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是早有防備,這符篆若電光火石一般射出,正要擊中一人的時候,那人週身一道幽幽的盾光,也是什麼防禦之類的符篆,不過,這影擊符的威力還是滲透了一部分進去,那人的表情痛苦了一陣,現在也是顧不得這些,二人逃跑的度絲毫沒有因之減緩。
看這二人的度,呂逍要想再追上,有些難度,況且,他現在身上也是受了不輕的傷,要是這二人不過是賺自己上當,再殺自己一個回馬槍,還真有些危險。
呂逍視線一轉,剛剛被他用影擊符擊傷的那人很是害怕,正拚命地往草叢中鑽,竭力避開呂逍的視線。
呂逍身體站得直直的,向這人走了過去,緩慢開口道:「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什麼要來追殺我?」
這人有些有氣力地道:「我們不過是這南疆的散修之士,得知這幾日是王家舉辦交易大會的重要日子,臨時組成一個團體,來搶奪財寶。」
呂逍卻沒有一丁點怒的樣子,「哦,是這樣嗎?」
這人點了點頭,用哀求的眼神和低聲語氣道:「公子,我已經被你擊成重傷,你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可他看到呂逍不溫不躁的樣子後,不知怎麼的,覺得心中寒氣直冒,有大禍臨頭之感,覺得這個小子好像沒那麼好騙。
呂逍又一針見血道:「既然你們是來搶奪財寶,為什麼還要不遺餘力地追殺我們?」
這人被呂逍這一反問哽咽住了幾秒鐘,現在只能竭力地掩飾,不要在言語上挑戰對方的耐性,他可不願意就這樣,稀里糊塗的葬送在對方的衝動上,「這這因為這次來參加交易大會的不是身攜巨財,所以」
呂逍冷哼了一聲,面表情,看不出絲毫情緒上的波動,「我現在可沒時間聽你一遍又一遍的謊言,再不一五一十將出啦,結果你是知道的;你若照實說了,我還有療傷的靈藥給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這人歎了口氣,道:「好!好!好!我告訴你,其實,這一次我們大批人馬出動,並不是為了搶奪財寶這麼簡單,而是要」
話說至此處時,這人的手悄悄地伸到了懷裡,掏出一個圓筒,他握著圓筒的拇指就動了一下,接著一股黑乎乎的液體就從中噴了出來,帶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直奔向呂逍正面。
呂逍被這一股毒氣著實嚇了一跳,迅捷地向旁邊一閃,這毒氣噴灑在樹幹上時,出嗤嗤的聲音,接著,這木頭就被完全腐蝕掉了,若不是他時刻保持警惕,還真被這毒氣給噴到。
這人眼見自己的偷襲並不成功,一副失望至極的樣子,現在論如何哀求,這個少年也絕不會再饒他性命,所以,他索性就靜靜地坐在那裡,冷冷地道:「給老子來個痛快的!」
「看來,你還有些硬氣!」呂逍也是毫不客氣,拔出了長劍,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乾脆利落,對於想殺自己的人,他可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
呂逍並沒有將這三隻黑虎和這人的屍體焚化,因為在此地生火,疑就是在向自己的敵人信號,告訴自己就在此處。
折騰了這麼久,月亮已經慢慢爬了上來,呂逍徑向西行,試圖找到自己的同門師兄弟,他雖然被這幾頭黑虎傷到,但並不是十分重,而且年輕力壯,腳下也甚為迅捷,走出了二十里,只聽得水聲淙淙,前面有條山溪。
他正感口渴,尋聲來到溪旁,傍晚的溪水清澈異常,這溪水是活水,自然不必擔心這溪水中有什麼日積月累的毒瘴,他剛伸手入溪,忽聽得遠處地下枯枝咯的一響,跟著就有一人的腳步之聲,呂逍忙俯溪邊,不敢稍動。
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身影緩步走來,也蹲在這溪邊,滿滿地喝了幾口水,然後用這水搓了搓臉,這人站起來時,呂逍一下就將這張熟悉的面孔認了出來,正是馬南!
呂逍忽地覺得馬南的行為有些異常,按道理說,他們被人追殺,這一路應該走得十分匆忙,可馬南此時一副氣不喘心不跳的神色,臉上也絲毫看不到慌張,這讓他感到有些奇怪了。
呂逍從溪邊走了出來,用略帶驚喜的語氣道:「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我又遇到伏擊了呢。」
馬南並沒有因為突然竄出一個人影而感到絲毫慌張,見這人正是呂逍,興奮地道:「總算找到你了。」旋即拍了拍胸口。
「其他師兄弟呢,他們人現在在哪裡,你見到他們了嗎?」呂逍急切地問道。
「他們應該已經被害了。」
「什麼!?」
見呂逍神色猶豫,馬南又道:「現在天色已經開始昏黑,我們要去找他們也是不可能,還是早點離開這裡為妙,他們若是能夠安全脫身,自會回到天劍宗,也須我們去找。」
在馬南的勸說下,呂逍終於放棄了這個可能性不大的念頭,二人開始趁著天黑還未完全昏黑,尋路出谷,馬南見路邊一大從小樹上生滿了青紅色的野果,他出生在鄉野之間,什麼野果子能吃,什麼野果子有毒,他分得一清二楚。
他毫不客氣地將這一株野果子全採了下來,將大半塞到呂逍的懷裡,呂逍咬了一口,入口甚至酸澀,呂逍現在還未能達到辟榖,飢餓之下,一口氣吃了十來枚,飢火稍抑。
走在這空谷之中,夜晚山谷幽魅,靜悄悄的,空人煙,別說人煙,就連獸蹤也半點,唯聞鳥語間關,時而冷風習習,走在這裡,還真有些自己嚇到自己。
這山谷尖石嶙峋,二人夜晚趕路,加之走得太急,腳上血皮磨出了大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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