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比試後,又有一半的人被淘汰掉,呂逍跟隨在眾人之後,來到了這塔的第四層,只見此處是雄偉寬敞的大殿,站在這座殿堂之內,呂逍忽然覺得這房頂之上有一道道冷光在眼前忽閃忽現。
大殿的前面是天劍宗的幾位副宗主和十幾名護法,其中,歐陽鴻在一比較靠中的位置筆直挺立著,這二十餘人個個面色嚴肅,毫表情,下面的三十餘名弟子也是戰戰兢兢,頭都不敢抬一下。
天劍宗的高手此刻盡數在此,放眼世間,遇到這種陣勢,任誰也先怕了七分,只聽得半空中傳來一陣勁風,一道墨綠身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閃在兩撥人的中間。
只見這人風骨神采還要高過這些副宗主一籌,身上墨綠長袍風飄飄,止歇,目光中不露光華,卻隱隱然有一層溫潤晶瑩之意,顯得內功已到絕頂之境。
眾位副宗主和護法一起彎腰行禮,道:「見過宗主。」
崔百鳴微微一笑,向諸位副宗主和護法看了一眼,隨即又細細掃了掃下面即將成為天劍宗正式入門弟子的三十二位少年,朗聲道:「修行之人大致五類:資質魯鈍,又不勤勉,為之最下等;資質聰慧,然不能持之以恆,次之;資質魯鈍,然勤勉刻苦,終有小成;天資聰慧,堅持不懈者,為一等高手;不急不躁,循序漸進而天資聰穎,乃決絕頂高手。諸位能來到這試劍塔的第四層,只能說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能否成為可造之材,還未可知。」說著,讓護法將一本本小冊子交到了眾人的手中。
「這是我天劍宗的根基心法,諸位先仔細一番,待會,我便要考考諸位。」
呂逍將這本小冊子打開,一看,竟然是自己所學的天劍心法中的一段
良久,香爐中的一炷香已經燃盡,崔百鳴道:「這第一道題便是,有人曾經說過,修道猶如用扁擔將一籮筐一籮筐的沙搬下泰山,再把泰山移平,請問是修道容易,還是將泰山移平容易?」
半晌,沒有一人回答,這「修道」和「移平泰山」到底誰容易,這可有何可比性。
其中一人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心道:「不過是二選一,說不定真賭到了呢。」答曰:「是移平泰山容易。」
又一炷香燃盡,崔百鳴道:「可還有人知道這個答案的麼?」
半天後,終於有人站了出來,顫顫地道:「這就是說,當你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泰山早就已經移平了,因為在你心中全阻礙,根本不會再有泰山存在。」
崔百鳴微微一笑,「答得好,解得切!」旋即又道出了下一題,「『須彌山沒入芥子』,須彌山那麼大,到底怎麼才能塞進一個芥子裡面呢?」
一位少年踏出一步,道:「宗主武功吞天滅地,一座須彌山不過爾爾,然宗主武功不在形外,卻在心中,正如『須彌山沒入芥子』。」
崔百鳴對這少年的回答為之一震,接連又念了十幾道題,馬南和呂逍都一樣,也是一道題也答不上來。
終於,呂逍等來期盼已久的一題,只聽得崔百鳴道:「載營魄抱一離,專氣致柔如嬰,滌除玄鑒疵,有物混成,丹田之內,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這『營』指的是什麼?這『衛』指的是什麼?」
呂逍想也沒想地回答道:「『營』乃指人體生命中的血液,『衛』指人的生命活動,屬於元氣,人的身體就如一部車乘,裝載了營和魂兩樣重要東西,身心性命的中心,並非在身心神氣兩者之間而已」
崔百鳴聽後微微一笑,淡淡地道:「很好!很好!」
呂逍向左瞥了一眼,只見馬南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滴滴落下,現在已經是他命運的邊緣,可是他連一道題也還沒有答上,要照這種情況,他這此很難成為天劍宗的正式弟子,呂逍也不禁為他緊張起來。
崔百鳴一共問了十三個問題,完畢之後,轉身到木案之後提筆揮毫,將剛才回答上問題的十三名少年的名字寫在了名冊之上,然後拂袖而去。
另一位副宗主照紙上念道:「此次成為我天劍宗正式弟子的十三人分別是:xx,xxx,xxx,xx,xxx,呂逍」
其餘人聽得這個結果,心中的大石落地,久懸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呂逍看了看馬南,只見他歎了口氣,一臉的絕望。
而後,這位副宗主補充道:「至於其他人」這位副宗主打量了幾下其餘少年,用右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稍微沉吟了一會兒便道:「馬南,蔡景坤蔡大哥,兩人雖然未通過這次考驗,但表現突出,看來能吃得習武之苦,你們先跟隨兩位副宗主打下根基,半年後再考核一下,合格則正式成為正式弟子,未合格則遣送出去。」
蔡大哥望了一眼另一名同時站出來,叫馬南的少年。
「王護法,剩下之人每人領些銀子和修煉的丹藥,全都送遣回家。」這位副宗主冷冷的看著最後剩下的少年。
「遵命!」
這一次,每位副宗主都分配一至兩名新弟子,而崔百鳴,幾十年未曾收一名新弟子,這一次也不例外。
按照規矩,成為天劍宗正式弟子的第一天,都會由既定的恩師授予一柄寶劍,呂逍的師父歐陽鴻,在所有的副宗主裡面,也是地位頗高的,呂逍接長劍,入手十分沉重,劍柄的中央刻著「天劍宗」三個大字。
抽劍一看,寒光涔涔,這十三柄劍都是鑄劍部鑄造,再經過宗內幾位修煉極高的副宗主的的淬煉,用的材料也是上等的鋼鐵,其中還加入了精鐵之元,這種材料可以使劍融入修煉者的一部分法力,所以,呂逍的這把長劍算得上一件下品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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