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逍與連月離了晉國,便直奔鏡州,將這一重大消息告訴了郡守,得知呂逍與連月二人歸海閣的身份,郡守對此消息沒有絲毫的懷疑,當即書請求朝廷增援兵馬。
很快,晉國大將伍宇城率領前鋒數萬,進至鏡州三百里外駐紮的消息便是傳到了郡守的耳中。
郡守微微頷,道:「兵貴神,敵軍真是得了個中三昧,當今之計,除了背城一戰,實在別他法。」
而在鏡州的某處山頭,站著兩個高聳峻拔的身影,一人抬眼看著遠處的城池,半響歎道:「這座鏡州城,就像是在江邊的猛虎,落在山頭的蒼鷹,易守難攻,不可輕辱啊。」
另外一人劍眉一展,神采飛揚地道:「我伍家軍戰不勝,攻不克,這城又算的了什麼?」
這人皺眉道:「那你覺得,我軍該如何攻打?」
那人帶著細密絨毛的嘴角彎成一道詭異的弧線,道:「我會示弱,將梁軍誘出城外,然後斷掉他們的歸路,在野戰中殲滅!」
這人不置可否,目視這座巍峨的城池,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而後一鞭子打在馬屁股上,便是離開了這座山頭。
那人一下變了臉色,「這麼急便要開始進攻了?」
呂逍心神恍惚,站在城頭,周圍都是守城的將眾,極遠處,翟翟童山間,逶迤的山勢延綿起伏,城下一陣肅殺的秋風吹過,捲起迷濛的煙塵,散在雲天之間。
便在這時,一個俏麗的身影走來,「呂公子如此專注,可想到了什麼破敵之策?」連月嬌笑問道,絲毫看不出任何的緊張神色。
呂逍輕微地歎了一口氣,「我一心追求修煉,對這行軍打仗一所知,姑娘與我雖晉入元丹期,可終究不過是凡胎肉軀,至多百人敵,如何禁得住這百萬大軍,鐵甲金戈。」
連月有些冷聲地道:「呂公子莫不是怕了?」
呂逍毫不掩飾地道:「要讓在下在這亂軍之中死去,的確心有不甘,所謂肝腦塗地,忠心為國,在下看來,不過是統治者的下作伎倆,在下所追求的,乃是修煉的極限,人生不過幾十年便送了性命,實在抱憾終身。」
連月對呂逍的這番悖逆的言論並未表現出任何的反對,只是用略微驚異的語氣道:「公子實在有些另類,不過現在這城四面被圍,強行突圍,實非易事。」
忽地,連月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急促,「公子難道除了一心追求修煉,對其他事情便完全淡若止水了麼?」
呂逍眼神一轉,與連月的眼神忽地相撞,心中一陣跳動,「在下現在還只是元丹前期,剛過門檻,修煉一途,漫長比,在下立志要突破元嬰,去更廣闊的世界闖蕩一番。」
連月抿嘴一笑,渾然不似以前的冰山美人,「這片大6,我還從未聽說過有人修煉能達到元嬰期,別說元嬰期,就是化境期的人物,這片大6從古至今,也不過三人。」
一縷號角之聲忽忽悠悠,好像從大地深處升起,與牛皮鼓的激響和在一起,在空中迸出震人心魄的聲響。
人馬從大營潮水般的湧出,在枯黃的茅草間,三個萬人隊一字排開,戰馬與秋風此起彼伏地嘶鳴,晉國大軍開始向鏡州城逼近。
戰鼓聲讓呂逍與連月心神收回,只見敵軍推著巨大的雲梯,沿著山坡上行。
城頭的千百張強弓巨弩搭上了粗糙的麻石城垛,投石機滿滿盛上銳利的石塊,繫著巨大滾木的繩索被崩得筆直。
雲梯離城牆還有三百步,數萬敵軍出震撼天地的呼嘯,剎那間,衝鋒開始了,隆隆的馬蹄聲讓整個大地都有些顫。
這些烈馬剛開始度不是很快,奔出幾百米後,度驟然加快,乃是進入了守軍弓弩的射程,加快度可以有效躲避這些箭矢。
箭弩的清鳴和著滾木雷石的隆隆聲,在山坡上空響起,淒厲的慘叫從晉國士兵的嘴裡出,力量強勁的箭矢貫穿了他們皮製的胸甲,銅盔在飛落的巨石撞擊下,凹了下去,血肉從裂縫中四散飛揚,灑在青青蔓草之間。
堅硬沉重的滾木撞翻了高聳的雲梯,士兵們被壓在下面,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在強勁的箭矢滾石下,晉軍漸漸有些抵擋不住,向後潰退,數萬守軍齊聲喊,與遠處的江濤之聲遙相呼應,久久不絕。
「咻!」長箭的影子在空中閃過,在一名揮舞大旗的梁軍身上添了一個窟窿,旗幟脫手落下,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跌落在沾滿鮮血的荒草間。
梁軍一時埡口,放眼望去,只見城下立著一匹黑馬,馬蹄飛揚,鬃毛岔開,鞍上一藍袍將軍,手挽巨弓,遙指城頭。
只聽得「咻!」的一聲,第二隻箭又到了,這箭矢射透了一名弩的梁軍,其勢不止,直接沒入了他身後同伴的心窩。
「又是他!」郡守瞠目大喝。
「豈有此理,他這箭怎麼來得」郡守驚駭之極,要知對方所在之地,裡城頭約摸有六七百步,何況以下仰上,要射到城頭,又要這般強勁,非得有射出千步的能耐不可,這人至少得是五六千斤的臂力。
郡守話未說完,第三支箭矢已經到了,他身旁的一名護衛眼疾手快,抽刀一擋,箭矢失去了準頭,向斜偏出,射穿了郡守身後一名親兵的腦袋。
郡守勃然大怒,號令三軍,箭矢雷石有如雨下,晉軍頂著箭雨,兩度豎起雲梯,死亡的戰士在城下堆起血紅的屍堆,傷者在地上痛哭的呻吟。
而那名神射手時時彎弓出箭,每箭射出,必有一人倒下,斷是度虛,但城頭的守軍終究是佔了地利,雙方開始了僵持。
郡守被這名神射手猶如玩弄於鼓掌之間,他怒聲道:「誰敢下去與之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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