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他們吧,畢竟我們是外人,人家是地主,我想過不了多久,黑豹就會來找我們商量了,他們自己的能量有多大恐怕沒有比眼前說話的這幾位更清楚的,離開我們,打敗苗家只能出現在夢裡。石頭對於這場爭鬥你有什麼看法?」珍珠問站在一旁的石頭。
「想法,我有什麼想法,按我的意思,當然要來個殺一儆百,把前來攻打的苗人殺上一批,這樣他們就不敢輕易來冒犯了,自古以來都是止戈為武,以戰止戰,想不傷人而屈人之兵有點兒不太可能。」石頭看著遠處道。
珍珠知道石頭這是說給自己聽呢,每次行動都是虎頭蛇尾,拿著大魏頂級武器嚇唬人,這二百一十三章心思些兵器根本就沒有揮他們應有的效力,讓石頭總感覺渾身的勁兒都沒地方用,或者說,每次都是要**迭起了,最後弄的興致全無,真是要多不爽有多不爽,可惜了手中的神兵,整個一個拿在稻草人手中,嚇唬鳥兒的,也可惜了自己滿身武藝,可惜了自己的滿腔鬥志。
「石頭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這些天對我的做法有些看法,可是我告訴你,我們面對的不是韃子,而是和我們一樣的大魏子民,不過就是山民之間的打鬥,沒必要非要分出個勝負來,也沒必要非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我們並不是以消滅對方為最高目的的,我們的目的是通過對對方的震懾,有效震懾,來讓雙方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談,而不是三句話不和就要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這就好比世代生活在一起的兩個鄰居,為了什麼事而爭鬥起來,如果是你,你一定要把對方的家人都殺死嗎?再說了你就能保證一次或者幾次就能把對方殺的乾乾淨淨嗎?這其中難免有漏網之魚,還有這鄰居不是單此一家,還有許二百一十三章心思多的親朋故舊滿鄉鄰,你殺的完嗎?一次殺不完是什麼結果,那以後就是報復,無休止的報復,你只能日夜防範,提心吊膽,這樣能過好日子嗎?恐怕不能,你只要在對方面前展示了實力,讓他們知道和你打是欺負你是佔不到便宜的,不再來挑釁你,或者跟你達成某項協議就可以了,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珍珠問石頭。
石頭想了想,此後的一段時間,一直想,不管是想明白也好,想不明白也罷,珍珠是大家也是他認可的領頭人,她的話通過這半年多的檢驗,還沒有被證明生過錯誤,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石頭決定這次還是聽珍珠的。
「石頭你也去安排咱們的事兒,把該說的都跟大家說說,我們只做好準備就行了,蠻族的不來找我們,我們也不主動過去,免得多說多錯,多做多錯,我們只聽吩咐就是了。」珍珠說著跟石頭回去了。
哈飛跟著黑豹等人訓完話,就回到家裡,見了哈族長猶豫半晌道:「阿爸,光憑我們是打不過苗王的,我們要不要把珍珠找來商量商量,畢竟我們這次有了和苗家叫板兒的底氣還是仰賴珍珠的。」
「商量什麼,不是已經商量過了嗎?兒子,你要學會沉住氣,我們蠻族雖然地貧人稀,可我們那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沒必要上趕著去求她們外人,阿爸想看到的是順從的臉蛋兒,你知道嗎?」哈族長得意看了哈飛一眼。
「阿爸,你想讓珍珠她們順從有許多辦法,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跟她們要規矩,免得到時候她們會錯意,到時候還是我們吃虧倒霉!」哈飛著急的道。
「會錯意?怎麼會,珍珠當真是個聰明人,很聰明,而且也有大造化,到時候我們蠻族就可以在這大山裡抬頭挺胸的過日子,兒子,你也是有大造化的人呢,你以後也會受大家的敬仰的。」哈族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喜色是掩都掩不住。
這都什麼和什麼呀,馬上就要和苗家兵戎相見,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高興什麼,有什麼好高興的?哈飛覺的和哈族長簡直是沒辦法溝通,轉身又出來了,阿爸不去找珍珠,他可不能不去,這關係到全族上上下下好多人的性命。
哈族長看著哈飛出門了,毫不在意的在家裡喝茶看書。「老爺,少主一定是去找王娘子通報事情去了,要不要老奴去攔住他。」阿城看著哈飛出門,立刻著急的跟哈族長說。
「攔什麼,王娘子是少主的救命恩人,少主去找她說說話,也是應該的,我們蠻族可不是忘恩負義之輩。」哈族長皺了皺眉道,這個阿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多事兒了,白跟了他一輩子,連這點事情都看不出來。
「可是可是少主一定是和王娘子說怎麼防禦苗王的事情去了,老爺不是想讓王娘子主動來找咱們商量嗎,少主這麼做」誠管家著急的嘟囔道。
「阿誠這些事什麼時候用你操心了,你還是去準備這幾天各山各寨的頭人來議事的事兒吧,到時候慢待了族人,小心讓人笑話。」哈族長皺著眉,抬頭對阿誠道。
「是,是,阿誠這就去安排!那老爺少主」哈誠不敢再多說什麼,連忙下去安排了。
哈族長看著老管家的背影兒重重的歎了口氣,阿誠是從小跟著自己的小廝,忠誠可靠那都是沒的說的,只有這腦袋是缺乏點靈光,小時候他們也都是頑皮孩子,上山下水什麼都做,那時候的黑龍潭和現在一樣,都是被苗家人把持著,黃昏的時候他們就去黑龍潭游泳抓魚。
苗家人對黑龍潭有天生的敬畏之心,雖然酸魚和糟魚是苗家節日和接待客人的當家菜,可是他們從來不去黑龍潭捉魚,所以黑龍潭裡的魚全都又大又呆。他和阿城去裡面偷偷游泳,看到一條百十來斤的胖頭魚就在兩人身旁和他們一起游著,大概是把他們也當成某種魚了。哈族長一下童心大起,上前一把抱住那條胖頭魚,要把胖頭魚捉回家去打牙祭。
可他是手無寸鐵的孩子,那個百十來斤的胖頭魚,在水裡就是個小霸王,掙扎了幾下,就脫離了哈族長的雙手,順便給了他一尾巴。這一尾巴就如同一個級大耳光,把他給扇暈了,人嗆了水,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往下墜,阿誠快的游到自己身邊,把自己托出水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弄上岸,還怕驚動了看水的人,悄悄的背著自己回來。
家裡的人早就急的炸了窩,嚴重懷疑是不是被苗家人捉了去,或者在山上迷了路,遭遇了狼蟲虎豹,不管是那種情況,兩人都是凶多吉少,阿爸著急了族人,這就要兵分兩路尋找,和苗家的械鬥一觸即,這時候阿誠背著自己跌跌撞撞的回來了,讓所有人鬆了口氣。為這事,念著阿誠救了主子,又有自己的求情,他和他全家還被罰跪了一天一夜,否者他們全家都是被殺的後果。想到這些,哈族長的眼睛都有些濕潤,可就是太忠心,太樸實了,自己說一是一說二是二,腦袋都不轉圈兒。
哈飛來到珍珠木屋前,看到這裡靜悄悄的,絲毫沒有大戰臨近前的緊張,和原來沒什麼區別,二蛋和三順站在小道的入口,看到哈飛過來,立刻上前打招呼,道:「哈少主,您是來找我們娘子的吧。」其實這都多此一問,不是來找珍珠的還是來找他們的,純屬見了二姑叫大舅,沒話找話兒。
「是,你們娘子可在?」哈飛看都沒看他們一眼道。「在呢,等我們去給少主通報。」二蛋腿腳麻利的跑到木屋前,高聲道:「娘子,哈少主來了。」半天裡面沒有回音兒,二蛋就又高聲的回了一聲,裡頭還是沒回音兒。二蛋有些尷尬的回頭看了看哈飛,哈飛的眼神兒暗了暗,低頭道:「既然珍珠沒空兒見我,我明天再來就是了。」說完垂頭喪氣的走了。
二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沒看到娘子出去呀,一定還在裡面,就呆愣愣的在木屋前面呆。
「二蛋你個混小子,不去前面守著,怎麼在這兒站著呢?」七嬸端著兩盤兒點心出現在二蛋後面。,手打,提供本書。
「哎呦,七媽媽原來你在後面呀,剛才哈少主來過,我回了兩聲兒,可裡面都沒聲兒,少主有些不高興的走了,我這裡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呢,可巧七」二蛋還沒說完話,七嬸就把兩盤兒點心塞到二蛋手中道:「幫七媽媽拿一下,怎麼能讓少主就這麼走了,娘子就在屋裡呢,說不定沒聽到。」說完一陣風兒似的跑了,剩下二蛋看著兩盤兒點心流口水。
七嬸一路小跑兒著出了小道,左右看了看,看到不遠處哈飛的身影,就追了過去,喊道:「哈少主,哈少主,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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