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被人跟蹤了,什麼人,為什麼要跟蹤你們?」珍珠一說這個,王老漢立刻就緊張起來,滿腹的牢騷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石頭無奈的看了珍珠一眼,不用為自己解圍就嚇老人家吧,這多不好。珍珠才不管這些呢,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說。
到了家中,幾個小丫頭都在堂屋站著,看珍珠回來,立刻上前行禮,珍珠現在是腳下虛浮,渾身軟,胡亂的點了點頭就進屋去了。
「大管事,我們在城裡轉了一天,珍珠還沒有吃飯,趕緊給她弄點吃的吧,不然就餓壞了。」石頭在外面說。
「有飯,有飯,給你們留了飯了,就知道你們不捨的在城裡吃飯,我特意給你們蒸的大米飯,石頭也不要走了,一起來吃!」王老漢在外面熱情的說。
珍珠在裡面聽的一愣,想了想就早晨喝了碗粥,確實一天都沒吃飯了,自己出虛汗,渾身沒勁兒原來是餓的,這也太扯了,懷裡揣著幾十斤金子,居然餓的步履踉蹌,說出去都是奇聞一件。
「把飯給你們娘子端到裡頭去,石頭咱倆在外面吃!」王老漢吩咐道。
外面的鍋掀開後,石頭看到裡面確實有米飯,不過只有一碗,一看就是給珍珠吃的,連王老漢自己都沒有,看來這王老漢確實疼這個撿來的女兒。
米飯和一碟醃豆角和醃黃瓜被送到了裡屋,珍珠也沒有多想,現在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那還顧得上這麼多。
珍珠就這紅絲端過來的水,把面紗一摘,胡亂洗了洗臉和手,端起米飯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和優雅了。
外面王老漢和石頭拿著大海碗喝粥,王老漢喝了三碗就停了,石頭也是餓的狠了,一碗接一碗的喝,還有大管事家的鹹菜真鹹,好吃!石頭是吃幾口鹹菜,和一碗粥,這喉嚨裡就跟有個小手似的,不停的讓石頭吃東西,它也不停的拿東西,喝了十幾碗以後,鍋裡再也沒了,石頭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碗。
王老漢知道石頭有力氣,能吃,已經盡力多準備了,沒想到還不是很夠,喝的王老漢直翻白眼兒,兩大碗鹹菜都吃了,也不嫌齁的慌。「石頭,沒有吃很飽吧,要不我讓丫頭們再做點?」王老漢客氣的道。
「不用了,大管事,這是我吃的最飽的一頓飯了,在家只能吃個半飽,不然他們就沒的吃了。」石頭搖搖頭道。裡面吃飯的珍珠喉嚨像一下被什麼噎住了似的,含在嘴裡的米飯,半天沒嚥下去。「紅絲,他們在外面吃的什麼?」珍珠輕聲的問。
「大管事和石頭哥都是喝的粥,吃的鹹菜!」紅絲道。幾個丫頭眼裡閃著沮喪,全都喝完了,她們三個也還沒吃飯呢好不好,看樣子是不會再讓做飯了,只好明天再吃了。
珍珠看著自己面前的米飯,眼圈都濕潤了,這個爹沒有那個爹有錢,又小氣摳門,可這個爹和前世的爹一樣疼自己,她端起面前的米飯大口大口的吃起來。珍珠把一大碗米飯吃的乾乾淨淨,鹹菜也吃了半碟子,澄妮把東西都收拾出去,石頭也已經走了。
珍珠出來看著王老漢,把王老漢拉到另一間屋裡道:「爹,以後我們不用這麼清苦了,我們有這麼多錢,吃什麼都可以。」說著珍珠把兌換的金子和銀子拿給王老漢看。
王老漢看著面前黃燦燦的金子,白花花的銀子,使勁揉了揉眼睛,看向珍珠道:「女兒,你把銀票兌換了?你兌換了做什麼,在錢莊放著豈不便宜,你兌換了,這拿著什麼走在路上都不方便,還是拿著銀票的好。」能有這麼多錢,除了自己給珍珠的銀票,他想不出別的來。
「爹你聽我說,我當然知道銀票拿著方便,可是以後這裡被人攻下來,我們的銀票還能不能換成銀子這很難說,所以我就提前兌換了,免得到時候辛苦了一輩子的錢打了水漂兒。」珍珠給老人解釋著。人的思維都慣性的,習慣性的往一方面考慮,當珍珠給王老漢擺清厲害的時候,王老漢也頓悟了,是呀,都打仗了,自己拿著一片紙還去那裡兌銀子,人家有許多理由等著自己呢,被搶了,錢莊不存在了,你這是不是真的等等等等,反正是買的沒有賣的精。
想明白以後,王老漢樂呵呵的道:「那丫頭,你就好好保管吧,爹說交給你就交給你,還是你想的周全,以後這個家就你管了。」
「不,爹還是你管,我管外面的事,你管家裡的事兒,不然兩頭兒都忙,我會很辛苦的,爹就當心疼女兒吧。」珍珠好言好語的和王老漢撒著嬌。
王老漢想了想也是,看樣子女兒是個閒不住的,有大主意的人,就欣然接受了珍珠給他劃分的職責,心甘情願,任勞任怨,勤勤懇懇,老老實實的做起了女兒的貴重物品保管員。王老漢仔細的清點了清點金子,雖然沒有上稱稱,總是感覺這錢多了。
「珠兒,這銀票怎麼兌換的,為父怎麼感覺多了呢?」王老漢眼巴巴的望著珍珠,希望給個解釋。
「爹,你就不要管了,以後還有許多銀子讓你拿著呢。我打算」珍珠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面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大管事,大管事,大哥,大哥你在家嗎?我是六子,我有急事找你!」屋裡王老漢和珍珠不約而同的停住了說話,從王老漢的屋裡出來,幾個丫頭也都在堂屋站著,東張西望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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