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知道不是因為我,可是我聽柔兒說你都罰了石頭好幾個時辰了,你再不讓他起來,還不得把膝蓋跪出毛病來,過不了幾天我們就要走了,你想讓石頭帶著傷上路嗎,路上艱苦,如果有什麼傷,只能加重,輕易是不會好的。你這次罰了石頭,我想他一定記住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珍珠眼睛看著腳下,在下面站著說。
石頭娘坐在炕上沒說話,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長長歎了一口氣道;「只是我養了這麼一個傻兒子可怎麼辦,怎麼辦!」
珍珠看石頭娘語氣鬆動了,就走到石頭身邊,拉石頭起來,石頭看了看他娘,又看了看珍珠,沒有起來,珍珠也站在石頭一旁沒有動。
「既然珍珠娘子給你求情,你就起來吧,我只盼著你以後說話辦事多過過腦子,不要再惹出讓別人笑話的事兒來。我們是前朝石家的後人,可是也不用總掛在嘴邊兒上,我們現在就是王府的奴才,生生死死,世世代代的奴才,什麼時候你建功立業了再說,否則只是添些笑料兒罷了。你也大了,都快二十歲的人了,娘跟不了你一輩子,你就讓娘少操些心吧。」說著這些,石頭娘的眼圈兒紅了,手緊緊捏著那雙鞋底。
柔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大概是去烙他的餅去了,這可是每家每戶的頭等大事,何況他們家還有這麼一個級大飯桶在,更的多準備些。
「大娘別生氣了,我回去還有事,明天和石頭還要去趟城裡,我就先走了。」珍珠給石頭娘福了福,轉身出來了。
石頭才要送出來,被他娘凌厲的眼神給制止了。
「娘,你這是幹什麼呀,我都說了不關珍珠的事兒,當時的情況是別人看我們拉了這麼多棺材,說那裡一下死了這麼多人,恐怕出了疫情,珍珠著急,怕真的讓人懷疑有疫情,到時候我們就敗露了。這私下處置王府的私產一項罪名,就是我們莊子上的人吃罪不起的,到時候弄的我們走不成了,這可如何是好。娘你怎麼非讓珍珠過來你也真是的。」石頭生氣的道。
「你知道什麼,我只是不讓她真把你當個奴才呼來喝去的,她是個聰明的,今天回去必定知道怎麼做了。」石頭娘道。
「娘,我們本來就是官奴,在莊子上還不是被人呼來喝去的使喚,今天又事出有因,現在莊子上下誰不敬著珍珠,您卻偏偏給她臉色看,您是怎麼想的呀?怎麼輪到珍珠就不行了,看你說的這是什麼,還給珍珠沒臉兒。」石頭越的不解他娘的用意了。
「莊子上這些人?官奴?對於那些蠢人,我才懶得和他們理論呢,在他們眼裡我們就是奴才中的奴才,呼來喝去是理所當然的,我們也沒必要計較。可是珍珠不同,她是聰明人,我什麼意思,她全知道,這事兒就到此為止,你以後就好好的跟著珍珠干就是了,看樣子她也是個心軟的,為了整個莊子上的事兒,跑前跑後的,忙的腳打後腦勺,也難為她了。咱們莊子上這些人,那個不是用著人可前,用不著人可後,一文錢看的比磨盤還大,出了事就作壁上觀,站干岸兒,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現在都靠珍珠忙和,等過了這段日子,你等著看吧,還不知道怎麼鬧呢。那時候我們可是一定要站在珍珠這邊,也讓珍珠和村裡的人看看,我們才是有見識,知恩圖報的人呢。他們這些人都是奴才性兒,就配讓沒人心的打著罵著使,略微給點好臉色就不知那個奴字怎麼寫了,這次的事兒,珍珠如果能圓圓滿滿的辦下來,把這起子小人彈壓住,我就再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你這傻小子,除了一身不錯的功夫,有把子力氣,你還會幹什麼,不給你選個明白人,我們石家可如何是好!不說了,柔兒烙了餅,你去吃吧,這是莊子上分得,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吧,我先歇一會兒,晚上我還要起來烙餅呢。」
石頭似懂非懂的聽著她娘嘮叨,她娘是一個教書的窮先生的女兒,當時爹長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奶奶看重了娘知書達理,識文斷字,就執意給爹聘了來,可是自家是官奴,怎麼娶的了人家清白良民,自詡書香門第的娘呢。
還是奶奶把這幾年的積蓄,東湊西湊的湊了七八兩銀子,去求娶。姥爺死活不同意,一心一意的要把娘嫁給他的一個得意門生,一個田無一間,地無一壟的窮秀才,說秀才現在雖然窮,可是說不定過個十年二十年,就會金榜題名,蟾宮折桂,讓家裡人不要那麼目光短淺。
姥姥當時很不以為然,這自己的閨女嫁過去就受苦,說不定和王寶釧一樣,寒窯十八載,等夫婿封侯拜相了,自己也就命不久矣了,還帶回一個青春貌美的西涼公主,雖然給了他正妻的待遇,可是這些虛名,又怎麼抵得上十八年寒窯的艱辛折磨呢?退一步講,就是自己姑娘身體健康,長命百歲,誰知道會不會碰上一個司馬相如那樣的,在窮的快要餓死的時候,在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下,彈了一曲苦練了半輩子的鳳求凰,成功勾引了全國富卓王孫家的千金小寡婦。
以後讓卓文君計謀百出的來了一個文君當壚,扇他爹的臉,幫司馬相如算計他爹的錢,等這個孫子顯身揚名以後,開始嫌棄起卓文君是個小寡婦,寫了一封不知所謂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的詩,意在讓卓文君知難而退,識趣點就自動下堂的數字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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