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逍試了試手腳,現自己身上都已經被敷了靈藥,一些與江中巨魚拚鬥的傷口都已經癒合,似乎力氣還大了一些,隨手一抖,就打得空氣辟里啪啦微微爆鳴。
正有些得意時,只聽得房門「吱嘎」一聲響,瞥眼一看,見是歐陽鴻,連道:「前輩。」
歐陽鴻身穿一件紫色的長衫,臉上略露幾分祥和,道:「看你的功力,似乎又長了幾分。」
呂逍道:「全賴前輩的指點。」
歐陽鴻忽地臉色又一轉,對呂逍淡淡地道:「宗主此時正在閉關修煉,你的事情我還未來得及稟告,按照本門的規矩,只能委屈你先從外門弟子做起。」
呂逍不由得愕然,問道:「這外門弟子與正是弟子有什麼區別麼?」
歐陽鴻輕歎一聲,說道:「外門弟子其實就是本門的雜役弟子。」
呂逍聽到這個結果,心都涼了半截。
歐陽鴻又道:「上面的分管本宗的長老會根據外門弟子所完成任務的質量來進行賞罰,若是吃不了這份苦,放任自流,只在外門閒散,便會被革除本宗。若能較好地完成任務,上面自會傳授一些武功和心法作為獎賞,不過你放心,我會將你安排在相對輕鬆的部門,等宗主出關,你自然而然就成為天劍宗的正式弟子,沒有任何的風險。」
呂逍想得明白,自己當然不會有任何的風險,更不會被革除宗派,因為自己現在還有利用的價值,口上卻對歐陽鴻說道:「放心吧,前輩,我一定能堅持下來。」
歐陽鴻笑瞇瞇地點了點頭,說道:「日後你若有什麼疑難,可用這只信鴿找我。」說著將一隻渾身白羽的鴿子遞到了呂逍的手中。
這只鴿子顯得極有靈性,任呂逍在它的身上撫摸來撫摸去,「呱呱呱」低聲地叫著,呂逍現在直感到自己有一種被出賣的感覺,心裡老大的不爽。
歐陽鴻帶著呂逍到外門報到,途徑一處閣樓時,只見這座閣樓,八面菱角,規模龐大,門前一把純銅打造、長余一丈的大劍架在兩隻猛虎的背上,這讓呂逍的兩眼看得呆,向歐陽鴻問道:「這座樓真是雄偉比?」
歐陽鴻呵呵一笑,道:「這座樓叫『歸元殿』,乃是宗門中眾位長老議事的地方。」
二人在山間走了個把小時後,在一座蔥蔥鬱郁的山嶺上落腳了下來,眼前一個稠密的平屋群,這些普通山石雷壘建成的平房一個個簡陋比,這讓呂逍倒有些震驚。
歐陽鴻道:「這些屋子原本是給剛入門的新弟子住的地方,等到他們晉陞為本門正是弟子後,才會搬出去。」
歐陽鴻帶著呂逍在屋群內七轉八拐,把呂逍繞得暈乎乎的,才在一間比普通石屋大很多的房子前停了下來,然後沒跟呂逍解釋什麼,用略高的聲音喊道:「王師弟,開下屋門,我帶一名新弟子,來報到了。」
歐陽鴻的話音剛落,屋門呼啦一下打開了,歐陽鴻大踏步走了進去,呂逍稍微躊躇了一會,也跟著進了屋子。
只見屋內的寬敞程度,比他從外面看到的,似乎還要大上那麼幾分,這讓呂逍暗暗稱奇,而屋內的具體情形,給呂逍一個感覺,那就是怎一個「亂」字了得。
各種雜七雜八的物品,東一片西一堆的,被堆放得到處都是,有的是衣物,有的是鋤頭,有的是柴刀,有的是大鐵錘
呂逍一見這些工具,便知這些「外門」弟子剛開始的境遇了,心理面咯登一下。
在屋子的正中,則擺放了一張四四方方的八仙桌,這位「王師弟」連忙起身,對歐陽鴻低聲地說道:「副宗主請坐。」
歐陽鴻客氣道:「王師弟,不知現在外門還有哪些職務有空缺的?」
王師弟拿出一個小本子,念道:「採石部缺一名雜役弟子,菜園缺兩名雜役弟子,鑄劍部缺一名雜役弟子,取水部缺一名雜役弟子」
歐陽鴻一聽,皺了皺眉頭,心知這些職務,干的都是重體力活,又道:「難道就沒有其他職務有空缺的了?」
王師弟看出了歐陽鴻的心思,知他有心照顧這位剛來的弟子,樂呵呵道:「好像,好像,等一等,我再仔細查查,哦,對了,後山廚房還缺一名雜役弟子。」
歐陽鴻一聽是後山廚房,臉色略微好轉,對呂逍道:「在這後山廚房幹活,總比去那採石部、鑄劍部、取水部要輕鬆許多,你暫且先在那裡好好幹吧,若有什麼事情,可以用信鴿找我。」
呂逍很是奈,點了點頭,心道:「看樣子,現在也只能如此了。」
歐陽鴻對著這位王師弟道:「有勞王師弟了。」
王師弟對歐陽鴻抱拳行了個禮,呵呵地道:「哪裡哪裡。」又帶著呂逍穿過後堂,來到另一個房間,屋子裡亂七八糟放著不知道什麼東西,王師弟不停在這堆「垃圾」裡面翻找。
半天,終於找出一件衣衫,一些其餘的日常用品,將這一應雜物打成了包,交給了呂逍,又將一塊黑木牌子遞了過來,道:「你拿著這塊令牌,到後山的那座廚房報到,自會有人給你分配每日的任務。」
呂逍將這塊黑木牌子拿在手中不停地翻看,現和這位王師弟腰間別的那一塊同樣刻著「天劍宗」三個大字,可是質地就差得十萬八千里,這可真是「人賤物亦逼。」
簡單地跟這位王師弟告別後,呂逍馱著沉重的包袱,走在這山路上,想起了一些令自己沮喪的事情,亦不知自己怎麼稀里糊塗就到了這裡,一時對自己未來的生活多了很多的悲觀。
看來,想要平步青雲,立馬就學到武功,是不太現實的。
樹枝上的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呂逍卻感到異常地刺耳,拾起一塊石子兒,照著這樹上扔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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