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的時候,汪燕早坐在一張臨的桌前等劉老闆。這次只有她一個人,張建中他們也在餐廳,還是裝不認識。劉老闆走進餐廳徑直向汪燕走去,經過張建中身邊,只是應付地打了個招呼。那幾個隨從也知趣另找了一張桌。
張建中招手叫服務員過來,告訴她,劉老闆那張桌,包括他那幾個隨從的消費都記他這邊的單。服務員過去轉告劉老闆,很感謝地向張建中笑了笑,張建中便藉機走過去,說:「就當是向你們賠罪!」
劉老闆哈哈笑著說:「讓你破費了。」
張建中說:「沒關係,你儘管點,想吃什麼點什麼。」
說著,看了汪燕一眼,像是要劉老闆把汪燕介紹給他,劉老闆卻動於衷,張建中很有些趣地說:「不打擾你們了。」
汪燕表現得很冷漠,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是幹什麼?」張建中離開後,她才問。
劉老闆說:「我也不知道。」
「你們挺熟的嗎?」
「根本不熟。」劉老闆把菜單遞到她手裡,說,「挑貴的點,讓那傢伙大出血。」
「我怕那傢伙連單都買不起,最後,還要我們自己買。」
「管他呢!他竟然誇下海口,我們就成全他。」
汪燕便一點不客氣,點了一個刺身龍蝦,一瓶法國紅酒。
劉老闆笑著說:「你可真夠狠的。」
汪燕說:「我可沒指望他買單。看他那模樣,也不像是什麼有錢人。一定沒見過什麼世面,兜裡有幾個錢就覺得很了不起。」
劉老闆過去看自己那幾個隨從,他們已經點了菜,聽說,由張建中買單,又說要加幾個菜。
「丟人。」劉老闆說,「我對你們就那麼刻薄嗎?吃自己的就點那麼幾個菜,人家請就要撐開肚皮吃?」
有人說:「吃窮他。」要點就往貴裡點,點些沒吃過的。」
「對,對。吃窮他,看他還敢不敢充大頭鬼。」
劉老闆交代一個嘴角長著一黑痣的傢伙去說幾句好話,隨便瞭解一下張建中他們做的是什麼生意?生意人嘛,人家那麼給你面子,也應該還個情面給人家,何況,山不轉水轉,說不定可能還有合作的機會。
黑痣說:「他們也不像有多少實力。」
「現在的人,很難知道他們的錢是哪來的?我總覺得他們有些來頭。」
「最多也就是那種暴戶。」
「你不覺得暴戶的錢好賺嗎?跟這些人做生意,肯定不會吃虧。」
他想起張建中打的那個電話,雖然不知他說的那二十萬是什麼貨,但有機會的話,他是非常願意跟張建中這類人合作的。他們懂什麼?明明能賺大錢,也稀里糊塗,賺雞碎那麼點就高興得不得了。
黑痣走到張建中他們這邊來,先說了幾句好話,像是隨便地問:「你們是做什麼生意的?」
倒把明嘴快快,說:「我們是干鹹水生意的。」
張建中忙咳了一聲制止他,東張西望了一會,像是怕被人聽見,然後很嚴肅地說:「不要亂說話!」
倒把明便「嘿嘿」乾笑。
監友很有些威脅地對黑痣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張建中很此地銀三百兩地說:「別聽他們亂說,根本沒有的事,我們怎麼可能是做那種生意的呢?我們只是小本經營,做些小生意。」
黑痣笑著說:「做小生意的人會住這麼高級的酒店嗎?會那麼豪氣嗎?張老闆是信不過我們啊!」
不管他還怎麼問,三人都不再談生意上的事了。
劉老闆那邊還是誓言旦旦,請汪燕放心,說他剛才去見了那個跑香港的生意夥伴,明確答覆,再有兩天貨就能到。「不過……」他一個轉折,又把話停住了。
「不過什麼?你別說半句留半句啊!」
汪燕裝著很焦急的樣子。
其實,她已經明白劉老闆在故弄玄虛,剛才,她一直派人跟蹤劉老闆,他們這夥人根本沒有去見什麼生意夥伴,只是打的去一家大商場逛了一趟。這會兒卻說跟她撒謊。
「你要的那個型號很搶手,我去見那朋友的時候,好幾個人圍著他,要的都是那個型號的計算機。」
「你不是跟他說好了嗎?他跑那趟香港,不就是為你跑的嗎?」
劉老闆一副很奈的樣子說:「現在的人,說是朋友,說是生意夥伴,但哪個眼睛不往錢眼裡鑽,誰出的價高,他就給誰。」
「你可以先下訂金定牢他那批貨啊!」
劉老闆搖頭說:「這麼搶手的貨,還沒上岸就搶光了,他才不會那麼傻,收訂金困死自己的貨。」
汪燕更急了,說:「說不定那些搶貨的人和我是同一個貨主,貨被他們搶走了,把貨供給那貨主了,我們就白忙乎了。」
「我也沒辦法。」
汪燕就可憐巴巴地看著劉老闆,說:「你是不想幫我。」
「那裡,那裡,這也是幫我自己啊!誰都想賺錢,我也不例外。」
汪燕咬咬牙,說:「如果,兩天內有貨,我給你每塊增加三毛錢。不增加五毛錢。」
劉老闆看著她,說:「這還不是錢的問題。」
汪燕心裡罵了一句,你這老營蟲,手裡沒貨,竟跟我玩空手套白狼的把戲。
「事成之後,我一定感謝你!」
「怎麼感謝我?」
汪燕白了他一眼,反問道:「你還不明白嗎?」
「我真的一點不明白。」
汪燕撒嬌似的推了他一把,說:「你那點心思我會不知道?你就別裝糊塗了。」
劉老闆心裡也罵了她一句,你這*,別想再跟老子玩虛,老子不是傻瓜,再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就看你的誠意了,你夠誠意,我拼了這條老命也幫你搶到這批貨。」
汪燕很靦腆似的低下頭,做出一番深思的樣子。
「你別怪我不相信你。你剛才也說了,生意場上,誰也不會相信誰,你對我有顧忌,我對你也有忌心。只要貨到了你的手,你想幹什麼都行。我到你房間簽合同,就一個人去,你想幹什麼都行,完事再簽合同怎麼樣?」她好像是豁出去了,問:「這個承諾總可以了?」
汪燕心裡卻想,你要把張建中那批貨弄到手,我汪燕還見你再怪呢!
劉老闆心冷了半截,這個女人一招比一招狠,上次玩了你一把,這次卻跟你玩不見魚兒不撒鷹。
「好,就這麼定了。」他不能讓她看出自己心虛。
一所獲回到房間,黑痣跑來跟向他匯報,說張建中他們是玩走私的。劉老闆像打了一血雞,一下子從沙上蹦起來。
「真還是假?」
「應該是真的。」黑痣把當時的情形告訴他,說,「你想明白了,他們那麼黑,不僅是太陽曬的,還有海風吹的,靠近他們能聞到一股魚腥味。」
劉老闆心裡跳了一下,說:「再打聽一下,摸清他們的底細,看他們能不能幫我弄一批貨?」
「你想讓他們弄汪老闆那批貨?」
「如果,可以,為什麼不?」
真是天絕人之路,看你汪燕這次還怎麼跑得出我的手掌心?這麼想,劉老闆彷彿就見汪燕站在自己面前,一件件地脫身上的衣服。雖然沒見過汪燕的**,但完全能感覺到,她那胸有多豐滿,且性十足,那屁屁又圓又翹,白得讓人眩目。
你就要栽在老子手裡了!
當然,老奸巨滑的劉老闆還沒興奮得忘乎所以,該小心還是要小心,不能讓張建中他們知道他有多迫切。同樣的,當黑痣倒把明去吃夜宵時,張建中也告誡他,不要什麼都往外倒,問一句說半句,要像擠牙膏一點點往外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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