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火勢猛烈之時,村裡邊已經有人在尖叫,剛剛入夜,一聲尖叫難免會劃破這寧靜的夜空。(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村長不好了,不好了,祠堂,祠堂著火了!」村裡的執事一見村長便慌忙的說道,正可謂是汗如雨下。
祠堂可是被認為是一村的保護神啊,這剛要準備大興祭祀,祠堂卻著了火,作為一村之長的林傑雙眉緊鎖,向祠堂方向望了一眼,扔下手裡的燒火棍子,頭也不回的就向祠堂奔去。
而此時此刻的林丹早已跑回了家,倒頭裝睡,等著外邊的人都跑去差不多了,他才急匆匆的在連同鄰居一起回到了祠堂。
這麼大的風,再加上祠堂多年失修,大多的主梁已經腐朽乾枯,也禁不住火燒,等人都到齊的時候,祠堂已經燒掉大半,林家祖先的牌位也已經被燒的灰飛煙滅。
村長跪在祠堂門口大哭,聲稱林家村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祖先的事兒,自己願受五雷轟頂之絕災,用以彌補自己的過失。
「什麼五雷轟頂,這明明是祖先發怒,你們不管族人生死,強求那些擺在檯面兒上的事兒有個屁用。」林丹毫不客氣的說出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話。
村裡的武修回頭猛瞪一眼林丹:「你怎麼知道是祖先發怒,此處明顯是有人放火,恐怕是有人不願意出豬頭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於寡婦做的此事麼?」看到火勢剛滅就聽到此類廢徒之言,於寡婦當然不願意了。
林丹接過話茬:「村長你都敢說是五雷轟頂,那我林丹也敢說,如果少祠堂的事兒跟我林丹有關係,我也願意五雷轟頂。」
「對,我也願意,不做虧心事兒,不怕鬼敲門。」於寡婦附和著林丹。
村長對此無可奈何,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武修,便隻身進了燒燬的祠堂廢墟中去,似乎是要尋找那些有可能沒有被燒燬的祖先牌位。
就在大家正為祠堂被燒燬的事兒互相猜忌的時候,本來漫天星斗的夜空中劃過一道亮麗的白色弧光,弧光有著彩虹之絢麗,七色光柱在夜空裡顯得格外的耀眼,白色襯托著其他的幾個色彩,預示著更大的異象即將誕生。
眾人為此異象感到神跡的降臨,紛紛屈膝而跪,但大多數還是祈求平安和財富吧。
隨著七色絢光的凝結,漸漸的凝結成了一路刺目的白光,隨著七龍山脈中的一聲聲巨響,白光橫空而落,整整好好砸在唯獨一個沒有向異象下跪的少年林丹身上。
再看他全身電弧穿梭,瞬間人便倒地不起,一陣陣燒焦的糊味撲鼻而來,跪在林丹旁邊的於寡婦嚇得向身後連爬了幾步遠。
村裡人都被這景象下傻了,幾十歲的人活了一輩子也沒有見到如此現象,而那武修卻明白這叫天報,他倒是會順水推舟言道:「大家不要怕,剛才的異象是祖先顯靈,我就說了,燒祠堂的事兒一定是這個混小子做的,要不然哪能被五雷轟頂。」
眾人免不了私下裡犯起了嘀咕,但是誰都不知道武修為何如此的瞧不起林丹,人都被劈死了,滿身的糊味當然沒有存活的希望,他還要把罪名推到人家身上,真是欺人太甚。
就在眾人為此事爭論不休的時候,跪在一旁的村長,隨著異象的消失緩緩的站起身子,他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但是他並沒有立刻表現出來,只是讓執事帶人將林丹的屍體放倒了七龍山下的一處巨石下。
石下有一洞,此洞該是狐狸或者更大的動物留下的,誰都不知村長這是何意,但等大伙都散去之後,村長獨自到林丹屍體處,留下了一封書信,隨後村長便從林家村消失了。
整整三日,林丹的屍體沒有被挪動過,也沒有人來此處看過他,寒冷的氣候將他的身體冰封住了,恐怕他體內的血液也已經凝結成了冰,不會流動。
「撲通撲通!」兩個悶悶的聲響,結束了林丹身邊的那一片死寂。從林丹屍體的鼻孔之中緩緩的散發出一股濃濃的黑煙,其糊糊的味道也是在所難免的,慢慢的,林丹煞白的嘴唇瞬間變的粉紅,大紅,整個身體好像是漸漸的恢復了生氣。
「呼!」從林丹的口中緩緩呼出黑黑的一股濃煙,他恢復了意識,雙目慢慢張開,眼神中迷茫的神色漸漸縮緊。
「哎呀!」他硬咬著牙,坐起身子來,單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這到底是怎麼了,真是邪乎了,說是五雷轟頂就真的轟頂了?哼哼,還好自己給自己留了一手,要不然村長能那麼好心給自己留個全屍?不過這五雷轟頂的事兒還真是自己意料之外的事兒。」
林丹尋思著,忽然間發現自己的身體上的異樣,手心居然都有一個針鼻兒大小的小孔,如毛髮之根粗細,色黑。
這是怎麼回事兒,沒等他緩過神來,便發現了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封書信,他打開來看後,呆呆的仰頭長呼一口氣:「還真是怕死鬼,也難怪林家村這幾十年一直不興旺,有你這樣的村長也好不了。」
其實開始的時候,林丹害怕武修對自己不利,要是來硬的自己還真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就假借祖先的名義在祠堂的地板下,那塊最不容易被燒燬的地方留下了一個木盒,裡邊放好了一封褶皺的紙,偽裝成時間久遠,應該是祖先留下來的遺訓。
遺訓上邊寫的是:村裡有人被強迫,如果真的有難,必須要讓他生存下來,如果讓他死了的話,那村裡一定會有一場大捷。
而村長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不管村裡老少,扔掉林丹的屍體,留下了一封信,信是寫給七絕神龍門的一位武修的信,說是如有他日,見此屍體幫忙埋葬。
也不知道村長為什麼這麼急的離開了村子,估計是害怕了林丹用馬老頭兒幾十年前留下的黃紙上的字,這不禁使得林丹一陣苦笑。
他吃力的站起了身子,互感腳心一陣脹痛,頭頂一陣針刺的劇痛。
這是怎麼了?他依靠著巨石,脫掉腳下的氈鞋,再看腳心處也有兩個針眼大小的孔,顏色同樣是黑的,用手摸了摸頭頂,也有個黑色的孔裝針眼,再看看手上的針眼,正好是五個針眼,雖說是疼痛,但是林丹還是能夠抵擋的住的。
他合計了好半天,也想不出個恰當的解釋給這幾個針孔灌上來由,索性他暫且放下不想,想想是不是回到村裡,回到村裡受氣還是……他忽然間想起剛才看見的那封信,倒不如編一個理由,就用這封信到山上去找那個武修,至少會讓他收留自己,反正是挑戰什麼的,自己也已經練了兩三年的千層紙了,想必一般的武修也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林丹這樣想著,便一步步的向山尖進發,但這寒冷如冰的天氣,著實的讓林丹無法接受,身體上的那種冷,腳下的那種沉重的疼痛,再加上幾天沒有進食,爬到幾千米高的大山之上,本來就是個挑戰,半路再遇到什麼冬季裡餓瘋了的野狼啥的,那可真是不如要了他的小命呢,可他所認定的就是要去山上,成為一個武修,一定要揚眉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