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和威武鏢局忙著掙銀子,這時候修羅王的帥帳裡也多了一份情報,「大帥,我們這幾天現在離我們先鋒營三十里外的一個廢舊渡口,有一條小船在運送北岸的難民,我們要不要管管!」
「是條多大的船?運的都是些什麼人?」恆王爺一邊看著桌上的地圖,一邊問。
「這船好像是威武鏢局藏的,船隻倒不大,只能坐十來個的小的不能再小的船,前幾天運的是幾個村民,裡面還有一個女的,好像是他們的頭兒,不過來了又回去了。這些人好像是威武鏢局保的鏢,好像是因為城裡沒有住的地方,暫時還不能過來。今天一大早船裡坐的是一戶富貴人家,好一百六十四章等待(二)像他們收了這戶人家的銀子,答應把他們偷偷渡過來。不過要說起來,這戶人家就是直隸米家務的米家,一直和內務府有生意往來,是我們北方的一大豪富,也和也和王府的鋪子有些生意往來,前幾天一直往先鋒營送銀子,想跟王爺搭上線,好能過江來。不過先鋒營的那幾個小子還是有些分寸的,只是過來和齊管事說了,沒敢到大帥跟前晃蕩。這次用威武鏢局的船過來,看來這趟生意他們肯定出了不少錢,王爺看是不是要攔攔」那個儒生打扮的人,和恆王爺匯報著情況,時不時的偷偷看看恆王的表情,他現恆王正專注的盯著地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表情。
只是帥帳一角兒站著的一個親兵表情有些激動,道:「是個女的?威武鏢局押的鏢?那些人長什麼樣?那女的是不是總帶著面紗?」
那個書生抬頭看了那個親兵一眼,眼裡有了些笑意,回頭看了看恆王。那個親兵立刻不敢言聲了,但是還是瞪圓了眼豎起耳朵聽著。恆王也抬頭看了這一百六十四章等待(二)親兵一眼。道:「怎麼,你們認識?」
那個親兵一個激靈,立刻道:「不,不認識,我是聽說他們的頭兒是個女人。有些好奇!」
「響箭!你雖然不認識。可你說的全都對,這些村民就是威武鏢局押的鏢。帶頭的也是個女子,而且確實帶著面紗。讓人不解的還不止這些,就是這些村民怎麼請的起鏢局保鏢。又是怎麼讓響箭這麼印象深刻的?」這個儒生的話一出口。恆王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響箭可是嚇的不輕,這被一群村民洗劫的事兒,是打死都不能說。他們可是老王爺的親兵,丟不起那人。
「行了。她們是什麼來頭,我也不想管,先鋒營那幾個小子沒求到跟前來,說明他們還是有幾分眼色,這個例不能從我這裡開,不過這不代表我不想管這事,只是不好明著管,畢竟米家這些年也沒少孝敬。老王妃在的那時候,就特別喜歡米家的紗花兒、紙花兒什麼的。既然他們找到了門路,就讓他們過來吧,只要不是探子韃子什麼的,要過來的,要掙銀子的就隨他們吧。」恆王說到這裡就沒接著說,繼續看他的地圖去了。
那個儒生是知道的,恆王這話只說了一半兒,不光是這個例不能從他這裡開,也是為了緩解金陵城的壓力,現在金陵已經人滿為患,這些不乏投親靠友,還有就是這裡有宅子的,這樣都快容不下了,要是再來幾十萬的難民,那也真夠皇上和滿朝文武喝一壺的了。現在這種形勢下,只能王爺出面做這惡人,而且又軍事在前面擋著,情況就又好多了,理由也很冠冕堂皇。百姓們有怨言,也想不到是朝廷的意思,對恆王爺有意見,又有拒阻韃靼的嚴峻形勢在眼前擺著,也不好說的太過分,畢竟現在大魏的江山是要靠恆王爺的,這是天下人的共識。
這個儒生心裡暗暗歎了口氣,王爺統領千軍萬馬,浴血殺敵就夠不容易的了,現在還要為朝廷分這憂,真是難為死人了。
珍珠渾然不知道她們所做的一切早就落到了恆王的探哨眼裡,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巧妙非常,每天為自己身不動膀不搖的就掙了千兩黃金,沒事偷著樂。
金陵城可不就威武鏢局一家,還有好多家呢,而且人家是土生土長的金陵鏢局,威武鏢局雖然在金陵有分局,可怎麼說他還是一個北方鏢局,這北佬才來就生意這麼好,簡直是沒天理了,其餘幾家也留意起威武鏢局來了。
錢進收了消息,心裡就有些忐忑,這幾天渡人接人確實已經夠顯眼兒的,要是其他人都不知道,那不都成傻子了。只是珍珠說只要這樣,她們押的銀子,和他們鏢局賠的銀子都不用威武鏢局出了。這個條件太優厚了,這可是裡外裡幾千兩銀子,這點風險值得冒,就是不知道其他幾家會出什麼陰招兒,錢進要格外仔細堤防著,並沒有把這個情況通報給珍珠,要是珍珠知道了,不介紹人過來,那不是還要他們鏢局賠銀子?現在都恨不得一兩銀子當成二兩花,那還有多餘的銀子陪給珍珠呢,所以一定不能讓珍珠知道,還得讓她以為這裡一切順利,安安心心的送客人過來。
連著兩天三天才把米家的人全送進城,在宅子裡養病的那兩個蠻族人也好的差不多了,急著回家,所以就順路渡江過來,然後打算回家去。
看著他們連個即將離開的背影,珍珠淡淡道:「二位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那兩個人立刻就僵住了,一臉尷尬的看著珍珠道:「王娘子王娘子這個銀牌真的不能給你,這是我們天鳳宮後人要帶進棺材的東西,如果給了你,我們也沒臉回家了。」哈飛和阿羅滿臉的祈求,都快給珍珠跪下了。
「這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想少主和阿羅不會不知道吧,不是到了這北岸就翻臉不認帳了,還說什麼把恩人當成家人一樣,不過是說說而已,危難時候什麼都亂說,亂承諾,度過危機後就又後悔了,我也有些後悔了,相信了你們那些承諾,不,騙人的鬼話。」珍珠雙眼望天的道。
「才不是呢,我們蠻族人最注重承諾了,輕易是不許諾的,一旦答應了別人是一定要做到的,你你什麼都不知道,可不要亂說。」阿羅著急的辯解道。
一直沒說話的哈飛道:「娘子,你想要我的銀牌無非就是想要回我看病吃藥的銀子,是不是?」
珍珠看著哈飛道:「是!」
「只要我給了銀子,你就不要我的銀牌了是不是?」
「是!
「我們既然到了北岸,我們回家也是眨眼的事了,能不能請娘子隨我們回去拿錢,這樣我們也可以留住銀牌,娘子也可以拿到銀子。」不知道為什麼,哈飛覺的眼前這個小女孩兒並不是想要什麼銀子,純粹是覺的這樣戲耍他們好玩兒。
本來優哉游哉的珍珠聽了哈飛的話以後,突然表情凝重起來,然後又是一臉的如釋重負,笑著對這二人道:「其實有麼有沒有銀子給並不重要,這看到別人有困難出手相救是應該的,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你們不要介意。」
阿羅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小娘子這前後怎麼看著判若兩人,前兩天還一臉死要錢的樣子,現在又說什麼給不給銀子無所謂,不對,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
哈飛倒是相對比較淡定,看著珍珠道:「娘子也知道,我們蠻族人最是心軟心善的,也是知道報恩的,並不像那些漢人說的什麼粗魯蠻橫,不同禮數,是沒有開化的野人,娘子不想要銀子,不知道娘子想讓我們做什麼呢?」
珍珠看著哈飛,這個少年和自己差不多大,看著確實比那個阿羅成熟多了,是個主子樣兒。珍珠讓晨生拿來幾個墊子,坐到江邊上,看著在自己面前滔滔而過的江水,半晌沒說話,最後道;「哈飛,你知道嗎,我帶著全村人不遠千里,歷盡坎坷,死了大幾十口人,才來到這長江邊兒上。來了以後就現宅子住了別人,又過不了江,如果過去所有東西都得丟掉,這是全村的財產,不是說丟掉就丟掉的,可留在這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不知道韃子什麼時候就打過來了,整天的提心吊膽的,又不知道路在何方。直到遇到你們,你們才是我全村人的大救星呢,哈飛我要你們幫我個忙好不好?如果你答應了我的請求,你就是我們王家莊的大恩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這麼多人的命。我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我們我們也有銀子只求一個容身一地而已。」珍珠說的異常誠懇,眼裡含著淚水,一改往日精明幹練女當家的樣子,瞬間就變回了柔弱無助的小女子。
阿羅聽的是心酸不已,眼淚也快掉出來了,眼巴巴的看著哈飛,恨不得替他主子立刻答應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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