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張建中一點胄口也沒有,只喝了一碗白粥,鎮長到的早,一副精打采的樣子,胄口卻特別好。記是第三個進門的,說:「大家都沒到啊!」
這是在鎮府食堂的單間房,記到邊陲鎮後,特別從大廳間隔出來這麼個單間,像縣裡的領導一樣,每天鎮領導班子所有人都聚在這裡吃早餐,開碰頭會。
鎮長說:「可能還沒起床!」
記說:「你昨晚太不經喝了。」
鎮長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就是這個量,想多喝,多減輕你的壓力,但心有餘力不足。」
記就說:「幸好,張黨委傾盡全力,在前面給我頂著,不然,我也被他們喝趴了。」
鎮長說:「張黨委到底在縣委辦工作過,能力就是不一樣。」
雖然,覺得這喝酒與在哪工作過並不重要,但張建中還是虛心地說:「昨晚,我也醉了。」
自己說醉,人家未必信,相反,還認為,你離醉還遠著呢!
鎮長問記:「今天,你有什麼指示?」
「今天這種狀況,就半放假!」
吃了早餐,記是不是也回去休息一下?昨晚,你也夠嗆!」
鎮長話裡還有別的意思,記哪聽得出來?正好阿嬌進來,說,你們怎麼才吃那麼少?還有很多肉包子在蒸籠裡呢!記還低著頭吃自己的,好像這種事根本不該他一個記搭話,也沒必要理你一個普遍員工。鎮長看了一眼她挺挺的胸,心裡想,你那肉包子昨晚就被人啃了。肯定啃得很爽,否則,這早臉色怎麼那麼好?他也撇了記一眼,想你就裝?看你們能裝到什麼時候?哪一天,把你們從床上拎起來,讓大家都看看你們是不是這麼一本正經。
張建中心裡直打鼓,看著阿嬌的臉,想從上面看出點什麼?現自己沒有拉褲鏈時,他總問自己,阿嬌有沒有看到他這副狼狽相?想這是後來沒拉上,還是阿嬌進來前就這麼敞著的?
鎮長說:「大家都有事,沒趕回來吃早餐。」
阿嬌問:「還留嗎?」
「不用留了,讓大家吃了!別浪費了。」
阿嬌往外走的時候,鎮長又看她的屁屁,也許是心理作用,覺得那屁屁有些鬆垮,便想以前怎麼沒注意到?像這麼鬆垮的屁屁,肯定是被男人壓了數回,幸虧,阿歡那傢伙夠詭異,現了他們的秘密,否則就才便宜記了。
「阿嬌。」鎮長叫住她。
「鎮長有什麼吩咐?」阿嬌回過頭來問。
「我想給你提點更高的要求。」
「你說,我一定盡力做到。」
鎮長說:「你的工作很特殊,也很重要,有時候,要多為領導著想。」
他說,記和張黨委是外地人,他們的生活幾乎都是由你照顧的。我聽兩位領導說,你表現得也很不錯,可以算得上微不至。但是,我希望你能更上一層樓。比如昨天晚上,記和張黨委都喝了很多酒。他們喝酒並不是因為他們想喝酒,那也是一種工作,為了加強與兄弟鎮的溝通,所以,在他們喝了酒的時候,你更要多點關心他們。
他說,我們喝了酒,回家有老婆家人照顧,他們一個人在宿舍裡,也不知會生什麼事?所以,這種時候,你更要多留心。我知道,你一個女孩子,晚上進出領導房間有顧慮,擔心別人說閒話,但你更要從工作的角度看待這種事。你是在工作,並不是其他。如果,有誰嚼舌頭,胡說八道,你告訴我,我把那些人的舌頭割下來。
阿嬌迅地看了記一眼,說:「謝謝鎮長指教!」
記說:「不用了,這太為難她。」
張建中也說:「是的,是的。我可以照顧自己。」
鎮長說:「別聽他們的,這事你聽我的。」
他要給記放煙幕,給他們大開方便之門,讓阿嬌晚上更放心出入記的房間。
阿嬌離開後,記試探似的問:「你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了?」
鎮長說:「暫時還沒有。」
「你怎麼想到要跟她說這些?」
鎮長「嘿嘿」一笑,說:「算是我對你們的關心!」
記心裡想,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表面做足小恩小惠,卻笑裡藏刀,別以為我會受麻痺,會轉變對你的態度。你亡我之心仍然不死!但他又想,這也好,我也可以將計就計,以後,晚上阿嬌到我房間來也名正言順了。這不是還有張建中做證嗎?
鎮長問張建中,今天沒什麼大事?張建中搖頭說,暫時還沒有,鎮長有什麼指示?鎮長說,我想要你陪我走圩東村走一走。他對記說,是這樣的,有人反映,那邊有許多丟荒地,我想去瞭解一下,剛好那裡也是張黨委的聯繫點。記並沒提出異議。鎮長和張建中便商量,先回去處理一些事,再一起去圩東村。
張建中回到辦公室,處理了幾份一早到的文件,見鎮長還沒過來,就打電話給娜娜。昨晚感覺真有點對不起娜娜,你一心想要跟她建立感情,喝多了酒,腦子裡想的卻多是別的女人。還有,他必須讓娜娜知道,昨晚陳大剛有多狼狽。
「他怎麼到你們邊陲鎮去了?」
「你一點不知道?」
「我哪知道,我已經好久沒跟他聯繫了。」
這話張建中聽了心裡很舒服,想娜娜也在努力呢!疏遠陳大剛,努力想與自己培養好感情。
「他扮成臨鎮的人,來邊陲鎮打球,被我們戳穿了,只打了半場就被趕下場,結果,臨鎮輸的一塌糊塗。」
「臨鎮的人也太那個了,技不如人怎麼好弄虛作假呢!那麼大老遠的把陳大剛叫去,這不是丟人嗎?」
「還有更丟人的呢!」
「你是說陳大剛。」
「他不服氣,跟我喝酒,我們鎮的領導班跟臨鎮的領導班子喝得天昏地暗,他才跟我喝,開始說要兩杯喝我一杯,我告訴他,要喝就一比一,我一杯,他也一杯,結果,你猜怎麼樣?」
「怎麼樣?」
「我當場把他喝趴了,後來,臨鎮的人抬死豬一樣把他抬上車。」
「你這話也太尖酸刻薄了?」
「好,好。我不說他的壞話。怎麼說,他也是你的前男朋友。」
娜娜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好在張建中完全沉浸在一種趾高氣揚之中,才沒現,於是說:「他跟我沒關係了。我早就說過,他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是啊,是啊!所以,我才說他是你前男朋友啊!」
「前男朋友也不是。」娜娜在電話裡說,「我們以前只能算是好朋友,最多最多也只能算是想向那方面展,但是還沒展起來。」
張建中想,難道也像我們現在這麼一種關係?像是談戀愛,卻沒有真正談戀愛。似乎還應該進一步?我和你是受你老爸之命,你與他是自內心,這麼想,又覺得自己有點吃虧,人家是自內心啊!
糾結了一陣,他對自己說,自內心又怎麼樣?只要他們沒展起來,就什麼都是假的。誰還沒有一兩個自內心的戀愛對像呢?你跟阿花不是自內心嗎?但你們成了嗎?他突然想,雖然,你們不成,你可是咬過阿花的小山丘啊!娜娜不會也吃過這樣的虧?
「你還在嗎?」娜娜問「在。」
「你怎麼不說話?不說話我就掛了。」她想掛了張建中,打電話給陳大剛。
「我還要過幾天才能回去。」
「我知道,你說過的。」
「回去再給你電話。」
「明天不給我電話了嗎?」
「給,給。每天都給。」
張建中心裡還酸酸的,想他們怎麼也不可能像娜娜說的那麼簡單,想娜娜故意隱瞞他,一定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雖然,陳大剛不可能佔太大的便宜,但小便宜總是佔了。
娜娜打電話給陳大剛,其實,她早知道他去臨鎮,卻不知道他替臨鎮打球,而且還是跟邊陲鎮打。這會兒,陳大剛還沒醒,有人來搖他叫他聽電話,他才迷迷糊糊地問,我這是在哪?才知道自己躺在臨鎮派出所值班的床上。
「你怎麼這麼早?」
「還早?你看看幾點了,昨晚喝醉了。」
「誰那麼早就告訴你了?」他的腦子還木木的轉不了彎。
「去邊陲鎮了?跟張建中喝酒,喝醉了被人抬了回來!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我一見他那王八蛋,氣就不打一處來,就想把他喝醉了。」
「可你能把人他喝醉打行啊!」
「我兩杯喝他一杯!」
「你逞什麼能?能把他喝倒還算了,明明喝不過人家,還兩杯喝一杯。」娜娜現有什麼不妥,問,「到底是你兩杯喝他一杯,還是你們一杯一杯喝?」
「他肯定說,我跟他一杯一杯喝了,你也肯定相信他的話了。反正,現在你是更相信他了。」
「你這是什麼話?我更相信誰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老爸把他當女婿了,只知道他在邊陲鎮張牙舞爪耍威風了。」
「那是我爸的事,與我關!」
「與你關,與你關,如果,不是因為你,你老爸會提拔他嗎?」
「你別總這樣好不好?我對你怎麼樣你不知道嗎?我們都那樣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陳大剛想,怎麼樣了?我們怎麼樣了?不就只是摸摸嗎?但那還是有限度的,張建中還可以得到完整的你。媽的,你要是真像你自己說的那麼在乎我,你就不能有保留,你就應該把全部都給我。
他對自己說,我要讓你不給也不行,我要讓張建中徹底敗在我手下,這輩子也法打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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