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跑出了幾十里,這才擺脫了這些瘋狂的螞蟻,前面一個有些乾涸的水塘,幾隻鳥兒用尖嘴一口一口在邊上取水。
大家都是筋疲力盡,便在這水塘邊上坐下來略微休整,郝顏看了看這塘中的水,道:「這水沒有毒性,大家放心。」
呂逍拍了拍自己這匹馬的耳朵,將它帶到水邊,自己也俯下身子好好洗了個臉,一下就清涼多了,而後又將幾隻水袋裝足了水。
呂逍驚奇地現,這水不僅十分清澈,而且這漫天的飛沙卻極少落在這水中。
崔百鳴忽地對郝顏道:「毒王,你對用毒之道一向情有獨鍾,這毒蟲別人視若畏途,對你來說,應該是猶如寶物一般才對,為何你適才也是如此慌神?想當年,你的嗜血毒瘴和蠍毒瘴可是讓我天劍宗上上下下膽寒一片啊!」
郝顏冷哼了一聲,淡聲道:「崔宗主,你可是太抬舉我了,老實說,剛才那些螞蟻我從未見過,只是於古籍上見其描述,此蟻名為『金火蟻』,絕非凡人能夠駕馭,每次出動,必是數以萬計,所到之處,皆是生靈塗炭,一幸留。」
聽得郝顏這一番有些驚悚的語言,崔百鳴皺了皺眉,剛才那窮盡的蟲子一擁而上,那恐怖力量卻令他心有餘悸,就算一人修為再高,在這沙漠之中,法吸攝靈氣,如果要和這些毒蟲硬拚,最終也會元力耗盡而被蠶食。
在這沙漠中趕路,同樣的路程,因為這惡劣的化境,卻要消耗平常四五倍的時間,一行人連續奔波了兩個多月,才不過行了兩萬餘裡,一路的消耗,讓每個人手中的靈丹數目越來越少,沒有補充、沒有天地靈氣,這讓眾人都懷著緊張的心情。
崔百鳴忽地對冷千絕道:「冷堂主,你有沒有覺,這片沙漠,除了我們之外,好像還有其他人。」
冷千絕並沒有因為崔百鳴這冷不丁的提問而感到多少意外,道:「看來,我與崔宗主同感,這一路上,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人在暗中觀察我們,不過,我的感覺範圍有限,也不能確認此事。」
夜色慢慢降落,沙漠的氣溫一下降得很低,一股股涼風讓人感覺冷颼颼的,不過,這二人修為早已不在乎這點冷暖。
驀然,遠方響起了一陣「嗚—嗚—」的聲音,這聲音十分微弱,但還是傳到了二人的耳中,這「嗚嗚」聲,如久遠前老婦哭泣,在這空蕩蕩的沙漠中迴盪。
「這什麼聲音?」冷千絕不自禁地冒出一句。
「不太像是風聲!」崔百鳴凝神聽去。
沙漠中,除了依舊嗚嗚吹過的風聲,似乎還是一片寂靜,什麼動靜都沒有。
但是片刻之後,五人同時皺起了眉頭,遠方,竟然傳來了輕微的,密密麻麻的「沙沙」聲音,雖然隔著黑暗看不真切,那聲音似乎很是遙遠,但這等細細聲音,聽起來竟有著幾分讓人毛骨悚然。
郝顏面上神色驚疑不定,他對這聲音感到甚是熟悉,放佛是千蟲夜行,皺眉道:「難道又是什麼毒蟲?」
冷千絕笑了一下,道:「只怕數目還不少呢!」
五人相對望了一眼,都是望見別人眼中的憂色,在這個毒蟲遍佈、凶險難測的荒漠之地,他們已經對這裡的凶物有了幾分戒心,而且這裡各種各樣的古怪東西實在太多,真不知道又會出來什麼東西?
就在他們五人凝神戒備時,前方沙漠遠處,一片蟲鳴之聲大作,這聲音,不像是只從一個方向傳來。
夜幕深深,沙漠中冷冷夜風,突然間似乎也大了起來,聲聲淒厲,前方喧嘩聲音越來越大,但黑暗卻有如不可逾越的高牆,擋在了眾人的身前。
眾人將自己的法器取出,誓要從這蟲圍中殺出一條血路來,四面八方,密密麻麻,也不知有多少陌生而恐怖的眼光,散著幽幽光芒,在黑暗中窺視著他們。
正在這時,崔百鳴舉重若輕地道:「小心,他們來了。」
眾人一驚,連忙凝神戒備,周圍沙漠深邃的黑暗中,沙沙之聲大作,漸漸的黑影傳攢動,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等黑影到了近處,呂逍這才看得仔細,登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周圍不斷從黑暗中爬出的怪物,都是蠍子一般的模樣,但和蠍子又有所不同,這些怪物的身前長著兩隻大鉗,身子圓圓的像蜘蛛,每一隻都有磨盤一般大小,腳上長著毛絨絨的刺毛,而數量卻似乎是窮盡一般,瞬間沙沙的毛骨悚然的聲音,充斥了方圓一千多米的空地。
崔百鳴等人饒是修行很高,此刻臉色也白了三分,憑借自己的絕世劍法,崔百鳴自信可以一口氣斬殺一百多隻這樣的怪蟲,不過,這裡湧出來的,估摸得有幾千隻,而且從黑暗中湧出來的,卻是越來越多,只怕不下一萬隻。
黑影幢幢,五人臉色都有些白,風聲淒厲,掠過黃沙,放佛也在嘲笑,騷擾這裡亙古的安寧。
便在此時,郝顏笑了一聲,道:「諸位不必先動手,就讓我先用毒試一試。」
崔百鳴聽得郝顏要用毒攻,道:「毒王毒功,天下一絕,想必能破此蟲圍。」
郝顏並不多語,從儲物袋中取出兩個瓶子,只見他身上元力波動,凝於手間,一股血紅色細流從一個白玉瓶中飛出,在他的手上不停地翻滾著,凝聚成了一團。
很快,一股綠色細流從另外一個黑色瓶中飛出,郝顏通過元力,小心地操控著這兩股細流,並讓其慢慢地融合。
隨著這血團不停地翻滾,其顏色也是不停地在變幻著,一會紅色,一會烏黑色。
郝顏手掌飛快地一舞,這血團在他的身邊化作一個圓圈,他一聲沉喝,一股血雨密密麻麻地向著四周方向飛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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