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小說文字且說這歐陽嵐風風火火的鬧了如此一出,這下倒好,東城門這上雲樓中的修者,是話也不談了,飯也不吃了,直接朝著上雲城區而去,
歐陽嵐既然親自來此,那麼顯而易見,必然是要將沈言抓回城主府親自審問的,毫疑問,沈言就算不是盜取地脈之氣的魔門妖人,也必然牽扯極大,
因為……以歐陽嵐的實力,若真有那等強者能悄聲息的消失在他眼皮子底下,那還麻煩個什麼勁兒,直接滅了他這上雲城城主不就一切介休,
對方既然沒有出手,便必然對他有所顧忌,
論這顧忌是對他的實力,亦或者是和上雲城命數相系的萬劍宗,總而言之,既然有顧忌,那就代表著那妖人不能肆忌憚,
只要對方不敢亂來,那就還有讓其浮出水面的機會,
從這件事的開端,歐陽嵐就憋著一團火……他莫名其妙的從城主府跑到御寒草原,沒想到卻連個人影兒都沒見到,
只是丟了三成的地脈之氣,歐陽嵐倒也不怎麼在意……他只是覺得,可能魔門又有什麼小動作了,
去萬劍宗商議與否其實他還在考慮之中,畢竟魔門數年來,在各大城池搞些破壞,弄些小動作,噁心噁心王朝的修者這些事兒,做的也不少,
所以去不去商議,倒是兩說,
甚至歐陽嵐就想著既然對方已經逃了,那便算了,想必對方只是想取了此處的地脈之氣,好讓清雪河凝結,噁心噁心他這個上雲城主,
不過他也不在乎,就算清雪河凝冰,找來萬劍宗的隱世長老,莫說再度讓清雪河流動起來,就算是再截出一條河流,也並非難事,
況且地脈之氣只被收取了三成,那就更不堪一提了,這點地脈之氣雖有影響,卻不是很重,歐陽嵐也就不想再去多費周折尋求萬劍宗的幫助,
本來他差點就下定決心不了了之了,沒想到突然就在自家城池中感應到了那地脈之氣,而且還是近乎招搖過市的顯擺的露了出來,其中的嘲諷和不屑之意,不予言表,
什麼玩意兒……
歐陽嵐心中只差沒有大罵出聲來,不說他跟個猴似的在御寒草原和上雲城來來回回,單單對方這般視他的做法,他就不打算輕易放過對方,
開玩笑,被欺負到了門口,若是還打算不了了之,那他這城主當得,也未免太沒種了,先前是找不到人,所以不得不報著作罷的心思,
但此刻對方自己現身,歐陽嵐又哪裡肯住手,
……
一肚子火氣的歐陽嵐帶著一大隊甲衛,朝著城主府浩浩蕩蕩的行去,
沈言被兩名塑體階的修者夾著,步步緊跟在歐陽嵐的身後,看來這兩人也是被歐陽嵐這麼大的火氣給嚇到了,不敢有絲毫懈怠的地方,
歐陽嵐之所以不管不顧沈言,是因為心底暗自有了計較,
他覺得暗地裡操縱沈言的魔門妖人,應當已經離去了,因為他並沒有感覺到沈言的修為有絲毫的異樣,所以壓根就不在意沈言如何,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若是還能生出什麼事端,那才有鬼,
之所以抓了沈言,是因為歐陽嵐需要一個宣洩口……這個宣洩當然不是單純的殺了沈言,而是要找一個讓自己舒心一點的事情,
比如……逼問沈言說出那魔門妖人是哪一個門派的,亦或者說不定還能直接問出來是誰,到時候,,
直接殺了,
歐陽嵐的眼中閃過一抹厲芒,而後冷冷的掃了身後一眼,
「誰再敢跟上前一步……馬裂之刑伺候,」他心情本就煩躁,後面的修者若是靜靜的跟著倒也罷了,可偏偏都在議論紛紛,
「都給本城主,,滾,,,」
所以這一聲大吼,反而是帶上了幾分剛才和沈言對話之時都沒有蘊含著的威壓,
轟轟轟,,
很正常的一句話,但在尋常修者聽來,絲毫不亞於天雷陣陣,而且這聲音還是直接出現在他們的腦海中,許多修者當下便是直接被震的倒飛了開去,
除了強身階的修者,也不乏塑體階根基不穩的修者,
之所以法將塑體階修者也震出去的緣故,還是因為歐陽嵐沒有用上真正威壓的緣故,否則莫說是塑體階,縱然是鍛骨境,也休想硬抗下這一聲大吼來,
一聲大吼落罷,周圍頓然出現了極其詭異的場景,
那可以並行一百八十六馬的街道之上,密密麻麻的倒下一大片修者,歐陽嵐卻是冷哼一聲,而後直接往前走去,所過之處,所有人皆是從呆滯中驚醒而後讓開了道路,
不得不說,這一番威倒真有一些用,所有人幾乎都止步不前,
但他們心中……除了畏懼,更多的還是尊崇,這就是上雲城主,這就是守護上雲城的頂樑柱,
到了歐陽嵐這等地步,如果不是與他地位實力相差不多,論做什麼,都不會有人膽敢生出怨恨之心,
就算是有,也得給我牢牢的壓在心底,
好吧,結果就是……除了歐陽嵐一身紅色長袍和身後的一隊甲衛之外,街道之上連個敢動一下的人都沒有,
生害怕一有動作之下就會被歐陽嵐殺了出氣,這可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雖然說上雲城主如此怒意這麼些年還是頭一回,但強者怒的可怕和瘋狂之處論是誰都清楚,尤其是到了歐陽嵐這種地位和實力的時候,
不怒則已,若是真的怒了,便是翻江倒海,地覆天翻,
所有人都知道,被歐陽嵐抓住的那小子……這一次,八成是要倒霉了,活命的可能性極小,歐陽嵐想要殺誰,還不需要考慮後果,
在如此思索下,許多人反倒是憐憫起那被兩人拽著的沈言來,
……
……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歐陽嵐知道他要找的東西在我身上的可能性,極小,那麼他抓我,只有兩個可能性,
沈言雖然被兩人抓著,但是他面上的神色仍然一如既往,沒有絲毫漣漪,
第一個就是他覺得我並非一個人,身後還有著主謀,想要逼問出我身後那人來……第二個可能則是單純的為了抓我而抓我,因為惱羞成怒,所以抓我洩憤,
沈言心頭不由得有些奈,如果是第二個可能,那還真不好猜測接下來他會遇到什麼,
如果說歐陽嵐是為了逼問他,那麼倒還好……沈言畢竟不是和魔門妖人有所瓜葛,所以論怎樣,他都不會露怯,
因為他也同樣知道,歐陽嵐並不知曉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他的身上,
既然這樣,只牽扯所謂的妖人,那麼顯然只要查清楚事實,自己的安慰應該可以保證……想到此處,沈言的心底卻又突然一愣,
倒是漏了一點……如果沒料錯的話,懷中那特殊的御寒草竟然是某個魔門妖人埋在此處的,但卻被我拿了,這樣一來……
沈言念及此處,反而是搖了搖頭,
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已經得罪了一個歐陽嵐,便是再得罪一個魔門妖人,也非就是那麼大點事兒,
若是第二個可能性,卻是真的糟了,
一個惱羞成怒的強者會在憤怒之下做出點什麼,沈言不敢保證,但是以他強身階的修為,是斷然沒有可能做出那鹹魚翻身之事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的局面就是這麼簡單,
但可惜的卻是,拿著刀俎的並非自己,而是一個即便手中沒有刀俎,自己都沒有絲毫對抗心性的歐陽嵐,
一路行來,再阻礙,
沒有任何人跟著,甚至前方也不存在任何敢亂動的修者……因為歐陽嵐身上那股肅殺之氣凌然而起,幾乎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還是覺得自己被多番戲耍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對於弱者來說,恥辱只能忍著,但對於強者來說,戲耍恥辱的只有一樣東西,鮮血,不是自己的,便是敵人的,絕它路,
這種森然的氣勢席捲天穹,所有人都感覺心頭沉沉的壓著一塊秤砣般,難以上下,
歐陽嵐步履之間幾乎是沒有絲毫停歇,到了最後,壓著沈言的二人居然不得不動用真氣奔跑了起來,方才跟上了這上雲城城主的步伐,
……
上雲城區雖然離東城門的上雲樓極遠,但歐陽嵐一路行來幾乎沒有任何停歇,加之行人修者絡繹不絕的道路,硬是被他的氣勢和威風給開闢出來了一條空白的道路,所以只有小半個時辰,倒也步入了上雲城區,
歐陽嵐自然知曉沈言沒有辦法掙脫身後兩名近衛的押解,但他卻是覺得萬一那魔門妖人再度戲耍他一番,待他先行離去之後,再救下沈言豈非再是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
但沒想到,連個影兒都沒有看見,毫疑問,歐陽嵐自己做出的決定雖然出錯,沒有見到他所想的魔門妖人,那麼他自然而然的覺得自己又被戲耍了,
那妖人居然沒有出現,,,這麼大的動靜他不相信對方感覺不到,但對方不出現,很明顯就是為了讓他製造的聲勢化為虛,再度戲耍了他一番,
歐陽嵐越想越怒,越怒越急,也絲毫不覺得自己把這事怪在那所謂的魔門妖人頭上,其實是很沒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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