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個懶覺都不成,都鑽到被子裡,使勁捂著耳朵了,可那震天的聲響還是無孔不入的鑽進耳朵裡,珍珠萬般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兩個眼睛冒光,一臉期待,躍躍欲試的松花和澄妮,沒好氣的道:「吃完早飯你們就去玩兒吧,我那裡也不去,在木屋等著你們,不要玩兒瘋了,記得回來吃飯就行了。」
對於見識過現代娛樂的珍珠,對古代的任何活動都不感興趣,有什麼好看的,聲光電全沒有,一點視覺效果都沒有,不看也罷。
兩個丫頭不好意思丟下珍珠自己在家,開始不肯出去,最後禁不住珍珠往外推他們,再說外面的熱鬧太誘惑她們了,最後出去一百九十章踩花山玩兒。珍珠拿了本書,從木屋出來,穿過熱熱鬧鬧的人群,去了王家莊就要蓋房子的小山包。
哈飛也穿著自己嶄新的衣服,配著腰刀,帶著阿羅瀟灑異常的走在路上,引的路上的姑娘頻頻行注目禮,哈飛全都視而不見,來到木門前,敲門喊珍珠出來,一起去玩兒,可是半天也沒得到回應,大概是早就出去玩兒,看來自己來晚了,哈飛突然覺的今年的熱鬧好沒意思,也興致缺缺的走了。
在小山丘上雖然還聽得到鑼鼓聲,可是已經很小很小了,珍珠看著手中的書,半天也沒有翻一頁。「珍珠,你怎麼自己在這裡,山裡有好多狼蟲虎豹,你離大家這麼遠,多不安全。」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珍珠身邊。
「你怎麼也沒去玩兒去,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珍珠面無表情的看著廣場上熱鬧的人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們,打著傘的小伙子們,一個穿著緊身衣褲。腰上插著紅旗的苗族小伙子,背對著高桿兒,雙手反向握著桿子,一個倒立,貼在桿子上。然後一縱一縱的往上升。一百九十章踩花山一直升到高桿兒的頂上,然後從腰上拔出紅旗。插在上面。下面陡然歡聲雷動,叫好之聲潮水般的湧來,「好。這小子功夫還不錯。有把子力氣,好——」石頭站在珍珠一旁,看著遠處的廣場大聲的較好兒。
珍珠沒好氣的看了石頭一眼,扭頭看向別處。石頭也不喊了。肩並肩的和珍珠坐在一起,就這麼靜靜的坐著。真是動中有靜,鬧中取靜,別有一番風味,瞬間石頭也很享受這種感覺,只有他和珍珠的感覺,再也沒有了外面的紛紛擾擾,亂七八糟的目光,真的很不錯。
坐著坐著,聽珍珠的聲音,「石頭,你熱不熱?」石頭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道:「熱呀,不過也沒什麼。」
「我也很熱,你說你很熱,我也很熱,別人是不是也熱呀,我們這麼乾坐著也無聊,那邊鑼鼓喧天的,我也看不下書去,要不咱們下去燒水買茶吧,一文錢三大碗怎麼樣?」
「好呀,當然好了,走,那咱們趕緊著吧。」石頭立刻站起來道。珍珠笑了笑,知道只要自己說的,石頭根本就不會反駁自己,何況是這種小事兒。
兩人說幹就幹,動作麻利的從山丘上跑下來,小跑著回了木屋,從裡面取了茶葉,石頭跑出去找了一口大缸過來,珍珠把燒好的熱水茶水淘到缸裡,石頭給拎到木屋前的道旁,擺了十幾個碗,大聲吆喝道:「熱茶,一文錢三碗,一文錢三碗……這吆喝了沒幾句,就有人上來買茶喝了,珍珠接著燒水,沒事兒就跑過來看看,這現這銅子就跟自己往兜裡跑一樣,只好趕緊跑回去燒水。松花和澄妮玩的不亦樂乎,看這兒跳舞,那裡踩花山,又紅著臉偷看那些打著傘追姑娘的。這舉行節日慶典,本來也有給青年男女提供戀愛機會的意思,蠻族風俗淳樸,男女間的大庭廣眾之下的戀愛被視為再正常不過的事兒,偷偷摸摸反而會招來非議。姑娘們圍在一起跳舞,有小伙子看中了,就打著傘過來,邀請姑娘到自己的傘下,如果姑娘願意,就會半推半就的被同伴或小伙子拉到傘下,然後開始正常的交往,如果姑娘不願意,就會躲到女同伴的後面去,小伙子的求愛遭遇失敗。
松花和澄妮是皇莊上出來的,從小就學習規矩禮儀,就是為了大些了去別院當差,受的都是正規的儒家三綱五常的思想,女戒的要求,看到這裡各族的青年男女公開在大清白日下太請說愛,感覺太新鮮,太不可思議了,也有些覺的他們沒有開化,有傷風化,這都是她們心裡的想法,不妨礙這些小姑娘看熱鬧。
兩人玩兒的不亦樂乎,最後也覺的口渴了,就回木屋喝水,跑回來就看到石頭在木屋前賣茶水,跑到木屋後面,看到珍珠正滿頭大汗的燒水。現有人過來了,珍珠就回頭看過來。這倆丫頭一看之下,憋不住大笑起來,珍珠臉上也不知道怎麼蹭的黑一道白一道兒,看著滑稽可笑。
「娘子,你快去洗洗臉吧,這裡交給我們了。」澄妮立刻上前要接替珍珠的工作。「不用了,我都弄成這樣了,不要再把你們也弄髒了,今天就開開心心去玩兒,以後幾天有你們忙活的。」珍珠道。
不管兩個丫頭如何說,珍珠都不同意,說今天就是放她們一天假的,這兩個丫頭只好去幫石頭賣茶水,石頭正手忙腳亂忙不過來呢,看到他倆過來了,總算鬆了口氣,他這買茶水的,這麼半天兒了,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倒茶收錢都忙不過來,現在有幫手了,真好。
幾個人忙忙碌碌的忙到酉時,平時這個時候早就都睡了,現在熱鬧勁兒才剛過去,人們點著火把鬧了幾個時辰了,到酉時才6續的散了,幾個人累的腰酸背疼腿抽筋兒。
「我現,這賣一天茶水,和練一天功差不多,原來這也是個體力活兒,珍珠沒什麼事兒,我就回去了。」幫著收拾完東西,石頭回去了,珍珠拉他一起跟著數錢,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回去了。
晚上這幾個人還沒吃飯呢,澄妮打算回後面去做點什麼吃的,這時候外面有敲門聲,說是哈飛派來給珍珠幾個送吃的的。松花開門一看,不是別人,正是阿羅,帶著兩個丫頭,手裡提著食盒,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頭來,伸手不打笑臉人人,一項看哈飛主僕倆不順眼的松花,這次也笑了,說了好幾次謝謝。
「我們少主說了,說你們忙了一整天,只忙著賣茶了,根本沒時間吃飯,所以讓我來給你們送些吃的過來。少主不想你們說謝謝,只希望有人不要那麼不近人情,把給的東西又退回去,你們是忙著掙錢,看熱鬧,少主可是難過的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難為他還這麼想著你們。」阿羅憤憤的道。
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說什麼呢,松花莫名的看著阿羅道:「阿羅,你這是怎麼了,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
「誰讓你明白呢,有人明白就行了,行了,嗎,忙了一天了,你們也趕緊吃點東西睡吧。」阿羅帶著人扭頭走了。
「娘子,今天阿羅是不是有病,說的這是什麼?」松花和澄妮打開食盒,把裡頭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一盤兒炒青筍,一盤兒涼拌山菌,一盤清蒸魚,三碗米飯,小盆兒小米粥,實惠而不花哨兒,松花和澄妮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珍珠端著飯碗,肚子裡餓的咕咕叫,可這些東西到了嗓子裡,就跟小刷子一樣拉著她的喉嚨,松花和澄妮不知道阿羅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她知道。
哈飛把看的比自己生命都重要的銀牌給了自己,她又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呢,她雖然不知道蠻族的規矩,可這不須要知道規矩,就知道這應該是什麼意思,特殊情況下是信任,一般情況下那是示愛。只可惜自己沒有資格也不能接受他的示愛,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在這個世界有著什麼樣的經歷,但無可置疑的是,自己結過婚,有過孩子,這樣的身份注定她在這個世界在面對情感抉擇時,也不能肆意而為。前幾天老族長的話言猶在耳,自己是漢人,是個身份不明的漢女,不能去招惹哈飛,否者自己全族人將失去這塊安身立命的地方,所有人在這件事上都說了不,而她也選擇了不。她不要留在這大山,不要一輩子與世隔絕,不要和那繁華富庶地無緣,不要自己在前個世界糊里糊塗的死了,在這個世界又默默無聞的消散了。情感上不能肆意而為,可她是才華橫溢,商行天下,高高在上的華珍珠,她要展示她的才華,和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一樣,要在這個世界留下屬於她的痕跡和色彩,所以長痛不如短痛,她要滅了哈飛不該有的感情萌芽,她也不要陷在感情的溫柔陷阱裡,哈飛自有般配的女孩兒配他。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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