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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二百二十章 岸上 文 / 富貴天成

    這渡江作戰好說不好做,恆王爺率大軍幾千里奔襲救駕,兵困馬乏需要有個調整期,唯一的優勢就是大魏這邊有強大的水軍,充足的戰船,水軍都熟悉水性,軍士們是土生土長的江南人。

    反觀韃子,他們都是北方人,來到南邊遇到的第一個敵人不是大魏的軍隊,而是水土不服,現在許多人都已經上吐下瀉病倒了;第二個敵人就是水戰,不管韃子的馬上功夫多麼了得,可是在渡江的時候一不能騎馬,二不能步行,實打實的旱鴨子,這要是在長江上打起來,別說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恐怕連招架都招架不了,就只有挨打挨淹的份兒。

    來到這裡已經是生死抉擇了,韃子打過長江就能一統中原,恆王打過長江把對面的韃子打敗,就能收復失地,重整河山,這種情況讓兩邊的人都不想退讓,都在尋找戰機,所以就出現了短暫的和平現狀,讓人看著好像在劃江而治,說句心裡話,韃子打到長江邊上,恐怕是他們沒想到的,這已經是預期了。

    大魏這邊京城失守,長江以南的大片平原沃土淪陷,山河破碎,社稷損失大半,這是奇恥大辱,如果當今的皇上不能在有生之年收復河山,那他也就沒有機會洗刷恥辱,將被歷史永遠的釘在恥辱柱上,現在著急的應該是大魏的軍隊,只是苦於沒有合適的戰機,只好這麼僵持著。

    再說了,韃子的大軍是以掠奪為主的,從他們的內心根本沒有長期佔領這些地方的主觀願望,在這樣殺雞取卵的政策下,韃子在北岸客觀的說是不能長久的,就看這次戰爭的破局點在那裡了。

    珍珠坐在船艙裡,看著滾滾流淌的長江水,思緒亂飛,真應了那幾句歌詞: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漁樵江楮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這些是非成敗都是滾滾歷史長河中的一瞬,可是卻是某個人或者某些人,人生的全部,這些人中究竟包不包括自己呢,珍珠突然這樣反問自己,或許不包括吧,自己並不是這個世界中的人,只不過陰錯陽差的來到這裡而已。或許也包括吧,自己過來的只有靈魂,這具身體,是真有其人,她是這裡的人,她屬於這裡,只是可惜了她的女兒身,如果是個男人,她自會闖蕩天下,立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華珍珠你什麼時候認命了,你不是蛻變了的珍珠嗎,你不是死後還生的珍珠嗎,你還有什麼怕的,還有什麼不可為的呢,珍珠的內心也如同這滾滾江水,心裡翻起巨*。

    「珍珠可餓了,這幾位師父沒想到娘子會來,船上沒什麼準備,在江上走了一天多,沒準備什麼娘子可以吃的,他們的意思是不能在原來的地方上岸了,現在金陵城附近左右各百里,都被恆王爺的水軍嚴密的監視起來,如果不是錢當家的怕娘子來金陵找不到船,他們的船早就不在原來的地方了。這些天,他們東躲西藏的藏匿在水草中,既要防備不要被恆王的水軍現,又要提放不要中了韃子的冷箭,著實吃了不少苦頭呢。」石頭道。

    「哦,真是辛苦各位了,到了金陵我請大家喝酒!」珍珠回過神兒來,對著幾個搖櫓划槳的人抱拳道。幾個人聽著珍珠甜糯綿軟的聲音,抱在胸前細緻白嫩的小手,早就真魂出竅,神魂顛倒,但是鑒於她是東家,幾個人也不敢放肆,要是換了旁人,這渾話粗口早就滿口飛了。這幾個人只是笑著學著珍珠的樣子抱拳當胸道:「多謝娘子抬愛,做這些是我們的本分,可是如果能得了娘子的賞,我們說出去也臉上有光。」

    珍珠看著幾人的樣子,這是在隱晦的調侃自己,不過無傷大雅,還可以增進感情和瞭解,於是笑著說自己向來言出必行,決不食言。「石頭,你在岸上騎馬應該比逆流而上的船快呀,怎麼反倒晚了,可是出了什麼狀況。」這時珍珠才想起需要關心關心單刀匹馬去找船的石頭。

    「真讓你說對了,這岸上越往前走,韃子就越多,他們或十幾人一對,或三五成群的到處遊蕩,想不碰上那是不可能的,索性我碰上的都是零零散散的,怕他們礙手礙腳的,我就結果了幾個。等我找到船的時候,來了一大隊,看樣子有個一二百人,那樣子是勘察地形的,我看到了他們,他們也看到了我。我只好告訴幾位師傅往這邊來,自己騎馬把他們引開,我就一路往東跑去,畢竟我是單人單騎好隱藏。只是跑著跑著,就現有人紛紛落馬,我正前方出現一個蒙面白衣大俠,打殺了幾個韃子以後,他就向另一個方向跑了,韃子們一時不知道追那一個,又怕中了圈套,追了一段,叫罵著回去兒了,我繞了一個大圈兒才跑回來。」石頭深深的看了珍珠一眼道。

    珍珠聽了石頭的話,半晌沒說話,可以想像當時有多麼凶險,「石頭我們也碰上了一位女俠,穿的花枝招展,五彩繽紛,特別漂亮,她也射殺了幾個韃子就跑了,當時這群韃子可是衝著我們藏身的山坡跑來的,我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跳出來了。由此可見,這群韃子弄的天怒人怨的了,大魏的俠客們都出動了,沒事兒就小刀割羊毛,能殺他幾個就是幾個。」還有就是珍珠想說,這是不是就是毛爺爺所說的人民戰爭和古代版游擊戰麻雀戰呢,原來所有戰爭理念古已有之,只是古代版和現代版所用的武器不同,到了毛爺爺手裡把這作戰理念融合到現代戰爭,揮到了極致。

    天完全黑下來,船並沒有掌燈,這不光是要躲避韃子,還要躲避大魏的探哨,嚴格的說,金陵城方圓百里早就都成了軍事禁區,根本就不允許民船往來,加上晚上江面上風高浪急行船要小心了再小心。

    外面的天黑沉沉的一點亮光都沒有,江上的風濕冷濕冷的,今晚不要說月色,就是一顆星星都看不到,天氣很是不好,珍珠坐在船艙邊兒上往外看。

    「娘子,快進來吧,這雨說下就下,小心在外面著涼。」威武鏢局的鏢師對珍珠說。

    「怎麼不走了?」珍珠頭也不回的問。

    「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不敢走!」裡頭的人小心翼翼的搭著話。

    「既然船隻再往前走不了多少了,不如我們就在附近上岸吧,這樣我們這麼多人,也能在岸上找個舒舒服服的地方,好好歇一晚上吃點東西,明天是走路是僱車也行,也好過在水裡挨餓受凍的。」珍珠說著自己的道理。

    船上的人都無所謂,反正他們只要聽珍珠就行了,他們此行也是為珍珠服務的,所以珍珠說什麼他們就聽什麼就得了,再說了,珍珠的這個提議確實很誘人。船上坐了二十多個人,這船本來就小,現在船的吃水就很深,只是當時礙於情況沒有說,江上的風浪越來越大了,他們擔心再大點的風浪就會有江水湧進來,到時候可就危險了。

    珍珠如此一說,他們沒有不同意的,威武鏢局的人立刻划船向對岸有燈火的地方進。一個時辰左右,珍珠他們一行上了岸,但凡有碼頭的地方都有人把守,不管是軍方的還是民間自的,現在是非常時期,所有人都不得不小心。

    大家相互打了招呼,說明來歷,塞了銀錢之後,他們得知來到一個村鎮,這個村鎮只有一家小客棧供往來江上的人打尖住店。

    當二十多個人來到小客棧以後,把這掌櫃的樂壞了,太平日子裡他這小客棧還有些生意,自從這些可惡的韃子來了以後,江面就被封鎖起來,這客棧就沒了生意,就是不封鎖,他這臨江的客棧,誰還敢來往,說不定晚上就會被偷偷摸上岸的韃子結果性命於睡夢中,眼下只有三三兩兩的散客來吃飯住店。今晚見了這麼多客人,看著還是手頭闊綽的客人,那有不高興的,這客棧上到掌櫃下到夥計,全都是一路小跑著忙活。

    珍珠從荷包裡拿出一個五兩的小元寶,對這掌櫃的道:「把你們店裡拿得出手的吃食都端上來,好酒好肉儘管上,一定要讓這些壯士吃飽喝足,再安排你們這裡最好的房間,讓我們休息,可不許怠慢了。」

    其實這那還用珍珠說,不看在別的份兒上,看在錢的份上也不會怠慢了這幾位,當這位掌櫃接了銀子轉身下去的時候,珍珠忽又想起一事來,試探著問道:「掌故的,你且等等,你們這裡可能雇到些車馬?如果能也一併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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