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逍跟著歐陽鴻一路行來,見識到了許多奇異風俗,也見識到了南疆的眾多部族,雖然趕路辛苦,但也算是大開了眼界。【絕對權力】
他一路上不敢荒廢了武功,除了練習這套迷蹤拳,一有時間就參悟歐陽鴻教他的那一套武功心法,遇到不甚清楚的地方,就找歐陽鴻指點,進步倒是甚快。
天劍宗的諸多功法都是講究循序漸進,這一套武功心法練成之後,內力渾厚比,身體要強於一般人,打下紮實的底子,以後不論學什麼劍法拳術都比一般人來得快,如此相輔相成,呂逍在拳術上也有了自己的心得。
二人失了這千里良駒,行程慢了不少,用了幾日才過了赤霞山,這一南疆幾大主峰之一。
赤霞山的對面便是烏納河,烏納河乃是南疆七八條河流的源頭,一小半南疆的水系都是它的旁支,雖然不如滄江以及梁國和晉國的幾條大河,但水量充沛,亦是天下有數的大河。
歐陽鴻站在烏納河的岸邊,一指前方,說道:「再行不遠,我們就見不到這樣的村莊了,那邊都是南疆的諸多異族齊聚的地方。」
呂逍和歐陽鴻在離開允州城之後的一段路程中,這裡的居民多多少少受到梁國和晉國文化的影響,過著躬耕的生活,而隨著深入,當地的土族人受到這兩大國文化的影響越來越小,上千年保持著自己族類的傳統。
呂逍早在路上,就聽歐陽鴻說過南疆的許多不同於中原的習俗和異事,譬如某個部族的大族長死後,會用巫蠱之術處理後的屍體與之陪葬
這些巫蠱之術的目的便是使死者的怨氣沖天,這樣,死後才能陰魂不散,在另一個靈異的世界保護著這些墓主人。
二人走在山脈和森林相接的部分,這裡植物比叢林深處稀疏不少,也沒有叢林那般潮濕悶熱。
一陣陣花樹的清香侵入心脾,令人覺得神清氣爽,頭腦為之一振,這一路行走的困乏似乎也不怎麼明顯了。
又行了兩三個時辰,見到一大片花樹,紅白黃三色的花朵都是碗口大小,數大蝴蝶翩翩起舞,呂逍在家鄉何時見過這般艷麗的蝴蝶,正欲伸手去捕這些蝴蝶,歐陽鴻厲聲喝道:「小心,這些花蝴蝶都是身含劇毒,碰之,輕則皮膚潰爛,重則毒身亡。」
呂逍哆嗦地將手一收回,卻見一株極大的花朵一般的東西一下將這蝴蝶吞了,驚了一下,不過這種花樹呂逍在家鄉也曾見過,倒也不覺得怎麼奇怪。
呂逍俯下身子,在池窪中捧起一捧水,搓了搓臉,見水裡有一條細細的東西隨著水流飄來飄去,乍一看,原來是一條蛇,那蛇的頭十分大,呈黑色橢圓形,身體一圈黃色連著一圈黑色,呂逍知蛇的顏色越是鮮艷越是有毒,連忙退後了幾步。
溪水流過花樹叢,經過一大片林上林,流入遠處的幽深山谷,由於植物密集,地形起伏,裡面的情形一點也看不到,不知道裡面暗藏著什麼危險,二人走在這幽深的山谷,青色的雜草足有半人來高。
歐陽鴻道:「這一路走得艱險,我們都有些累了,暫時休憩片刻吧。」
呂逍微微一愣,這才不過走了幾十里,歐陽鴻乃是千錘百煉過的軀體,區區趕路,何談困乏?
歐陽鴻一臉正色地道:「這裡有諸多的異族,我們凡事都需謹慎,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呂逍點了點頭,輕聲地道:「是。」
歐陽鴻和呂逍二人正在這裡休息時,就有一個昂藏巨漢踏足在山上,正是殺了數男童煉血的胡天擎。
他看著二人的背影,微微一笑,道:「老鬼,我說的如何?除了這一人會武功外,這個小孩根本可以視,想你這些年也受了不少天劍宗的氣,今日正好一雪前恥,怎麼樣?要不要跟兄弟我幹上一票!」
一個身材高瘦,披了件黑色袍子,雙眉長得都到了臉頰,頭上牛山濯濯,雙眼滿是陰鷙之氣的禿頭老者,神出鬼沒地出現在胡天擎的身後。
這人低聲說道:「胡天擎!你真個膽大,看這中年男子,定是天劍宗的真傳弟子,你也不怕天劍宗的人找上你麼?雖說天劍宗現在不若從前勢力強盛,可終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不得壓我們一頭。」
胡天擎嘿嘿一笑,道:「陰老,這裡離著天劍宗的地盤還很遠,就算我們殺了這二人,他們也找不到我們的頭上?」
陰常淡淡一笑,有些不鹹不淡的說道:「你讓我別你一次出手,說是同一雪前恥,我看是你這次栽了不小的跟頭,嚥不下這口氣,才找到我的吧。」
胡天擎嘿嘿一笑,道:「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陰老的眼睛,就是不知道陰老肯不肯幫這個忙了?」
陰常頓時兩眼放光,露出了貪婪的神色,低聲道:「這名中年男子既然是天劍宗的真傳弟子,必定知道天劍宗的不少武功心法,待會我們出手只須將其制服,切忌不可傷了他的性命,到時我用盡各種手段,定讓他將天劍宗的武學心法盡數吐露出來。」
胡天擎道:「還是陰老看得遠,有了這天劍宗的武學心法,要破解天劍宗精妙的劍術,便容易了許多,到時我們各大門派群起而攻之,將天劍宗扳倒,你我便是有功之人啊!」
陰常倒沒有因為胡天擎這幾句拍馬屁的話而感到高興,道:「既然我們目的相同,我便幫你這個忙!不過,有一件事,你還得先應允了我。」
胡天擎一怔,「不知陰老還有什麼吩咐?」
陰常眼珠子一轉,低聲地道:「其實也沒什麼,你修煉的天羅功只須有男童的精血便足矣,這中年漢子手上的那把劍是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器,我看你也用不著,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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