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眼兒都直了,不是因為方子開的好,是這筆字寫的太漂亮了,十年寒窗苦讀的書生恐怕都沒幾個寫的比他好。珍珠看下面的落款是張頌,原來這位大夫叫張頌,珍珠點頭謝過這張大夫,去櫃檯拿藥。
櫃檯的小夥計仔細的看了每一張方子,然後讓在場的人都傳看了一遍,連帶對珍珠客氣的不行。珍珠的疑惑還沒有解開,就問對面的小夥計,道:「小哥兒,到底怎麼了,我怎麼看大家的表情都很奇怪?」
「呵呵,既然娘子沒有大礙,我也不妨告訴你,給你看病的張大夫在我們同濟三年了,找他看病的寥寥無幾,這也不是張大夫的醫術不好,張大夫的醫術那是頂呱呱的,一看一個准,可是準是准,凡是找張大夫看病的得的都是絕症,不是立刻就不行了,就是將不久於人世了,偏偏張大夫看的還都特別准,說你還有三十天的陽壽,你就不能活三十一天,可是這也賴不得張大夫,他們確實都得了絕症。這期間有個不信邪的小伙子,正在樹上打棗,聽說了,就偏偏不信邪,從那棵樹上跳下來就來找張大夫看病,誰知張大夫一看,就直接讓他回家去準備後事了,原來他從樹上跳下來的時候蹲斷了腸子,果然這個小伙子半夜的時候就死了。久而久之,弄的膽兒小的就都不敢找張大夫看病了。不過一天我們同濟堂來了一個算卦的瞎子,說張大夫是我們同濟的大貴人,只是現在時運不濟,什麼時候看的第一個不不死的病人,也就是不得絕症的病人,此人就是張大夫的大貴人,張大夫就時來運轉了,今天您就是這第一個,我們同濟,所有的病人都要感謝你呢。不然可惜了張先生這麼好的醫術了。」那夥計笑呵呵的道。
珍珠聽了相當的無語,不知不覺中當了一次小白鼠,雖然自己是張大夫的大貴人,而張大夫又是同濟堂的大貴人,同濟堂不應該為了照顧自己的貴人,就忽略了張大夫的貴人,真是豈有此理。
珍珠雖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隨著這次重生的歷程,她的信念被動搖了,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未解之謎,每個偉大的先知都是窺十之一二,他們知道的並不是世界的全部,只是一部分而已,自己經歷的就是絕大多數人還不知道的。
珍珠沉著臉——當然他們是看不見的,一步一步走到張大夫跟前,道:「張大夫當然是妙手回春,鐵口直斷,我差點就被張大夫害死了!」
「這位娘子誤會了,以前之所以找張某看病的患者都死了,是因為他們本來就得了絕症,只是恰巧讓張某來看而已,並不是張某成了什麼鐵筆判官,斷死不斷生。還請這位小娘子不要生氣忌諱,娘子的病讓張某看上幾次,吃上一年半載的藥就能調理個七七八八。」這位張大夫站起來躬身一禮。
「張大夫,我並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我只是想說,張大夫如此口碑,為什麼不在為患者看病之前告知對方呢,如果我知道了張先生的事跡再讓先生診脈,那我是心甘情願,為什麼在不告知的情況下,還讓我來你這裡看病!是不是有欺瞞之嫌呢?憑空增加病人的心理壓力!」珍珠跟這張頌練上口才了,看看誰說的過誰。
「這位娘子現在身體好好的,就不要再糾結於此了,怎麼說你也是張先生的大貴人,是我們同濟的大貴人。」一旁一個中等身材,穿著員外衫的人答話道。
「不知道尊駕是」珍珠問。
「我是同濟堂的大掌櫃,在這裡替張大夫給這位小娘子賠不是了,這樣吧,小娘子在同濟堂拿得藥,全部免費,還請小娘子息怒。」這大掌櫃對著珍珠拱了拱手。
「那就多謝掌櫃的了,不過我的聲明,我拿得藥很多,如果全免了,讓我也怪不好意思的,同濟給適當優惠些就是了。」看著同濟這麼識趣,又客氣,珍珠也不好意思鬧了。
珍珠這裡是好奇,看這張頌和同濟怎麼應對,別人卻覺的珍珠的憤怒是理所應當的,人家差點就死了——按他們的邏輯想法。
珍珠就說張先生開得方子,每樣要2佰副,在場的人再次聚焦珍珠,雖然被當了一次小白鼠受了委屈,可也不至於這麼宰人吧,珍珠也不理大家的目光,安靜的坐在一旁等同濟堂的夥計給包藥。
聽了珍珠報出來的數兒,同濟堂的掌櫃就是愣了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大量珍珠,心想這不是碰瓷兒的吧,轉念又一想,也不至於,誰還能拿著自己的命來碰瓷兒呢——古代對這些事情是很忌諱的,立刻就讓夥計照辦了。
「藥包好了,請娘子過目。」同濟堂的夥計客氣的道,不管珍珠怎麼鬧,都不能改變她身上的神秘特質,這人認定你是個半仙兒,你說不是就是謙虛,說是那就更確鑿無疑,最好的辦法就保持沉默,讓時間去驗證一切吧。
讓珍珠沒想到的是,產後虛弱的方子也拿了2佰副,這是自己調理身子的好不好,現在既然也給了2佰副就2佰副吧,自己慢慢吃,路上還有幾個孕婦呢,不行也讓他們吃。
珍珠也不知道多少錢,就拿出一錠金子,放到了櫃檯上,大堂裡的人第三次向她行注目禮,看著這小娘子穿著寒酸,也就是吃飽穿暖的農家女,原來鬧騰還不是為了不給錢,現在出手就是一錠金子,看來真是大貴人,高山隱士之類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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