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己睡了好兩天了,怪不得醒來感覺周圍全都怪怪的就是兩個丫頭害怕,也不至於躲出去,丟魂兒又不是多麼可怕的事兒。
「那松花和澄妮」珍珠看著七嬸。「唉,這兩個丫頭還有外面的幾個鄉親,因為擔心娘子的安危,對那個蠱神娘娘有些懷疑,就被蠱神娘娘施了法術,松花和澄妮現在一副傻呆呆的樣子,其餘幾個全都肚子疼的不得了,現在抬回山洞去了,那兩個丫頭在隔壁屋裡呢,只等娘子醒了拿主意。」七嬸唉聲歎氣的道。
「這位蠱神娘娘還真是小氣的很,她從咱們木屋出去又去了那裡,是回了神廟還是去了別處?這解鈴還頇繫鈴人二百零八章中蠱,這事兒還得請她幫忙」珍珠立刻問七嬸道。
「這個我倒是留意了,那個蠱神娘娘被哈族長請了去喝什麼艷茶了,聽那個蠱神娘娘的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很喜歡品茗的,很高興的跟著哈族長去了哈家,暫時還沒有走,娘子要是過去求她還來的及,不過娘子要快,不然這蠱神娘娘回了神廟就麻煩了。只是娘子才醒了,也不知道身子頂得住頂不住。」七嬸面色焦急,但說的話又句句為珍珠著想,不虧是伺候過老王妃的人,就是有些見識。
珍珠點點頭道:「那我就現在去吧,免得夜長夢多,畢竟是我的恩人,也該當面拜謝,讓我也見識見識這位蠱神娘娘的風采。」
「唉,要說這位蠱神娘娘·也算是個美人兒了,只是看著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身子不太好,是個病西施,這人身子一有病,為人處事也就怪異起來,你說說至於和兩個**歲的孩子較勁兒嗎?再說村裡的那幾個人也沒有說什麼,就是」七嬸嘟囔著,眼睛偷瞄了珍珠一眼·想看看珍珠是什麼反應。
珍珠沒說二百零八章中蠱話,聽這稱呼『蠱神娘娘,,一定和蠱有關係的,這整天擺弄蠱的人能有幾個正常的,而且這個蠱神娘娘又是神廟來的,神廟是大山的精神領袖,從神廟出來的人當然牛氣沖天,氣沖斗牛了。而且從來了這裡,神廟每次來人好像都和自己有些關係,自己這真是和神廟有緣分呀。珍珠自己胡亂的想著·七嬸手底下就加快了度,三下兩下弄好了,但不知道珍珠的衣服在那個箱子裡放著,於是就站著沒動,道:「娘子我也不知道你的衣服放在那個包袱裡了,那兩個丫頭也有些呆呆傻傻的,只好勞駕娘子自己拿了。」
「看七嬸說的客氣的,今天已經幫了我很多了,要多謝你,說不得以後要麻煩你的地方多著呢。」珍珠深深的看了七嬸一眼·七嬸瞬間就覺的這一眼是大有深意,心裡撲通撲通的加跳起來。
珍珠打開床頭的包袱,拿了套從家裡帶來的白底綠花的襦裙穿上·這套衣服還是七嬸幫著做的呢,現在穿在珍珠身上,怎麼看怎麼靈秀,怎麼看怎麼合身,七嬸的臉上帶著自豪的表情,俗話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漢人還是穿漢人的衣服順眼兒·那些蠻人的衣服花花綠綠的·那有漢服漂亮。
珍珠對著七嬸笑了笑,打開床頭的小盒子·從裡面拿出那根陪葬的白玉雕花簪,示意七嬸給插在自己頭上。七嬸笑著接過去·端詳了端詳珍珠,又看了看手中的簪子,給珍珠輕輕的插在頭頂上。這可是極品的白玉簪,她是王府別院的內管事,以前年輕的時候,在內院伺候,也見識過些東西,這個玉簪只要一上手,而且看著這顏色,絕對是老玉,而且這根玉簪真是起到畫龍點睛的作用,讓整個人都光鮮起來。
打開木屋的門,珍珠從裡面走出來,外面的所有人都眼前一亮,感覺今天的珍珠是那麼的與眾不同,可人還是那個人,臉也還是那張臉,只是就是看著與平時那個穿著蠻族裙褲的女子有不同。
珍珠先去旁邊的屋子看了看直著眼睛,癡癡呆呆的松花和澄妮,默哀三分鐘,這兩個霉運孩子,等著吧,等她去看看這蠱神娘娘要耍什麼花招兒,看看這蠱神娘娘是什麼意思,只要她能做到的,就一定請這蠱神娘娘來給兩個和村民醫治。從裡面出來,珍珠對外面大家道:「讓各位叔伯擔心了,我這就去哈族長家,看看蠱神娘娘在不在,想辦法讓她息了這雷霆之怒,治好這幾個人,不管她提出什麼條件,只要珍珠能做到的就一定答應。」說完,珍去往哈族長家。
珍珠會來,這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兒,所以門口的人直接就帶珍珠去了客廳,裡面的人看到珍珠穿了漢服過來,頭上只插著一根白玉簪,清雋柔美款款而來,如同花園裡一株才盛開的薔薇花清新溫婉,給人美麗的憧憬。
坐在位的蠱神娘娘正細細的品著茶,看著走過來的珍珠,眉毛挑了挑,眼中流光溢彩閃閃光,輕聲道:「好個冰肌玉骨的女子,好個清麗脫俗的女人,好個胸有溝壑的領頭人。」能得道蠱巫如此推崇的人,放眼這九山一百零八寨也沒有幾個,哈族長也認真的看著珍珠,今天的珍珠真的是與眾不同,以前不過就是一個聰明睿智的小女子罷了,今天讓他們看到了一個高貴文雅渾身上下散著獨特氣質的女當家人。
珍珠看到大廳正中坐著的那個坐姿優雅,柔弱無骨,媚視煙行的女子,她夠漂亮,夠嫵媚,夠勾魂,夠蠱惑人心,絕對的人間尤物,「見過蠱神娘娘,見過哈族長。」珍珠對著在座的二人福了福。
「珍珠娘子請坐!」蠱神娘娘抿嘴一笑,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珍珠做她旁邊的座位,「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我想哈族長也有事找你,所以你來這裡我們三個人就能湊到一起了。」蠱神娘娘說完咯咯的笑起來,向一個少女看到什麼新奇好笑的事情,笑的燦爛無比。
「既然娘娘什麼都知道,那就省了珍珠許多口舌了」珍珠還沒說完,就看蠱神娘娘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不讓她說了。珍珠不明所以的停下來,她好像聽到門外有喧嘩的聲音,還有乒乒乓乓的打鬥的聲音,看向屋裡的兩個人,他們好像也聽到了,而且還知道是誰,因為他們已經端正的做好,彷彿就等那人上門兒了。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一串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面進來一隊人,各個刀出鞘,弓上弦,橫眉冷對,渾身上下的鐵血之氣撲面而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那個大胖子吳朗,他滿面怒氣,陰沉著臉,怒氣沖沖的從外面走進來,認真的把屋裡的每一個人一一看過,當他看到蠱神娘娘的時候,移開的眼神刷的一下就又被揪了回來,臉上的肥肉顫抖了兩下,立刻躬身施禮,擠出一絲微笑,「吳朗見過蠱神娘娘,今天是什麼風把蠱神娘娘吹來了?」身上的怒氣殺氣為之一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和小心翼翼。
「當然是黑龍潭的血雨腥風把我給吹來的,這山下這麼熱鬧,我那忍得住不湊這熱鬧呀,不知道今天是什麼風,把大名鼎鼎聲震苗寨的苗王吳朗給吹來了?」蠱巫用那特別的撩人的聲音說道。珍珠聽的心裡都有點癢癢,說的太嬌媚,太撩人了,她是個女人都不能對這樣的雨大免疫,何況廳上這麼多男人。
可廳裡沒出現什麼熱血沸騰的場面,相反吳朗聽蠱巫這麼說,猛的抬頭看向哈族長,然後又條件反射般的低下頭去,強壓著怒氣道:「蠱神娘娘有所不知,他們蠻族欺人太甚,去黑龍潭打水的桶越來越大,而且還用牛馱運,所以我就暫時讓他們不要打水了。這哈滾崖就帶著族人,還有外人去黑龍潭搶水,不光打傷了我的族人,還把吳雲給打傷了,我今天就是來討公道的。哈滾崖你說怎麼辦吧,是你擺上三天三夜的流水席給我們苗寨賠禮道歉,還是出個千八百兩銀子做醫藥費,你說吧!」
「哼,吳朗是你們苗寨的人不講理,現在確讓我賠罪,我們蠻族也傷了好幾個,有幾個都不知道過的去這兩天過不去,眼看就要死人了,我也不要你的醫藥費,只要你找出幾個真兇讓我砍殺了,咱們就恩怨兩清!」哈族長也拍案而起。
「看來這山下的人是越來越不把我們幾個人放在眼裡了,花妹妹說,我還不信,原來都是真的。」蠱巫幽怨的說道。
可是聽在哈族長和苗王的耳朵裡就是冷風嗖嗖的,兩人立刻換了一副笑臉,一起道:「我們兩族就是有些個誤會,也能商量著妥善解決了,只是不知道娘娘在,所以冒然而來,壞了娘娘的雅興,實在是該死!我們的話有些莽撞,不過並不是針對娘娘的,還請娘娘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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