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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寂靜的場面之下徐簾的面色卻是越來越陰沉
「爾等兩人莫不然還是不服」他聲音中已經隱隱約約帶上了一抹殺意冷冰冰的打量著中年男子和那老者的神色
「難道……你們二人還想打回來不成」也不待兩人答話徐簾直接將手背負在身後而後一挑眉頭
「我今日立於此處想報此辱的儘管出手」
狂妄這番話分明已是狂妄傲慢到了極處
可讓沈言更為震驚的卻是沒有任何人敢動手甚至原本還隱隱約約間神色裡閃現著怨懟之色的那老者和中年男子在徐簾這響亮的一巴掌之後儘是徹徹底底變得恭恭敬敬了起來
面對著徐簾此時冷漠的聲音他們兩人竟是齊齊拱手同時道歉了起來
「姜山劍宗宗主劉燃無意之間言語衝撞了先生還望先生恕罪」
「兵符門長老韓毅知罪望先生不予我輩之人一般計較」
劉燃便是那中年男子而那老者則是叫做韓毅但此時兩人卻是沒有分毫的不同道歉的模樣可謂是恭敬到了極點
所換來的也僅僅只是徐簾輕輕的一聲冷哼罷了
「無趣」徐簾的輕聲呢喃自是落在了兩人耳中當下便是心頭暗鬆了一口氣知曉這個背景驚人的青年似乎已沒有了同他們計較的念頭
這是什麼這便是底氣……自己等人的反抗和堅持所謂的尊嚴在人家看來只不過是極其有趣的一件事罷了
可想而知先前若他們真的動手會承受怎樣的後果了
沈言此刻已是被接二連三的變化給驚駭的不知所然了起來不過此時卻也無人理會於他
因為他眼中只有一絲的迷惘之色即便那韓毅兩人看見卻也不會因此便懷疑什麼
而徐簾輕輕揚了揚嘴角拋出來的一句話卻更是讓韓毅暗自慶幸自己的決定
「兵符門以血養兵以兵煉魂話說你們這一脈倒是同種胎之術相似不過都是旁門而已以兵煉魂融入己身但天地二魂常在外便只能融於人魂」
徐簾言及此處卻是譏諷的笑了笑
「人魂又稱命魂融入不相干的東西便等於……逆天改命那是癡心妄想區區兵魂之左道門徒也敢在本殿面前囂張縱是登天種子一脈的傢伙又有何人敢如此張狂」
韓毅的面色越來越驚異到了最後甚至已經隱隱有了一絲後怕
疑慮盡消
此刻他已經絲毫不再去懷疑對方的身份了隨口就將他兵符門的深淺說了個清清楚楚又怎會是尋常人等
要知道兵符門乃是兵魂一脈的門派之一這天下兵魂一脈的門派雖然不少但誰又會去暴露自己的底細
不用其他的例子即便是蒼瀾領的領主若非刻意去探察只怕也不會對這些東西知曉的一清二楚
更遑論徐簾此刻根本不單單是知道他們的底細壓根就如同自己便是這一脈之人一般
若沒有通天的手段和背景哪裡能知道的如此詳細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就算是信息也有詳略之分
毫無疑問面前這個青衫男子便是知道的最詳細的哪一種而且連兵魂一脈都極不熟悉但修煉方法卻類似的登天種子一脈對方都知曉的那樣清楚
而且還是直接口稱即便是登天種子那一脈的門徒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模樣
那麼如此一來他韓毅不過區區一個兵符門的小長老又如何敢再堅持自己那所謂的傲氣和尊嚴除非他真的覺得自己的性命沒那麼重要
無知才無懼
此刻韓毅是徹徹底底的被震驚到了也被嚇到了要知道登天種子一脈的門徒步入上境的幾率至少要比常人多了三倍
上境強者可謂是無比之多可依面前這男子的態度壓根就沒把上境強者放在眼中那麼他韓毅又有什麼資格在對方面前猖狂和不忿
如此一來心頭僅剩的那一絲不忿和怨懟以及懷疑盡皆隨著徐簾的話音落下而煙消雲散
劉燃卻是在一旁暗自心驚肉跳
他不知道徐簾那番話到底表明了什麼重要的意義因為他自己不知曉兵魂一脈的深淺和所謂的登天種子又是些什麼東西
可他卻看見了韓毅眼角那一閃而逝的震驚和懼怕那是從心底流露出來的後怕之色……這一點韓毅確信自己不會看錯
他們兩門派斗了也無比之久對於韓毅此人的城府他是領教過的
但以對方的老辣也是根本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可想而知面前這個青衫男子絕對比他想像的還要……恐怖的多
其實有時候謊言不需要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
你只需要展露出一個姿態用一些旁枝末節的話語去引導對方後者便會自然而然的將你沒有提到的一切想像出來
而且那比你直接說出謊言來要更令他自己信服人的想像力是無窮的只要給他一個大致的方向他什麼都能想像的出來
此刻徐簾正在做的正是這樣他甚至連自己是個什麼身份都沒有說僅僅是展露了一下自己的強硬姿態以及那傲氣凜然的氣勢還有不同尋常之人的眼界
便直接將韓毅和那劉燃給弄得將徐簾等人的背景自己完全給勾勒了出來一個龐大的世家出外遊歷時經過了這裡碰巧想要湊湊熱鬧……
太真實了韓毅和劉燃越想越覺得事實就是這樣
但若是韓毅已經因為兵魂門以及登天種子等言語完全消除了對徐簾的不忿和懷疑外那麼劉燃卻仍只是信了七八成
徐簾似乎早就料到了這點
他的目光暫且從韓毅的身上挪開而後冷冰冰的注視著劉燃他知道自己先前所說的東西後者必然是半知不解
因而他冷漠的目光微微一頓旋即變得有些懷念起來
「姜山劍宗依稀記得後山那一株」
「霞虹樹」劉燃見徐簾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古怪但隨著後者的話出口他面上的神色已然變得有些驚異之極
因此當徐簾略微頓了頓聲音彷彿回憶著什麼的時候他已經忍不住的提醒了一句
徐簾嘴角微微一揚而後點了點頭歎息了一聲
「霞虹樹夏至時開放那是一夜緋紅流光爍爍……當初松塵子垂暮之年將山門立於姜山也有這曼妙到不可思議的景色一大半原因……」
劉燃越聽越駭然
「還記得當時我只不過三百餘歲卻不料回過神來這便已又是數百年時光」徐簾的聲音忽然少了些傲慢多了些滄桑
這是什麼……活了數百年上千年的老怪物啊什麼年輕子弟的傲慢無禮全去見鬼吧
保持著如此年輕的模樣而且還沒有絲毫真氣顯露在外極其有可能已經踏入了上境之中
即便沒有踏出這一步但修為也絕對不會低到哪裡去
之所以不散出絲毫氣息正表明了對方所修煉的隱匿修為的秘法已經高到了一定的程度連他們這些周天境溝通天地的修者都不能察覺到分毫
「松塵子大限將至立下這姜山劍門只怕也不會料到本殿竟與他門下徒子徒孫盡然會在今日相見吧」
沈言聽到他的話卻已然是目瞪口呆了起來
他幾乎想要立刻質問出聲來這什麼情況徐簾這傢伙活了上千年是一個級老怪物和那姜山劍宗的立宗之人松塵子還有關係
天方夜譚不可思議
可偏偏那劉燃激動的目光卻是讓他不得不信沈言感覺自己的思維都有些混亂了起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徐簾這傢伙……居然已經活了上千年簡直難以置信
兩種截然不同的念頭在沈言心底撞擊著他的嘴角都忍不住的抽搐了起來
「先生……先生難道與祖師有舊」劉燃此時激動的似乎連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一般身形都在不住的顫動著
徐簾點了點頭旋即歉意的看了一眼劉燃
「……算是故人當年我因要事的緣故卻也無法在他大限將至之時去見他一面沒想到數百年過去我這好面子的性格還是沒有分毫改變如今剛剛見面卻又打了你一巴掌卻是本殿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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