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個陣法」
用真氣盪開積雪後出現在沈言面前的東西其實他已經見過了第一次來到這駱駝山他就看見了這個殘缺的陣法
不過沈言雖然詫異但也只是微微一愣便蹲下身來細細的探察起來
「果然不錯」他和記憶中的某些東西對照了一下然後低聲呢喃道
「這陣法殘缺的那些痕跡居然和定雲城遺跡那裡的殘缺陣法對應」沈言念及此處眸中閃過一絲驚異
如果到了這種地步沈言還不清楚這陣法和定雲城那陣法的聯繫未免也太愚蠢了些
「難道……」
他忽然屏住呼吸嘗試著將真氣凝在指尖之上而後憑藉著記憶在那陣法殘缺的地方用手指將那些花紋印記刻畫出來
因為這陣法沒有陣基似乎是直接印在地面之上因此沈言覺得如果定雲城遺址那裡的殘缺陣法真的和這個陣法有所關聯那麼他應該能讓其完整的展現出來
「分毫不差」沈言散去指尖的真氣而後倒吸了一口涼氣
因為他刻畫出來的那些花紋印記正好將這陣法殘缺的地方徹徹底底的補全了
「斷天的意思難道是讓我記下這個陣法」沈言倒不去想這陣法能不能用的問題因為這裡連所謂的陣基都沒有能使用的話那才叫做奇怪
剛剛疑惑的自言自語出聲沈言的瞳孔瞬間便是一陣收縮那模樣分明已是驚駭到了極點
面前那些繁縟的花紋印記彷彿活了一般流光轉動著似乎吸納起天地間的靈氣來
而後便是閃爍不停的光芒將夜空映襯的都微微閃爍了起來
當所有的光芒斂去之後一道光圈從刻畫在地面上的印記中脫體而出而後升騰了起來漂浮在離地一寸的地方
要不要進……沈言有些猶豫這陣法太過駭人聽聞了些居然能在被人補充完整後在連陣基都沒有的情況下汲取天地靈氣重新恢復了過來
「罷了……」沈言微微沉吟片刻便做出了決定
或許這陣法之後牽連著的是一場大機緣但他的牽絆實在太多賭不起所謂的運氣二字
敞若陣法傳送的地方封印著一個驚世魔頭怎麼辦亦或者直接便是某個險地……未知就等於一切皆有可能
因此沈言很快按捺住自己的那一絲好奇心轉過了身去
他準備離開機緣機緣活著才有機緣一說他連這陣法絲毫的訊息都沒有又何提機緣二字說不得反而白白送了性命
(這種感覺……)
沈言驀地一滯而後幾乎是瞬間便準備縱身而起因為從他身後傳來了一股洶湧的吸力讓他頃刻間面色劇變
(草還有這樣強迫別人的陣法麼這一次只怕凶多吉少)
沈言剛剛抬起腳來卻現自己已經被拉扯到了那陣法光圈之內而後他眼中的一切便直接模糊掉了
不過只來得及在心中一陣大罵沈言便覺自己似乎來到了另一個地方
他凝神細細一看當下便愣在了原地
這是一處不知被誰開鑿出來的山洞足有數丈方圓而且前後左右都被山石封閉著似乎是直接在山體之內開鑿出來的一樣
「這些泥土和山巖的顏色有些熟悉啊……」
沈言剛剛在心中嘀咕了一句便恍然大悟他知道自己此刻在什麼地方了這陣法傳送的地方居然就是腳下的駱駝山腹之內
漆黑的山腹之內空無一物只在前方的山壁下放著三個箱子沈言稍微往前走了幾步方才定下心來因為這個距離他已經能看清那箱子之內堆著的東西都是死物
擔心陷阱和危險的情形下這短短不足十丈的距離沈言足足耗費了半刻鐘的功夫方才站定在三口箱子前
他的目光投向了第一個半掩著的箱子而後伸出手去準備將那半掩著的箱蓋打開
當手指觸碰到箱蓋的瞬間那似木非木似鐵非鐵的箱子便直接化為了灰燼
沈言微微一愣之間卻也看清了箱內的物事儘是無數的玉瓶至少有數百個
他平復了心頭的震撼若這些玉瓶之內裝著的盡皆是丹藥那麼絕對是一筆難以想像的財富
在手中確確實實捏住一個玉瓶之後沈言方才鬆了口氣雖說玉器不會如先前的鐵木一般化為灰燼但留下這些東西的人敞若真的有什麼保護措施導致這些東西被不該來此的人觸碰就全部化為灰燼的話也的的確確有些讓人心疼
可當沈言打開玉瓶之後卻驀地愣在了那裡
瓶內的的確確是丹藥正是他說熟悉的強身健體丹……
「怎麼可能」沈言將手中的丹藥瓶直接扔掉而後拿起了另外的玉瓶一個接著一個的打開但他的面色卻越來越難看
塑骨丹百靈丹人階、地階的造化丹……應有盡有就彷彿是為自己的弟子留下了修煉到某個境界的所有丹藥似的
但當接連打開了數百個玉瓶之後沈言終於頹然的放棄了這個舉動
他幾乎是在原地閉上眼睛平復了半響方才穩定下自己的心緒來可惜心疼沈言此刻的心情便是這般
不過沈言也深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個道理因而雖然心疼和可惜但只是轉瞬間也便平復了下來
他將目光轉向第二個箱子如同先前一般用手指輕輕一觸之下這箱子便直接連渣都沒有剩下的化為了虛無
其中的東西也全部出現在山洞的地面之上是十來本秘籍
不過沈言看到秘籍的時候卻是苦笑了起來
因為這些秘籍竟然全部都是紙質的但只看剛剛那些封存在玉瓶內的丹藥全部失去了藥力成了廢丹就能想像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
而紙張的保存顯然不容易連箱子都化為了虛無沈言可以肯定他一碰之下這些秘籍也照樣會如此
果不其然
雖帶著一絲僥倖準備拿起一本秘籍但一碰之下卻如那箱子一般煙消雲散
於是乎沈言帶著一絲淡淡的憤怒直接幾腳下去將所有的秘籍全部踩成了虛無……雖然他連這些秘籍到底記載著什麼功~法和靈技都不知曉
若非先前那一箱子的丹藥實在太過於震撼沈言只怕也不會在意十餘本寫紙質書籍上的秘技和功~法
畢竟大多數功~法秘技都記載在玉簡之內直接便能利用精神力查看又何必去寫在紙張之上
麻煩且不說而且還太容易損毀
沈言歎了口氣旋即直接將隨手一碰然後查看起第三個箱子內的東西
當他看清楚其中的東西之時直接便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連帶著身軀都不斷的顫抖了起來
……
上雲城
徐簾站在一家客棧廂房外的院內藉著細微的燭火仰頭看著並沒有月的夜空
他清俊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心中到底在思索著什麼沒有任何人能猜測的出
葉東來不知什麼時候從房內走了出來看見站在庭院內一臉臭屁的徐簾便是一臉鐵青
他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傢伙到了這種地步還能如此的悠閒若非他沒有其他任何辦法只怕此時早就罵出聲來了
想了想葉東來還是上前幾步站到了徐簾的身邊
「寅時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歐陽嵐應該快要回來了」
「恩」徐簾點點頭然**院之中再度歸於靜謐
葉東來等了半響卻不見下文當下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徐簾的側臉不過片刻之後他卻惡狠狠的瞪著後者
「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說麼歐陽嵐回到上雲城之後我們又該怎麼辦他若是去自在魔門的地界我們又該如何是好」
「這些問題我似乎已經解釋過了」徐簾將目光從夜空中收了回來然後望著葉東來道
「那就是你的解釋」葉東來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道
「你所擔心的……」徐簾忽然深深的看了一眼葉東來「應當不是此次洗局之事亦或者說萬劍宗的滅亡其實你並不在意」
「至於歐陽嵐根本也不被你放在心上而且從一開始你壓根就沒有絲毫擔憂過沈言的處境」
葉東來皺了皺眉頭神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不如同先前那般嘲諷的冷笑而是真真正正的帶上了一抹森然寒意
「你此言何意難道是指我並未以真心待沈言」
「不」徐簾似乎根本沒有感觸到那一絲冷漠直接便搖了搖頭
「因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也沒有擔憂過那個傢伙……」
「我猜想你之所以如此想去自在魔門的緣故便是想保住萬劍宗」徐簾話說到一半忽然轉到了萬劍宗之上
「若是能保住萬劍宗那自然要保畢竟我也算是……」葉東來微微一愣然後一邊點頭一邊如此說道
「停」徐簾揚手然後諷刺的看了他一眼
「你算是萬劍宗的弟子這番話說出來你不害臊麼」且不說葉東來的神色如何難看徐簾的下一句話直接便讓他愣在了那裡
「讓我再猜一猜……你之所以如此在意萬劍宗存亡的緣故是因為這是從北劍仙口中交待出的事」
「亦或者說你所在意的根本就是北劍仙罷了」
「此話……怎講」葉東來笑的有些乾澀
「罷了不提此事無論沈言來與否我們總要等到卯時才是……否則你真的以為我們去了自在魔門的地界便有著能改變戰局的力量麼」
徐簾擺了擺手示意你的事情與我無關然後高深莫測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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