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疑問,沈正先實在是一個白癡到極點的人物。【絕對權力】
也許你不能否認他的智商,可是此人所做的一切,完全就是只要不牽扯到他自己,就是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的那一類。
沈言其實說到底,壓根跟沈正先沒有多少交集……後者將他和沈正天一起恨上,完全就是因為上一次雷霆堂之事。
自己侄子在大堂之內侃侃而談,卻連一句針對應付的話都說不出來……沈正先覺得自己簡直是丟盡了顏面。
此刻,在數人面前有了侮辱沈言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何況在此處侮辱了沈言,也就等於同時侮辱了沈正天,一舉兩得,一石二鳥之事何樂而不為?
不得不說,沈正先對家族的利益,看的根本就沒有他自己的面子重要!做事全憑喜好,可謂是徹徹底底的損人利己之輩!
……
「嘖嘖——我道侄兒你這些許時間,已經早早識趣的離開了,沒想到過了這麼久,你居然還在此地徘徊!」
沈正先先是出了一聲驚歎吸引了眾人了注意力,而後便是悠哉道。
「不得不說,侄兒你的臉皮,足以讓大伯難以望其項背……若大伯是你,只怕早已經羞得鑽進地底了……」
沈言身形一動不動,對沈正先的嘲諷置若未聞。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略有些好奇的在兩人之間打量著……雖然有一部分在先前已經聽到了沈正先戲謔沈言的一番話,可絕大多數人還是不清楚的。
所以這一次,沈正先倒是將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包括凌霜,包括慕芝涵……也包括那冷冽的黑衣男子,不過男子的目光,卻是並沒有因為沈正先的話而出現波動。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沈言,從未有過偏移。
在場唯一沒有絲毫動作的,是那一塵不染,白衣若雪的偉岸男子。
他竟恍若化成了一尊雕塑,目光深遠,帶著盡的淡漠和沉靜,遙遙的望著遠方天際……神色之間,卻是沒有半分的波動。
彷彿唯一可以引起他興趣的,便是那遙遠天際,一抹璀璨的雲霞般!
……
「……你說你區區養身階的一個廢物,丟自己和你父親的臉也就罷了……你還跑來參加試煉,丟我沈家的臉,簡直是不知廉恥,不懂禮法!」
沈正先見沈言一動未動,恍若未聞,卻是忍不住的加重了自己語氣。
所有修者皆是微微一驚,旋即將真氣探出去,瞬間而已……都知道了站立在登天台前的少年,竟是一名養身階的修者。
養身階。
連入門都沒有,只能算作蘊養自身的地步……修煉了十幾年,居然才達到養身七層,說一句廢物,倒也毫不為過。
頓時,周圍便是響起了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但更多的修者,還是將目光放在少年的背影上,想要看看對方如何來應對。
似乎是察覺到了背後那一道道凝如實質的目光,沈言終於是轉過了身來。
他的目光中,居然沒有絲毫的怒意……一丁點,一絲,一毫都沒有,那並非是佯裝鎮定,而是真真正正的淡然。
先前和沈正先的一番爭論之後,沈言已經想通了。
這沈正先壓根就是一個見不得別人好……將別人的幫助拋諸腦後,記著一絲一毫侮辱一輩子的小人。
跟這種白癡解釋,只是自費口舌而已。他根本就不在乎到底會不會給家族丟臉,只會在乎這樣能不能讓沈正天丟臉……
殊不知,此舉不但讓沈正天丟臉,但更為丟臉的,卻還是他自己!自己的侄兒居然都會嘲諷和奚落,足以讓人知道他的心性如何。
所以沈言,壓根就沒有和他爭辯的意思。
之所以轉過頭來,也不過是為了給周圍的人一個解釋,告訴別人,他沈言並非是承認了沈正先所說的一切罷了!
「沈正先——」
沈言目光澄澈如一片深邃不見底的湖泊,沒有人能看出其中蘊藏著的情感。
「……當我站在登天台上的那一刻,不知道你還會不會露出這樣沾沾自喜的模樣……」沈言話音落罷,便是轉過頭去,一步踏上了第一層台階。
四周的修者齊齊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就這麼一句話,這就完事了?
這一番鬧劇,疑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養身階的一個少年,居然會如此鎮定,倒是讓不少人刮目相看,所以倒也人輕視沈言。
沈正先聽聞沈言的話,陡然一愣。
如果沈言真的能登上登天台,而且還可以取得一個不錯的成績的話……沈宏圖進入萬劍宗,幫助他爭奪家族掌權人的作用卻是削弱了不少。
甚至到時候,到底能否成功奪權還是一個問題。
畢竟沈言能進入一個宗門……那麼也就代表著他的潛力並非一是處,這樣一來,家族那些長老,自然會不會輕易放權。
……因為家族掌權人易位,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否則是很少見的。
此刻沈正先還不知道,沈言已經在沈宏圖那裡簽下了一紙約書……自己放棄了自己繼承人的身份。
不過這也不能影響他的心境多久……
因為轉瞬間,沈正先就不屑的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意……沈言在登天台上,進入一個三流宗門,已經是萬幸了。
而且就算進入二流宗門,想要和沈宏圖的地位相抗衡,那還是錯了一大截的。畢竟萬劍宗,比之二三流宗門,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更遑論沈言能登上幾層,還是未知數。
所以只是微微一愣之後,沈正先便是不屑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中的嘲諷之意,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你還真拿自己當一回事了?若非我給你族貼,只怕你此刻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呢……」
「不過給你了又如何?想要在試煉中嶄露頭角,拜入某個宗門之下……那是癡心妄想,我告訴你,廢物,只有一輩子做廢物!!!」
沈正先目光陰沉比。
「論他怎樣努力都一樣……」
所有人都沒有看見,沈正先的話音落罷之後……那一直負手而立,目光深邃悠遠的白衣男子,指尖突然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沈言置若未聞,目光儘是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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