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章節12點)
「我們這是要往那裡去,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呀,現在的乾糧大家都省著吃,但是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把這餅吃完,剩下的就是炒麵了。逃難逃難,這根本就沒有難,你說我們逃的這是什麼。大侄女不是我說你,你當時鼓動大家出來的時候,我就不同意,現在弄的別人家損人折嗣的,這可是都是有損陰德的,你看我們出來的也不遠」聽了珍珠的話,四老太太一臉的黯然的道。
四老太太還要說下去,珍珠一下打斷了她的話,「原來四老太太是不同意繼續往前走的?這也沒什麼,就是你這話不假,現在出來的也不遠,回去還來得及,如果四老太爺也是這想法,我也沒什麼說的。珍珠也活了這十幾年了,最不願意做的就是強人所難,你們一家可以回去,如果乾糧不夠的話,我還可以資助些個,還請四老太太早作決定。」珍珠說完也就不說話了,站在那冷冷的看著四老太太。
四老太太一下滿臉通紅,僵在當地,氣的胸脯一上一下的,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你怎麼能這麼跟我說話,就是你爹也不敢跟我這麼說,你」
「四老太太你要說侄女別的,侄女自然不敢還言,可是四老太太說的是大事,就像四老太太說的,這可是關係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我也是多事的很,當時我就是打算和爹爹兩人走的,是爹爹捨不得大家,才都拉上的。現在四老太太這麼說,我當然沒有什麼不同意的,這一路,我也是感覺人太多了些!」珍珠挑眉看著漸漸圍過來幾個人,毫不避諱的道。
「珍珠,你不要跟婆婆一般見識,婆婆有了歲數,腦袋不是很清楚,還請你不要跟婆婆一般見識。」四老太太的大兒媳婦,看兩邊頂起來,立刻在一旁歉意的道。
「珍珠怎麼跟你四老太太這麼說話,你四老太太就是有什麼說的不對,你也的聽著,趕緊跟你四老太太賠禮。」王老漢一直就在附近,看到珍珠把四老太太頂了回去,就走過來裝模作樣的訓斥珍珠。
「嫂子,剛才我說的可能有些欠缺,可是卻是珍珠的肺腑之言,還請嫂子和四老太太仔細想想,現在災難雖然沒有來,但是我們走的也並不遠,這韃子都是快馬鐵騎日行幾十里,如果現在京城真的被攻下了,我們這麼多老弱婦孺還跑的了嗎?嫂子好好照顧四老太太吧,我雖提前料到了,可是這麼多人能不能都跟著我走到目的地,我也不敢打包票,路上肯定有比流產更嚴重的事,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吧,如果什麼事都來跟我說長道短的,我也沒什麼堅持照顧大家的意思。」珍珠說完,拂袖而去。
「老太太,你可不要放在心上,那孩子就是心直口快,其實心底可好了。嬸子還不快扶著你母親去車上歇著,我看老太太臉色也不是很好,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讓她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事兒,快回車上去吧。」王老漢道。
四老太太跟珍珠這裡碰了個不軟不硬的軟釘子,氣沖沖的回到自家的車上,看到四老太爺在車上坐著,看著兩個小孫子玩耍,呵呵的笑著。
「你還有心情笑,珍珠那個野丫頭,都快爬到大家頭頂上了,目無尊長,出言不遜,這是那家子的規矩,你說老大是怎麼管教的閨女,再這麼下去,眼裡也未必還有他!」四老太太氣的跟四老太爺大罵。
四老太爺聽一旁的大兒媳婦說了前因後果,心裡也很是為難,他們是長輩不假,可是出來了就得聽珍珠的,不然都跟四老太太一樣,這路上就亂了。四老太爺雖然心裡知道,可是當著四老太太這麼解釋肯定是通不過的,到時候四老太太和自己大鬧起來就更麻煩了。
「這確實太不像話了,老大媳婦,去把大管事叫來,我來問問他,看他怎麼管教的姑娘,快去!」四老太爺也一臉怒氣的對著大兒媳婦道。
「爹,這事兒其實不賴珍珠,大哥已經訓斥過珍珠,珍珠那丫頭也跟娘道歉了,您就不要再訓大管事了,不然這也太過了,大哥畢竟是大管事,也不能太讓他沒面子了。」四老太爺的大兒媳婦著急的道,這才把珍珠給得罪了,現在又訓她爹,這不是火上澆油嗎,到時候如果連大管事也都惱了,他們這一家子就真沒有好日子過了。
「我辦事還用得著你教,讓你去你就去!」說著跟大兒媳婦擠了擠眼兒。老大家的看了,總算放下心來,她這公公還沒糊塗,立刻恭敬的屈膝行禮,走了。在外面轉了一圈兒以後,慢悠悠的回來了,「爹,大管事去遠處看著牲畜去了,不在,要不晚些時候媳婦再去看看。」老大家的說完就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唉,看著牲畜也是大事,就先不要去煩他了,等什麼時候閒了,我再找他算賬!」四老太爺氣哼哼的道。一旁四老太太聽了,也無計可施,現在這百十來頭牲畜可是天大的事兒,這牲畜不好了,要是靠兩條腿走可就真苦了,這幫人能活下來的有一半就不錯,現在聽說去放牲口去了,也就不言聲了。
這口角風波好過,可是這事情不好過,看著躺在一旁的,臉白的如同白紙的孫媳婦,一時愁雲慘淡,滿面愁容,都是女人,四老太太也生了好幾個孩子,現在這個情況,流產也就是時間問題了。
這什麼都怕念叨,在車輛再次啟動以後,過了半天的時間,四老太太的孫媳婦有了出血症狀,全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這可得堅持到天津,要是在路上,大人也就說不好了,珍珠知道了,也只能默默的祈禱,親自過來問有沒有帶著保胎的藥,這個孩子雖然是怎麼也留不住了,但大家都希望堅持到天津碼頭,不然就真的一屍兩命了。
珍珠的這句話還真提醒了四老太爺家的人,因為孫媳婦這樣,來的時候珍珠過去說讓多帶點藥,他們確實帶了不少,從保胎的到生產以後的,全都帶上了,只是因為害喜害的連水都喝不了,所以這藥熬了兩副,只是還沒喝呢,一聞到藥味兒,就吐的昏天黑地的,如此這般了兩次,家裡只好放棄了。
今天看這架勢,如果再喝不了,就麻煩了,沒辦法,死馬當活馬醫吧,等車隊停下來的時候,她們去熬藥了。這次熬好了,也不敢多給喝,因為人已經昏迷了,反應也相對小一點,隔半個時辰給一勺喝,沒想到這樣還給留住了,四老太爺家的人一陣欣喜。
這高興勁還沒維持幾個時辰呢,可能是因為喝了藥的緣故,後半夜的時候芳娘醒了,人從昏迷中醒過來是高興的事兒,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昏天黑地的嘔吐,吐的人臉也青了,人也虛脫了,最後不光把苦膽吐出來了,家裡人現連血絲都有,這下四老太爺家的人對這個孩子再也不抱什麼希望了,只盼著車隊能快點到天津,好把這讓人懸心懸肝兒的事兒有個妥善的解決。
先不說四老太爺一家的悲喜憂愁,兩天以後的黃昏,車隊抵達了天津城外,馬上就要關城門了,孫文一馬當先的跑上前去說話,黃三押著車隊在後面慢慢的走。
珍珠的心劇烈的跳動著,她最擔心的時刻到了,以前聽王老漢說過,這古代雖然沒有身份證,但是宗族保甲是很重要的,一個村子一個家族甚至一個人要出門也是要有官府的介紹信的——路引,她們都是偷偷跑路的,是沒有路引的,這也是珍珠想請保鏢的一個重要原因,希望這鏢局是管用的。
果然過了一刻鐘,就有跟著孫文的趟子手騎馬跑過來,讓大家進城,當車隊浩浩蕩蕩的走到城門跟前的時候,守城的一個城門衛看到就有些疑惑,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孫文道,「孫文雖然你說你保的是人貨鏢,我怎麼看不到什麼貨物,只看到人了呢?怎麼還有兩口棺材,這個說什麼也都得打開看看,你這都是些什麼人,我可沒接到公文說有人口遷徙,看著怎麼也有幾百人吧,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可的跟我說清楚,不然上頭怪罪下來,我可吃罪不起。」
孫文知道,這是看自己的人太多,覺得給的那點不夠,忙笑道:「看馬參軍說的,這有多一半兒都是我們的自己人,我們這次可是傾巢出動,想好好保這趟鏢,還想著過個肥年,拿一筆豐厚的花紅呢。」說著又給了這參軍一塊銀子。
那參軍掂了掂大概有一兩多,這才道:「不是我不講交情,孫鏢頭也知道,現在到處都亂哄哄的,不得不小心,行了別的我也不說了,讓他們都下車徒步進城,馬車我們要挨個檢查一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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