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汪燕沒把車停在路邊,而是七拐八拐地幾乎開到沙灘上了。張建中很驚訝,強颱風把邊陲鎮沿海襲擊得面目全非,這海灣彷彿沒留下一點颱風的痕跡,很難讓人想像,它竟與一山之隔的邊陲鎮有那麼大的區別。
終於,張建中想明白了,強颱風襲擊邊陲鎮時,山把風攔住了,山腳這個海灣便成了一塊平靜地。
「想什麼呢?很深沉的樣子。」汪燕摘下那個幾乎遮住大半張臉的墨眼,看著張建中。她已經沒有第一次來的激動了,也意識到他也沒有第一次來那麼膽怯了。
「惡劣的環境可以磨練一個人。」張建中說。
她早就計劃要來這個海灣了,穿著一套粉紅色衫裙,很醒目,又和諧地融入白的沙灘,藍的海裡。
「幫我照片。」她把相機遞給他。
這相機與許多張建中見過的相機都小巧,卻輕便,掛在小指上,搖搖晃晃,更是一個小飾物。
「這叫傻瓜機。只要對準拍照的景物,按快門就行。什麼人會用,傻瓜也會用。」
張建中愣了一下。
汪燕笑了笑,說:「你也太敏感了?我又不是說你。」
她擺了一個姿勢,他按了一下快門。
她不放心地問:「對準了嗎?」
「應該對準了!要不再來一張。」
她又擺了一個姿勢。張建中覺得她擺得姿勢很隨意很放鬆,在他的記憶裡,照片是一件很正經的事,她卻像在玩耍,甚至還做鬼臉。
「你也來一張。」她對張建中說。
張建中也想隨意一點,但還是法隨意。
「你那麼一本正經啊!」
張建中還是昂挺胸。
「這是生活照,又不是標準照。你要照標準相,還是去照像館照!」汪燕不跟他照了,說是浪費膠卷,「我這可是彩色膠卷。」
太陽光已經徹底沉進海底了,再不游泳似乎就要天黑了。汪燕指著他說,你站在這別動,我去換泳衣。張建中也乾脆,掉過臉去看著大海。汪燕心裡想,你就裝!等一會,別眼珠子都掉出來。
張建中見到汪燕的時候,張得大大的不是眼睛,而是嘴,好一會都沒能合攏。
「把臉掉過去。」她很是氣憤地說。本來是要披在身上的浴巾脫下來的,忙又披得緊緊的。
她說,你讓我說你什麼好?說你鄉巴佬,你又不服氣,但你又總表現得比鄉巴佬還鄉巴佬。
張建中有點不敢再站著了,那是泳衣嗎?那應該是內衣褲?阿花的穿著內衣褲也沒你那麼暴露。胸脯那兩個小兜兜怎麼可能兜得住那坨肉?都快完完整整露出來了,或者說,只是差兩粒花生米沒露出來了,中間那條溝深深的窄窄的,手指也別想伸得進去。還有那條小泳褲,只遮住那麼一點點,只能說,比上次遮住得多一點,應該是後面遮得多一點,前面並多不了多少。
不會是,在省城的游泳池,她也穿得那麼暴露?
汪燕會不知道張建中的感受嗎?她就是故意穿給他看的,在這個幾乎沒人的跡的海灣,你張建中色膽大不大?大就什麼都可以得到,不大,我汪燕也要讓你大起來。她不理他,一直向海水走去,露出的大半個屁屁,一扭一扭,扭得張建中蹲了下去。太要命了,省城的游泳池都是這樣的女孩子,男人們還能游泳嗎?別說游泳,站也不敢站?特別是穿著泳褲的時候。
張建中看了一眼自己,隔著那點布,清晰可見,那硬東東有多大就多大地擺在那裡。
汪燕把披在肩上的浴巾放在沙灘上,一點點向海裡走去。她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蹲著,便笑著問:「不會又暈海了?」
「有點。」
狗屁,暈人?暈海你還蹲得住?張建中感覺硬東東又跳了跳,她這一回頭,給了他一個側身,那側身更具誘惑。
這是來游泳嗎?這簡直是來賣肉!
不會,不會是美人計?怕你不跟她合作,便向你施展美人計,一旦扛不住她的誘惑,你張建中成了她的俘虜,她叫你幹什麼,你就只能唯唯諾諾,一點反抗也沒有了。
不是沒有不可能,汪燕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並非完全清楚,她這麼飄渺不定,怎麼就知道她不會跟你玩這麼一招?
媽的,張建中,你必須將計就計,跟你汪燕玩一把,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就不信了,有那麼好賺的錢等做你,又要拿你當傻瓜耍才是真!
如果,她耍你怎麼辦?你中了計,佔了便宜,只是任由她擺佈了。
想她的好事,佔她便宜又怎麼了?她心甘情願送上門,關我什麼事?玩了再說,玩了也可以反悔,這一碼歸一碼,要不怎麼叫將計就將?
「你過來啊!」海浸過她的脖子,但他知道,她那是蹲在水裡。不是不想過去,但的確站不起來,更不可能向她走去,越走得近,越會讓她看見自己的醜陋。
「你不管你了啊!我自己游了啊!」
她開始向海的深處游去。那是一個很動人的畫面,露出的肌膚很白地在海裡划動,還是粉紅色的游衣只見到背脊上橫綁著一條紅繩兒,屁屁上那點紅倒顯得醒目招眼。
張建中的反應稍弱下來,可以走過去了,而且,汪燕也背對著他。
然而,還沒走到海邊,汪燕卻游了回來,往海的深處海,是頂著浪的,度慢,往回游,順著浪,度快許多,一下子就被浪沖了上來。張建中才意識到,她就已經到跟前,猛地站起來,一捧水潑在他臉上,順著下巴往下流,再彎腰往他身上潑水,他便用手攔臉說,你別潑啊!別潑啊!他並沒閉上眼睛,閉上眼睛,他才不用攔住臉呢!
他看到那兩個小兜兜很有性地搖晃,一對花生米尖尖的,像隨著搖晃不停地畫圈圈。不是?不會是一種錯覺?你怎麼可能看見那對花生米,難道她裡面什麼也沒穿?按正常穿著,裡面還應該穿點什麼才是的。
張建中突然現自己傻得沒藥治,裡面還能穿什麼?還能有比她那泳衣更小的玩意嗎?平時穿的罩罩也比泳衣要大,相反地,把罩罩穿外面彷彿更合適。還有那濕了的泳褲貼在小腹上,粉粉的,彷彿能看一片陰影。
他又受不了了。
退一步說,張建中驚訝倒不奇怪,他到底還是小男人,見過幾多世面?在阿花那裡知道的也太少太少,然而,汪燕感覺驚訝那才叫奇怪。
彎腰潑水的時候,她看到了張建中水濕了的泳褲。張建中不是故意的,那時候的泳褲也沒那麼窄小,只是這泳褲是畢業那年買的,立志在分配工作前學會游泳,那知,買回來後,就一直壓在衣櫃底。若干年後,穿在身上,便足足小了一個尺碼。本來也不算什麼,都是被汪燕刺激的,那硬東東便斜斜地擺在那裡,那個磨菇頭的地方更是有稜有角。
汪燕說是彎腰潑水,每彎一次,就近距離地看一次,看到後來,再沒勁站起來,人就軟軟地坐在水裡了,頭還抬著看那個很有稜角的地方,那是一個貌似不可能到達的位置?怎麼可以延伸到那裡?而且,而且粗壯得也驚人,像嬰兒胳膊那麼粗?還有那個稜角,明明顯顯突了出來。
她不由嚥了一口唾沫。
太不可能了,這個張建中,粗壯就算了,還那麼有尺度,特別是,特別是那個稜角,肯定像一把刮刀,不把人刮傷才怪呢!
文字首發,歡迎讀者登錄閱讀全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