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在此刻這種仍在蒼雲郡內的情況下魔宗的那老者還是不敢堂而皇之御空而行的
因為他一旦真的動用體內真氣就會因為控制不住的緣故讓自己的偽裝消弭從而一路都會散出森然的魔氣
被萬劍宗的那些隱世長老追上來纏住縱然雙方誰都奈何不了誰但也絕不是魔宗老者願意看見的事情
畢竟現在仍然秉持著除魔衛道四個字為己任的宗門已然很少了魔門、妖族以及正道雖然對立不過大抵都不會無緣無故的動手
除非遇見那些門規仍以斬妖除魔為重的門派修者否則就算嚴青這一夥人和萬劍宗打的不可開交而後引起了其他修者的注意但看熱鬧的也必然佔了絕大多數
不過你卻不能否認無數人中總有那麼一些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心理氾濫的傢伙等到時候被眾多修者圍攻同樣那些看熱鬧的修者也不會錯過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而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沈言不願意走老者也沒有了辦法因為總不可能強行逼著他走吧還是那句話沒到必要的時候兩方都不願意太早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因此在嘴角抽搐了一陣後老者終於是冷冷的留下一句話來
「嚴影你背著他」
嚴影面色一僵見到沈言得意的笑容忍不住的便對著老者的背影動了動嘴唇
「長老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是在說……」謊字還沒有出口背對著眾人的魔宗長老便是直接一拂衣袖而後冷聲厲喝
「休要再議論此事我教你如何去做你就如何去做便是」
嚴影被訓得週身一顫沈言卻是在暗自笑了起來這傢伙還真有夠白癡的
誰看不出來小爺是裝的可問題是你這廝腦子就沒有那個老東西好使居然還敢質疑人家的決定實在是自己找罵怨不得旁人
於是乎不管嚴影和嚴青如何忿然但在魔宗長老的強勢之下卻不得不一一照做
沈言被嚴影背在背上還特意的加大了自己的力量以他肉~體的素質這輕微用力之下落在後者身上的便是足有上萬斤的恐怖的力道
直觀體現在外的便是嚴影剛剛背著他走了幾步便被突然加大到上萬斤的力道一下子差點壓的癱倒在地
所以嚴影只好運轉起自身的真氣來他本來就是為了魔宗在蒼雲郡安插進正道的人所以並沒有修煉祭天魔道功~法因此倒並不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
但祭天魔道本身就是以人以物煉至極處甚至以己血祭天道增加修為所以那魔宗老者在明知道萬劍宗那些老東西會追來的情況下是決然不會動用修為免得直接就被那些很可能就在他們不遠處的萬劍宗長老察覺到
嚴影和嚴青二人雖是魔宗之人可修的卻是劍修功~法因此倒是可以御空而行
不過連這老者都只能依靠一些不需要動用太多修為便能施展出的輕身之術用雙腳去趕路他們二人又怎可能大搖大擺的飛上半空
且不說沈言的做法讓嚴影多麼鬱悶和無奈在他們一步步越來越遠離萬劍宗的時候徐簾等人也終於是來到了上雲城
上雲城靠近雪雲邊境的那一方城門仍然是塑體階到煉髓階修者的聚集地人潮人海的模樣比之沈言來時並未有過多的不同
而當徐簾、蝶衣以及青蘿等一眾人來到城門外讚歎的看著這巍峨雄渾的城池時那在城門處徘徊或者大肆吹牛的眾多散修也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落在了他們一行人身上
蝶依和青蘿自然不是吸引目光的原因而是眾人身上那些在低階修者看來如同珍寶一般的東西
那個婀娜的女人戴著的面紗是傳說中的冰蠶絲織成的麼那個背著一柄古樸木劍的傢伙腰裡掛著的居然是清酥暖玉
開什麼玩笑這麼珍貴的東西居然就被他們當做廢品一般的遮擋一下容貌亦或者掛在腰間當個裝飾品
城門口的一眾修者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幾乎嫉妒的狂
但這些刀口舔血的人很謹慎他們知道敢隨身帶著這種珍寶還大咧咧的顯於人前的修者不是家世驚人就是自身的武力驚人
若是前者對於他們這些浪跡天涯的傢伙絕對起不到什麼約束但若是後者的話保不準衝上去就會成為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例子
更何況如果是家世驚人而自身修為又不怎麼樣的世家子弟那麼他身邊跟著的人應該都有著極其恐怖的實力來防止意外的生
而這個最恐怖的人……所有的修者沒有看向如一朵清蓮般的青蘿也沒有看向然脫俗雖戴著面紗扔散著魅人氣息的蝶依
他們同一時間都將目光落在了那個一襲青衫長末端往上一寸有餘的地方束紮著一條帶的男子身上而後一瞬間齊齊的收了回來
因為這些不斷在生死之間歷練的修者從那面色最為平靜最為淡然的青衫男子身上嗅到了一種讓人駭然的氣息
不是強悍到極點的威壓而是一種絕對的掌控力彷彿他身周的一切亦或者說跟他有關的一切都盡在掌控一般
先前望了他一眼的修者只是瞬間而已便覺自己渾身上下的所有秘密都如同在一瞬間敗露在對方眼前似的
這種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掌控的壓迫感讓所有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認為這些世家子弟貪玩甩脫了保護自己的人的修者全部都打消掉了自己的念頭
如果這個青衫男子不是那種絕世強者怎麼會有如此讓人無助的感覺這些刀口舔血經常在妖獸爪子底下拚搏的修者根本不懷疑自己一瞬間的感受
雖然下一秒再望過去那個青衫男子身上所有的神秘感和掌控力都消失了一樣但沒有任何一個修者再敢生起分毫的貪念
於是直到葉東來以及徐簾等人走進上雲城內城門口所有的修者都仍然屏著呼吸
當徐簾的背影徹底消失在這些絕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的修者眼中的時候空氣中那種莫名的凝滯感彷彿才倏然消散了開來
ps:好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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