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中可不想鬧事,不想把彼此的關係搞得太僵,你們不是還有求於人嗎?在人家面前耍威風,人家氣不過,不配合,你們又能怎麼樣?何況,人家還是省直屬國企的分公司,且屬副處級。【絕對權力】這可是相當於副縣長的職務啊!
「我們還是迴避一下!」他對副鎮長說,「我們在路邊等著,別影響人家做生意。」
店舖對面街有一棵樹,樹下圍了一圈水泥矮牆,一則保護那樹,一則供人坐下休息。張建中想,到那邊等也是不錯的選擇。
副鎮長說:「別聽他咋唬,這種皮包公司見多了,就會打腫臉充胖子,掛靠這個部門那個企業,表面看光光鮮鮮,其實,一點料水也沒有,除了會說假話,騙人騙錢,什麼能耐也沒有。」
種子公司不就是這種公司嗎?現在的人眼裡只有錢,能弄到錢,除了不偷不搶,什麼手段都耍得出來。先不說跳樓事件是誰的責任,先就是這些人,這些公司害的。
所長還在耍威風,警察是最受不了別人不把他當警察的。
「你不相信我是警察也是,不相信我是警察也好,我是省城的警察也好,不是省城的警察也好,但是,我告訴你,警察是受地域限制的,是可以全國範圍內執行公務的。我警告你,現在,你已經妨礙了我執行公務。」他手板一攤說,「請出示你的身份證。」
那男人針鋒相對,說:「我更覺得,你在理取鬧。」
所長冷笑了笑,說:「就算我是理取鬧,你也得出示你的身份證。」
「你貌似不是中國的警察?中國法律哪條規定公民要隨身攜帶身份證?但是,我很清楚,警察執行公務時,必須出示你的警察證。」
那男人反而把手板攤了出來。
所長一拍胸脯,說:「我穿的這套警服就是我的警察證。」
「我覺得,你更像皮包公司,騙子公司裡的人。」
所長在邊陲鎮威風慣了,哪遇到過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刁民?他攤出的巴掌還沒收回來,就手腕一翻,抓住那人也攤出來的手,輕輕地扭,那人「唉喲」一聲,身子就轉了過去。
「擒拿你懂嗎?」所長咬著牙著,「這就是我的警察證。」
那小姐嚇得雙手捂著臉,大氣不敢出。
屋裡還有幾個人,聽到那男人慘叫,都衝了出來。男的都穿著統一的西裝制服,女的像那小姐一樣,穿著連衣裙套一件小外套。這種公司,還統一著裝,滿像回事的。
本來,他們是想衝出來幫兇的,一見推拿那男人的是警察,馬上剎住了腳步。
「報警察,打電話報警!」那男人「哇哇」叫。
幾個人又紛紛往屋裡跑,一下子亂了套,堆擠在門口,誰也進不去。
「報警也沒用。」所長說,「你們只有配合,打電話找你們老闆回來。」
「報警!」那男人堅定地說。
所長手上又用了一把勁,說:「我一眼就看出你是老闆,還在這嘴硬,還在這裝。」
這什麼裝?為什麼不敢承認自己是老闆?很顯然,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好公司!
副鎮長也威風了,一拍桌子說:「媽的,以為省城人很了不起啊?我們就是鄉巴佬怎麼了?我們不是猛龍不過江!」
那巴掌拍得太厲害了,他皺了皺眉忍住痛。
阿啟也被他們調動起來了,把著擠在屋門口那幾個人,說:「你們放老實點,否則,把你們一個個拉去警察。」
張建中卻站在那裡,不知怎麼辦?他覺得他們太過份了,你們這是來調查嗎?你們簡單就是來抓人,而且,抓的還是一夥沒干係的人。然而,在這風頭火勢,你又不能手肘往外拐說他們什麼?
「打電話啊!叫他們打電話報警啊!」所長一邊說,一邊用勁,那男人又「唉喲喲」叫起來,人也一點點跪了下去。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門外有人叫,就有兩個也穿著警服,手裡拿著警棍的警察闖了進來。他們一見控制場面的也是警察便止住了步,問所長,「生什麼事了?」
所長問:「你們是這一片的巡警察?」
其中一個說:「是的。」
另一個問:「需要我們幫助嗎?」
所長說:「場面已經控制住了。」
「他們犯了什麼事?」
「阻差辦公!」
那男人回過頭,見是兩位熟悉的警察,便叫起來:「他是理取鬧,徇情枉法,假公濟私。報警,我報警,他是假警察!」
兩個巡警警惕性馬上又提起來,一個小撤步,與所長拉開一段距離,手裡的警棍舉了起來。
所長說:「你們眼瞎了,不識得警服啊!」
他從這兩個巡警的警銜上看出了他們的資歷,耍起了所長的威風。
「人都有假的,何況一套警服。」那男人說。
一個巡警說:「我們只認識他,不認識你。」
其中一個說:「你先把他放下。」
所長手一送,那被擒拿的男人向前衝了幾步,差點撞在牆上,卻見一個巡警過去扶他,問:「馬總經理沒事?」
「你們一定要把這個傢伙抓起來。」馬總經理撫摸著被扭痛的手,幾乎哭著說。
所長卻說:「早承認你是總經理不就沒有事了!」
「我是,我是副總經理。」
「你還在這裝!」所長一個箭步,搶過其中一個巡警手裡的警棍。
文字首發,歡迎讀者登錄閱讀全文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