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頭暈眼花的起來,定睛一看,放在自己眼前的是個冒著熱氣的大木盆,還有一疊衣服,「這個能吃嗎,我要吃的,我餓死了,我要吃的,我餓——」
松花和澄妮全都呵呵的笑,道:「娘子,吃的已經做好了,就等你起來吃了,你從回來就睡了,現在醒了怎麼也得洗漱洗漱,髒兮兮的吃了也不舒服,你看看都跟土裡鑽出來的一樣。娘子要是沒力氣就不用動了,讓我們來吧。」
現在就是讓珍珠動手,她也沒力氣,她現在餓的心慌氣短,都快犯心臟病了,坐在床上任由兩個丫頭擺弄,只是洗了洗臉,就一盆黑水。珍珠實在餓的不行了,說什麼也不讓它們再一百七十六章必須走給洗澡了,堅持吃完了再洗澡換衣服。兩個丫頭看珍珠又要翻白眼兒,也不敢堅持,立刻出去端了一大碗肉絲熱麵湯來。
珍珠一把端過來,面片兒到了嘴裡都來不及嚼,就西裡呼嚕的吃完了,然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眼巴巴的看著松花。
松花長大了嘴巴,結結巴巴的道:「娘子,娘子,你平時就吃一小碗,這次我們準備了一大碗,怎麼怎麼還不夠吃?娘子,你餓的狠了,一次不能吃的太多,這已經不少了,等休息一會兒,洗個澡,換件衣服,再吃!」
珍珠讓松花的眼神兒弄的臉都紅了,悻悻的放下那隻大碗,又咚的一聲躺回床上,這床太舒服了,舒服的她都不想起來了。你說這人要跟蝸牛似的多好,走到那裡都能背著自己的房子,雖然行進的度慢點,可起碼兒後勤有保障不是。不管走到那裡,想什麼時候在自家休息就在自家休息,不必擔心風吹日曬雨淋之苦。她倒不奢求能背著自家的房子到處走。只要能背著帳篷,或者能展到背著自己的床到處一百七十六章必須走走,累了能躺在帳篷裡或者床上休息會兒就行了。還有就是這幾天騎馬,把她的大腿都磨破皮了,現在大腿內側火辣辣的鑽心的疼,她是會騎馬,可這副身體沒騎過。身體嬌嫩的就像早晨帶著露珠的剛剛開放的花朵,一陣疾風驟雨就能給打成殘花敗枝。
松花收拾碗筷出去了,澄妮守著珍珠,坐在床邊上,用雙手輕輕的給珍珠按摩著。弄的珍珠哎哎呀呀的叫個不停,叫著叫著,捏著捏著,就又睡著了。
看來娘子是太累了,這才睡了一天一宿現在又睡了,想著想著,澄妮的眼淚也留下來了。珍珠又睡了長長的一覺兒,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了,反正蠻族的山寨因為在山坳裡。周圍都大山,太陽出來的時候就是中午了,吃了午飯一會兒,太陽就又轉下去了,每天見到光的時候也就兩個時辰左右。
珍珠好好的休息了幾日以後,指揮著大家把糧食抬到山洞裡存起來。大家又開始忙碌蓋房子的事兒。珍珠還是見不到蠻族山寨的人,去拜訪了幾次族長都被拒之門外了。可蓋房子的事兒不能等了,珍珠讓人給族長捎信兒,她選中了山坳裡一片空曠的廣場,想在那裡給大家蓋房子。
得到的答覆是不可以,因為這片廣場是大家聚會活動和舉行祭祀的地方,不能蓋房子。那就沒辦法了,珍珠只好另選地方,在大家商量了無數次後,選了離這裡比較遠的一處地勢比較高,向陽的小山丘作為地基,打算把全村的房子都蓋在這裡。這個決定再次報請族長的時候,好長時間沒得到答覆,哈族長沒說行,也沒說不行。這在人家的地方蓋房子,得不到人家的肯,這肯定是不行的,珍珠又開始了拜訪哈族長的行動,這次不管哈族長見還是不見,珍珠每天都堅持來拜訪,或者就守在門口不走了。
「族長,你倒是想想辦法呀,總這樣怎麼能行,馬上就到踩花山了,到時候這百里的大山,所有的族人都出來了,到時候還會有苗寨的客人,讓人看到她天天在咱們門口可就不好了。」管家阿城著急的對著正屋裡坐著的愁眉不展的族長和少主道。
「我們還能怎麼辦,想了一個籌集糧食的招兒來,我想外面兵荒馬亂,饑民成群,她帶著幾個人,帶著這麼多糧食,怎麼也回不來,沒想到她不但回來了,還滿載而歸,這樣的人,我們用什麼理由把她趕走呢?」哈族長鬱悶的道。
「反正不能再用這樣的招式了,這太陰損了!」哈飛嘟囔道
「那少主說要怎麼辦,留下更是禍害,您這也不是為他著想呀,要是踩花山的時候,讓人看到,那還有她的好兒!」阿城搓著手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她出山呢?」哈族長苦惱的道
「你這麼繞來繞去的,珍珠總不明白,你給她出什麼難題,她都能給你破解了,到時候咱們的目的沒達到,讓外人看了就是我們如何刁難自己恩人的,珍珠是個好人,你們也不要太過分了!」哈飛道。
「我的少主,誰說她是壞人了,這和好人壞人有關係嗎?」阿城著急的道。
「我倒想到個法兒,也不知道行不行,不過這行不行只有試了才知道,要不就試試?」哈族長道。所有的人都沒說話,看來是支持這個決定了。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中午,哈族長帶著禮物再次來到了珍珠的木屋前,珍珠總算等到哈族長了,立刻從裡面出來了。
哈族長獻上了送給珍珠的禮物道:「聽說娘子病了,你看我們這寨子裡條件簡陋,怕給娘子的病耽誤了,我聽哈飛說娘子在金陵城是有住處的,而且是個很大的宅院,如果您沒有這些族人的拖累,我想那個宅院還是住的下娘子的。要不就讓您的這些族人在我們寨子裡,娘子大可不必在山裡受苦?趕緊回城裡治病養病去吧。到時候您的族人有事情我們會派人和娘子聯絡的,娘子覺得怎麼樣?」
珍珠以為哈族長是來和自己商量蓋房的事情的,現在怎麼一口一個自己有病,讓自己出山會金陵城治病呢。「那族長我們蓋房選在那邊的山丘上你看行嗎?」珍珠現在是打定了主意,得不到族長蓋房子的答覆,她就不回答他的任何問題。
「選在那邊山丘上可以,當然可以,不過娘子要回金陵城養病,這個不能再耽誤了。」哈族長也說了自己的條件,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條件交換,否者哈族長隨時能再次否局了這個提議。
話說到這裡,珍珠算是有些明白了,讓自己回金陵城養病是假,趕自己走是真,或許就連這次讓自己籌集糧食都是個幌子,上次是讓自己帶著村民一起離開,這次哈族長退了一步,答應留下自己的村民了,看他堅決的態度,自己是非走不可兒了。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珍珠什麼時候不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的,怎麼讓所有素未謀面的蠻人嫌棄了,這是為什麼,老天告訴我吧。珍珠心裡委屈憋屈極了,這是她兩世為人所沒受過的待遇,她一定要知道為什麼,她一定要搞清楚,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
「老族長說的是,糧食的問題我會解決的,老族長的提議我也會考慮,老族長請回,幾天以後我給您答覆好嗎?」珍珠眼裡含著淚道。
哈族長看了也於心不忍,可大是大非面前容不得半點馬虎,哈族長硬著心腸,頭也不去的走了,在回去的路上碰上了哈飛,道:「你怎麼在這裡!」
「阿爸,我聽說你去找王娘子了,想讓她搬走,這兵荒馬亂的」哈飛的話說到一半兒,就被哈族長嚴厲的目光制止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這是在幫她嗎?」哈族長反問哈飛,哈飛諾諾的不敢再說什麼了。
自從哈族長走了,珍珠坐在屋裡左思右想,右想左思,怎麼覺得從自己來到這大山裡,就處處透著不對勁兒,也就是歡迎儀式的時候,見過那些蠻族人,其他的時候自己從來就沒遇到過本土人,走到那裡都是空蕩蕩的,遠遠的看見個人,一會兒也就沒影了,一定要搞清楚這是為什麼,一定要搞清楚老族長讓自己搬走,蠻族人迴避自己的原因。
珍珠讓松花去把石頭七叔等人叫來,松花立刻去了。其實松花現在想的是,就是珍珠不讓她去找這幾個人,一會兒她也抽時間去跟幾個人說一聲,這蠻族人怎麼這麼不同情理,可以讓大家都留下,為什麼非要趕娘子呢,難道不知道大家是離不開娘子的,趕娘子走,就是趕他們大家走,現在珍珠讓她去叫人,她立刻去了。
不多時,幾個人都到了珍珠木屋前面,顧忌著規矩,都沒有進去,現在條件簡陋,珍珠這間屋子是臥室和客廳一體的,他們大男人怎麼好進去。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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