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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章 節三九零 回宗 文 / 仙誓

    天色微亮,葉東來眼中的景象也終於漸漸清晰。【絕對權力】

    本來若是一場雨落在雪雲沼澤之內,那麼只會導致其中的瘴氣越的濃郁和粘稠。

    但昨夜的那場雨太大,太滂沱,所以還未等到太陽升起,散出磅礡的熱量,其中的瘴氣已然消散了開來。

    看著身邊熟悉的三人,葉東來的神色微微一滯,旋即露出了一絲苦笑。

    「葉兄。」四人之間的距離之相隔了少許,寒碑頌的目光之間也有些驚愕。

    雪雲沼澤果不愧為凶名赫赫的險地,單說這瘴氣形成的致命幻境,便不是尋常修者所能等閒視之的東西。

    寒碑頌當然也看見了蝶依,以及那個自稱什麼皇室子弟的燕國太子燕雲動。

    不過在他的眼中顯然只會認可葉東來,所以他完全沒有理會另外的一男一女。

    「碑頌,蝶依,燕雲動……你們都在?」葉東來看著自己四人之間的距離,只怕連五丈都不到,嘴角的一絲苦笑更是限放大。

    「我們……咦?那個傢伙呢?」蝶依的身上倒是沒有沾染分毫雨水,她此刻方才注意到沈言居然不見了。

    燕雲動以及寒碑頌早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不過前者倒是只想走出這雪雲沼澤。

    至於沈言在不在,卻是與他的關係不大。

    「沈言哪裡去了?」寒碑頌的眉頭一挑,然後看著葉東來。

    所有人中以他的修為最高,實力最強,如果說有人察覺到沈言的動向,那麼這個人也只有可能是葉東來。

    「我不知道。」葉東來攤了攤手,示意自己也並不清楚。

    蝶依的臉色微微一變,不知道為什麼,沒見到沈言的那一刻她心頭略微的有些慌亂。

    此刻聽到也東來的言語,她的面色更是變得有些擔憂起來。

    蝶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擔心那個口遮攔的傢伙,不過她理所應當的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萬一沈言是惜誦之主,那麼她的擔心也不道理。

    雖然她潛意識的認為,沈言這種滿嘴胡言的人是惜誦之主的可能性極低。

    「我們去哪裡找他?」寒碑頌遲疑了片刻,然後問道。

    燕雲動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他是想說走丟了就走丟了,估計也找不到,不如咱們幾個人先出去再說。

    不過看到蝶依以及寒碑頌面上的擔憂之色,還是明智的將自己還未出口的話語嚥了回去。

    「我們不必找他。」

    葉東來回憶起昨日那驚天動地的漫天劍雨,他自知那是誰人的手筆,所以聽到寒碑頌的疑問,卻是緩緩搖了搖頭。

    「他一個煉髓境的修者,在這雪雲沼澤之內可謂是危機重重,我們……」蝶依看見葉東來搖頭,連忙有些焦急的說道。

    論出於什麼理由,只要沈言還有成為惜誦之主的可能性,那麼她就不能坐視不理。

    「我們回萬劍宗等他。」

    還不待蝶衣講話說完,葉東來直接道。

    寒碑頌本來也有勸說幾句去尋找沈言的意思,不過當他看見葉東來的神色之後,卻是瞭然的改變了自己的決定。

    「也好。」

    蝶依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寒碑頌卻是連理會都欠奉的轉身便走,他越的認同沈言先前的話,這女人的智商絕對有些問題。

    見寒碑頌轉身離去,巴不得早點走出這個鬼地方弄清楚這到底是哪兒的燕雲動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還是葉東來有些奈的搖了搖頭,看著緊咬著櫻唇的蝶依解釋了一下原因。

    「大長老應該來過雪雲沼澤了,有他在整個雪雲卻是人能傷害到沈言分毫的。」

    葉東來解釋完畢之後,也是轉過了身軀,只留給蝶依一個背影。

    他現在要確認大長老是否將沈言給帶回去了,而後趕緊去天機閣找中神策。

    不過既然將帶沈言去找中神策的事情交代給了他,那麼大長老理所應當是不會再過問此事的。

    所以他現在比燕雲動還要急著想離開這裡,畢竟大長老第一次吩咐給他的事情,總不能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給辦砸了。

    萬劍宗是存是亡跟他的關係並不大,他甚至在萬劍宗沒有學到任何東西。

    或者說是大長老教會了他兩件事,一件是不懈的堅持,另一件是平和的心態。

    守著凡梨樹守了七年,葉東來失去了時間,但卻得到了一顆平靜的心。

    他對於大長老是尊重,也是讚歎,更多的卻還是敬畏。

    葉家老祖宗的修為絕對不會弱,但他卻更想拜大長老為師,所以他會一直等,等到凡梨樹開花的那一日。

    「……」蝶依咬著櫻唇沉吟了半響,最終還是一跺腳,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葉東來給她的感覺一直很穩重,既然連對方都這樣說了,想必沈言……應該會沒事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蝶依還是暫且壓下了心頭想要去尋找這個煉髓境小傢伙的衝動,反而是思索起自己應該想一個怎樣的理由跟著葉東來進入萬劍宗去。

    ……

    沈言抱著已經渾身冰冷的青蘿,看著她身上泊泊的鮮血,一直緘默著。

    恍惚間,他猛然記起了什麼一般,面上的神色一下變得激動起來,甚至有些語倫次。

    「赤金蛟血,對了……沒錯,赤金蛟血……」沈言顫抖著將手放在了懷中,那用冰雪捏成,晶瑩剔透的玉瓶仍然在他的懷中。

    「赤金蛟的血脈極其旺盛,青蘿只要借此突破到換血境,依靠這種強悍的血脈生機……說不定還有希望,還有希望……」

    沈言哆嗦著將青蘿放在地上,而後打開了冰雪小瓶上那一絲微弱的禁制。

    他將瓶子對準了青蘿的檀口,然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瓶子傾斜了少許。

    「啊?」沈言一聲驚呼,急忙想要將青蘿的身軀抱起來,不過卻已然遲了。

    那對於赤金蛟來說只是「一滴」的精血被他傾倒出來,完全將青蘿從頭到腳給包裹了起來,只能隱隱看到其中的影子。

    沈言一下變得慌亂。

    「怎麼辦……怎麼辦,這些精血將她困住,只怕青蘿連呼吸都沒有辦法了。」沈言猛的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拍。

    不過還沒等他自責完,那一團清澈到極點的血團開始散出磅礡的血脈之氣。

    那是一種類似於赤金蛟的威壓,沈言瞬間便彷彿窒息一般。這種變化令他更為驚恐,他從未經歷過換血境。

    所以先前將鮮血倒入青蘿口中的想法,不過是病急亂投醫的緣故而已。

    本來這滴觀想這滴精血來緩慢步入換血境,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從來沒有哪個修者敢妄圖獨自一人將一整滴赤金蛟血一次性的完全融合。

    沈言面色漲紅,在強大的血脈威壓之下甚至都快要被壓倒在地。

    而透過透明的血團,沈言雙目暴睜,露出絲絲縷縷的驚恐之色。

    因為青蘿的身軀似乎承受不住這種威壓,身上那些傷痕開始被赤金蛟血侵入,而後將她整個身體撐的滾圓,彷彿要爆炸開來一般。

    「不要……不可以!!!」

    沈言此刻比的憎恨自己的用,敞若他有大長老那般的實力,揮手之間便能煉化了這一絲殘留的血脈威壓,哪裡會讓事情展到這樣法控制的地步。

    青蘿縱然已死,但也絕不能落一個屍骨存的下場。

    沈言可以想像,當這些威壓強盛到一定的地步,青蘿絕對會隨著這些血脈之力而炸成漫天的碎片。

    甚至……連碎片也不會剩下,直接便化為齏粉。

    「辦法……辦法!」

    什麼辦法?哪裡來的辦法?沈言前世的經驗告訴他,這種情況下最有效的辦法便是直接利用強悍的實力毀滅那其中的血脈威壓。

    但他的實力太弱,甚至若非自身的意志力強悍,恐怕他此刻連站起身來都做不到,又哪裡能夠將其中的威壓毀滅掉?

    「師尊!幫幫我……師尊……幫幫我……師尊!師尊!師尊!!!」

    沈言知道,大長老也許一直都在關注著他。否則當時在雪雲邊境,遇到龍窟的那個胖子,又怎麼會那麼巧的讓他去找洞天機?

    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方寸,只能不斷的呼喚自己最後的希望。

    雪天穹之巔,一座冰雕在周圍星辰的光芒映襯下熠熠生輝,反射著星星點點的晶瑩。

    這座冰雕之上鋪滿了厚厚的霜層,完全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但可以從其輪廓上判斷,這其內埋藏著一個人。

    雪天穹之上的血色印痕在這座冰雕之上的霜層越來越厚之時,慢慢變得開始被那些縈繞整個山體的灰黑色氣息漸漸侵蝕。

    而雪天穹山體之上那種灰黑色的氣息又從灰色慢慢變得濃郁起來,以至於跨越了盡空間的南大6冰原深處,那一座名為擎天的山峰又再度的顫動了起來。

    幅度越來越大。

    「師尊……師尊……」

    雪天穹之上本應只有倏倏的冷風,但此時卻彷彿迴盪著一個絕望而又淒厲的吼聲在不斷的迴盪著。

    迴盪在雪天穹之巔,也迴盪在已經失去了所有意識的大長老心底。

    「師尊……師尊!!!」

    那一層一層的冰霜開始慢慢的抖落,冰霜之內一襲血衣的男子的左手手指,突兀的開始隨著他心底的呼喊聲而一下接著一下的顫動起來……

    ps:願災區人民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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