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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三一章 幫你把鞋穿鬆了 文 / 官界

    陳大剛並不知道張建中急著上廁所的真正目的,只以為,他急著跑去扣喉。你張建中喝得也不少了,怎麼倒了那麼多人你卻不倒?你的酒量就那麼了得?還應該是有什麼骯髒的手法,只要不讓你離開視線範圍,你就別想能得逞。

    張建中知道他是不會放自己離開了,乾脆就坐在凳子上。

    「喝!你慢慢喝!」

    他覺得坐下來要比站著好了許多,或許,這通道彎曲了,雖然,脹得小腹有點痛。

    那記說:「你也豪氣一點,一口氣把這六杯都喝了。」

    陳大剛說:「濕濕碎啦!」

    他拿起桌上盛湯的大碗,隨手把剩在碗裡的湯潑在桌下,然後,一手拿碗,一手拿杯,一杯杯把那六杯酒都倒進碗裡,幾乎就倒了一大碗,便像電影裡「臨行喝媽一碗酒」的架勢,「咕咚咕咚」把酒都喝了,而且,還一滴酒不灑。

    「好,好!」

    除了張建中,所有的人都鼓掌。這掌聲把其他桌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那些零星小戰鬥也隨之停止了。

    那記說:「可以啊!到底是主攻手啊!」

    記當然不服氣,也想放幾句狠話,但看看自己這邊的人,似乎也沒哪一個能那麼壯,鎮得住場。

    那記問:「怎麼樣?這個回合誰贏?」

    記說:「打個平手,按規矩,張黨委也沒少喝。」

    「但這豪氣就不夠了。在氣勢上,我們是佔上峰的。」

    「你可別忘了,我們習慣於反敗為勝。」

    「狗屁你反敗為勝,還是我讓你反敗為勝!」那記也不客氣了,喝了酒,誰不跟誰客氣,你邊陲鎮一直算計我們臨鎮,不是我們不夠智慧,那是一直讓著你們,給你們一點主人的面子。

    這會兒,殺得性起,那還管得那麼多了。

    「再倒酒,我跟記喝。」他也當仁不讓了,一則擺明跟你拼了,一則也讓陳大剛緩口氣,再有酒量,也不能一口氣喝下去。

    這邊倒把張建中弄慘了,陳大剛把酒喝了你還不能離開,他便翹起腿,用一一條腿壓住另一條腿,然而,這一壓,寶物兒卻脹了起來。不脹似乎也不行了,這一脹,一則還更力關緊閘門,一則也延長了出水的線路。

    「張黨委怎麼不說話了?不會是醉了?」那鎮長很有一種挑起事端的意思。」

    張建中回了他一個笑,表明自己還能聽到他的話,還清醒。

    「我們喝一杯怎麼樣?」

    一聽這話,張建中不禁打了一個飽嗝,就覺得一股氣往上頂,忙運了氣往下壓,這一壓,似乎把尿也壓到閘門口,立時又把氣提起來,感覺胄一陣翻江倒海,又嚥了一口口水。

    那鎮長問:「你怎麼不說話?」

    張建中用勁由上往下撫摸自己的胸口,急又由下往上撫摸,手就在那一會兒上,一會兒下。

    陳大剛見張建中這副模樣,覺得應該乘勝追擊,就對阿歡說:「再把酒倒滿。」

    那鎮長見陳大剛連這機會也不給自己,高興地說:「好樣的!」

    那記說:「就你這種精神,完全可以提拔使用。當個黨委完全沒問題。」

    張建中一聽此話,站了起來,問:「就憑喝酒?」

    那記笑了笑,說:「各俱所能,喝酒也是一種工作能力,球打得好也是一種工作能力,他具備了兩種與人不同的特長。」

    那記說:「我們臨鎮不缺幹活的人,但缺他這種有特長的人。」

    陳大剛很是得意,說:「你把我調去臨鎮工作!」

    「你捨得從縣城跑到我們那窮地方去?」

    「只要你要,我就去。」陳大剛斬釘截鐵地說。

    張建中「哈哈」笑起來,說:「你還當真了?」

    「至少,我比你強!」

    張建中指著阿歡又倒滿的酒,說:「先把酒喝了。」

    「我還怕你嗎?」陳大剛又把一杯杯酒倒在盛湯的碗裡,你等著,我靠自己的能力當了黨委,看你還怎麼跟我爭?看娜娜的老爸還有什麼說的?到時候,你張建中就會被打回原形。

    他說:「我也借這碗酒,我感謝記對我的器重!」

    臨鎮的記說:「只要是千里馬,總是會被現的。」

    「就為你這句話,我喝死也要喝!」

    他一仰頭,又「咕咚咕咚」喝起來,畢竟,這一大碗酒不是開玩笑的,畢竟,剛才喝了一大碗,隔離那麼短的時間,陳大剛只感一股氣頂上來,忙壓了下去,因此,喝得沒剛才那麼豪氣,後面半碗酒灑了一些出來。

    張建中會放過他嗎?

    「你的酒灑了。」

    「這一點算不了什麼?」

    那記說:「張黨委,不用那麼計較嗎?」

    那鎮長說:「我替他補上。」

    他端起自己的杯,說:「沒那麼這一杯?」說著,把酒喝了。此時,臨鎮記鎮長都認為,張建中再把三杯酒了下去,肯定不行了。因為,他站也站不穩總在那搖晃。

    記挺身而出,說:「我也幫張黨委喝一杯。」

    那記說:「不行,剛才鎮長不是幫。你要喝,我再跟你喝。」

    張建中對記說:「沒事,我還行。」

    說著,又搖晃了一下,有酒精的作用,但更多是尿憋的,把這三杯喝下去,再不上廁所就不行了。他也學陳大剛,把三杯酒倒碗裡,一沉氣,喝了。然後,把碗亮給大家看,手裡還拿著碗,就急著向廁所衝去。

    那記鎮長在後面「哈哈」大笑:「不行了。不行了。」

    記很有又折一將的悲傷,對阿啟和阿歡說:「快跟去看一看。」

    陳大剛手一攔,說:「我去!」

    他可信不過邊陲鎮的人。沒想到,張建中又折回來了,把碗交到阿啟手裡,大聲說:「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再不上廁所就尿褲子了。」

    這回輪到記「哈哈」大笑了,說:「沒事,沒事,是被尿憋的。」

    陳大剛才不信他的鬼話,還是跟了進去,只見廁所一片狼藉,早有許多人鑽到這來吐了,這會兒,還有兩個傢伙扶著牆「哇哇」吐個不停。

    張建中在廁所裡轉了一圈,竟沒有空著的尿池,又實在忍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站在牆邊就「嘩嘩」地尿起來,人也一下子輕鬆了。陳大剛卻走到他身邊,也「嘩嘩」地沖得牆壁直響。

    「幹什麼?你幹什麼?」張建中忙轉了半個身,那寶物兒正脹得厲害,用手根本遮不住,陳大剛只要往這邊瞟一眼,就什麼都看見了。男人跟男人本也所謂,但自從被阿花踢了以後,張建中就現自己越長越畸形了。

    陳大剛很不屑地說:「你不會是小得像顆鏍絲釘?」

    「你才鏍絲釘。」

    「我們是不是比一比?」

    陳大剛把他那玩意亮了出來,張建中才懶得看。

    「聊!」

    「我告訴你,太小娜娜不喜歡。」

    張建中破口大罵:「流氓!」

    「罵!想怎麼罵都行,最好出去罵,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抖了抖身子說,「你會覺得很趣的,就像別人穿過的鞋,你撿起來穿一樣。副縣長的女婿,你好意思承認嗎?我敢跟你打賭,到目前為止,只有我夠得上資格。」

    「放屁,你***放屁。」

    陳大剛「哈哈」笑著,揚長而去。

    張建中追了上來,一把拉住他說:「你把話說清楚!」

    「還不夠清楚嗎?其實,也沒什麼不好,鞋是舊了一點,但沒破,穿著不咯腳,反而更舒服。」

    這邊的人見他們糾纏在一起,忙問:「怎麼回事?別是打起來了嗎?」阿啟急腳跑過來,拉開他們,只見張建中雙目圓瞪,陳大剛卻一臉壞笑。

    「沒事?你們沒事?」那鎮長也走了過來。突然驚叫一聲,「張黨委,你喝醉了,褲鏈也忘拉了。」

    張建中嚇得不輕,以為剛才一急,竟沒把那傢伙弄進去,讓所有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了。他想起一句話,「長得醜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你不應該跑出來讓人看!」低頭一看,原來並沒那麼嚴重,只是沒拉鏈而已。

    他忙把鏈拉上。喝了酒,不拉鏈的事屢屢生,並不足為奇。

    那記問陳大剛:「他沒事?沒跑到廁所去吐?」

    陳大剛說:「還沒有。」

    「還早著呢!」張建中這話是衝著陳大剛的,「我們繼續喝!還你兩杯我一杯。」

    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傢伙喝醉。動手動腳,你不一定打得過他,就算打得過他,在這麼多領導面前也不能亂來,只有喝酒,用酒打敗他,讓他趴在地上起不來。

    陳大剛不幹了,說:「你向我挑戰,還要我喝兩杯?一人一杯,我奉陪到底!」

    張建中一點也沒猶豫,說:「我讓你死葬身之地!」

    兩人拼了起來,其他人完全成了擺設。

    「怎麼喝?」

    「拿碗喝!」

    陳大剛一腳踏在板凳上,說:「拿碗就拿碗!」

    張建中一揮手:「拿碗來!」

    阿歡竟拿了一疊碗過來。

    兩個記說:「這兩個傢伙,受了什麼刺激了?」

    那鎮長說:「我也不知道!」

    阿啟和阿歡也搖頭。

    這時候,吹來一陣風,風一過,漸漸飄起雨來。那記仰頭看了一下漆黑的天,說:「怎麼下雨了。」記忙說:「散了散了。」他們就往食堂的走廊跑。

    張建中和陳大剛卻動也不動,兩人都是同一個姿勢,一腳站地,一腳踏在板凳上。一手叉著腰。

    「喝!」張建中端起酒說。

    「喝!」陳大剛也端起酒說。

    兩人都把酒喝了,然後,手一甩,把碗摔了。

    「繼續!」

    「繼續就繼續!」

    又把酒喝了。

    陳大剛說:「虧你還笑得出來!」

    張建中說:「我應該笑!」

    「因為,我幫你把鞋穿鬆了?」

    「如果,真是那麼回事,你還跟我拼嗎?一個勝利者有必要跟失敗者計較嗎?你別當我是傻瓜!你還沒得到娜娜,所以,你後悔不已!但是,我告訴你,你沒有機會了!」

    雨下大了,兩人還站在雨裡,一碗碗喝那摻了雨水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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