偏殿,茗茶居是宮主的書房,清雅小築是一.是宮主的客房。」藥巫道。
客房就客房,磕巴什麼,珍珠覺得自從進入神廟之後,藥巫和其他幾位巫師都無緣無故的磕巴起來,真是搞不懂,到底隱藏著什麼驚世駭俗的秘密,讓他們在自己面前遮遮掩掩,結結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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